这几日京城内有人欢喜有人忧,皇宫内新皇帝望着眼线送进宫的消息愁眉深锁:“来人啊……”
“陛下。”宫里的太监匆匆进殿跪在地上。
“去把京城那位医术不错的女神医给朕请进宫里。”
“謶……”太监领旨后退,却不料被新皇帝再次叫住:“等一下……”
太监停住脚步,再次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耳畔传来新皇帝谨慎小心的言语:
“记得行事要秘密,不得走漏了风声”。
太监心领神会,隔日入夜,她被带到皇宫内无措迷茫的像一只受惊小鹿。
“谁……”她紧绷着神经似是察觉身后有人走来,她一回头却见是一身穿龙袍的男子。
“皇上万岁!”她吓了一跳立马微微屈膝蹲在地上惶惶不敢抬头。
“你认得朕?”
她摇摇头:“这天底下能在皇宫内穿龙袍的除了皇上又有何人。”
新皇帝微微一笑对这女子聪慧十分赞赏:“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她不敢拒绝,只好慢慢抬起头来,而望着她那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样子新皇帝纵使见惯了后宫嫔妃三千,依旧许久才回过神来:“世人皆知朕的王兄,不好权贵,不好金钱,更不好女人,活脱脱一个道门中人,可今日见了你,朕才知道,不是不好,而是普通的胭脂俗粉未入他眼……”
听到这些话不知为何她的内心咯噔一下:“皇上的意思民女不明白。”
新皇帝望着她笑了笑,也不介意将话挑明:“朕这王兄可是大贪之人,不仅女人要挑最好的,连地位也要最好的,哪怕只是一人之下都不行!”
“这样的人何其可怕,不是么?”新皇帝屈尊蹲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将自己的恐惧毫无保留的放大给她:“先皇驾薨前,怕朕不能降服王兄,特意藏了三千禁卫军在门外。只要他敢有一丝留恋皇位的念头,便会当场被诛杀,可是当时他眉头都不眨一下手起剑落自断一指让先皇念及父子之情留他一命。”
“出宫后更是中规中矩不失体统,不流露真心,连三军兵权被临时收缴他也毫无怨言……”
“而后番军入境,朕派遣的几位大将折戟终于让王兄找到了伺机而动的理由,他不仅借着民意顺理成章重回军营,更是在收复边境之时,以各种理由去掉了朕藏在三军大大小小眼线。”
“于是,你担心他会勾柬越袍,取而代之,便将毒药赠与敌军?”她眉头一皱将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
而新皇帝对于这般龌龊的勾当也不反驳,反而以此为傲:
“是的,这样做不仅朕可以放心后院不会失火,番王也不会惧怕我王兄找他麻烦。”
“可他若真的死了,到时候再无将领阻挡番军,那等待皇上您的便是国破人亡……”她望着面前的新皇帝寒心无比。
可换来的只是新皇帝眉眼不悦,他伸出手缓缓托着她的下巴颇为恼怒的说道:
“朕的邦交之道,岂是你一介女流又怎能揣摩的到?”
可惜换来的只是她倔强别过头去,让新皇帝的手抓了一空,他也不恼怒反而盯着她那张绝美的脸庞细细欣赏:
“不过……让朕惊讶的还是朕和番王这天衣无缝的计划没曾想最终毁在了你手里,现在朕的王兄已经将番王打的不敢出头,接下来……怕是在调头着手准备对付朕了。”
“所以你想如何?”
见着鱼儿上钩,他嘴角上扬带着一丝玩弄:
“朕不想如何,只是想借你之手上演一出英雄救美,让朕看看,朕的王兄是爱江山还是更爱美人。”
“那估计你要失望了。”
回想起那个臭屁王爷和他做的令人发指的事情,她咬了咬唇:“那个人,又冷漠,又阴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恩将仇报更是他做事的一贯风格。毫不留恋是他本性之一……”
“他就没什么优点?”
“没有。”
她想都不想直接开口:
“但凡他有一丁点人性,他都该过来对我负责,可这几日我想明白了,他这种人谁都留不住,他只适合做一个无情无欲的帝王……”
听完这些新皇帝似笑非笑,他像是抓到了什么起身离开,在出殿那一刻他转头悠悠说了句:“既然如此,你便离他而去,让他得不到了,他便越发想念……”
她傻愣愣抬起头望着新皇帝,似是不明白一个帝王为何这么懂情爱。
可留给她的答案只是三日后行册封大典,新皇帝迎娶她为后。
许久,她才在震惊中被一道在天边炸响的雷霆唤回过神来。
哗啦啦,雷霆过后便是暴雨将至。
这一晚,天降了一场暴风雨,皇宫阴霾被一洗而空,王府的瓦檐都被吹落在地。
第二日,她被秘密带进宫的消息传来,紧接着便是新皇帝册封医女为后的告示。
随后是底下仆人来报,秘密整合的三军已经整装待备往京城开进,最多五日便可抵达,以新皇帝昏庸无能为借口逼其退位。
“五日……”他坐在王府凉亭内皱眉抓了一把鱼食倒进池里,引得池里鱼儿争相抢食。
见他皱眉仆人似是看穿他的心思,谨慎提言:“王爷为这一切已经隐忍两年,好不容易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将此事提上携程,在等个五日又何妨?”
“那就迟了!”他没了兴致索性不在投食喂鱼,内心却是在狠狠咒骂她:
死女人,明知道他朝野上下皆是恨不得他死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