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丞扯了扯秦铮的袖子问他怎么了。

秦铮说没事,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过头来盯着江丞瞧,眼睛里透着温柔缱绻,就像在看自家的媳妇。

江丞想到这就笑了,自己可不就是秦铮的媳妇吗。

秦铮不知道自己三哥心里在想着啥,他正跟在三哥身后踩影子,踩一下眉头再皱一下,他心里藏着事,但这事不能和他三哥说,一说保准急。

江丞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叫“殿下,殿下。”

他身边的幕僚声音都有特色,在他身后声音清冷唤着自己殿下的人是话痨祝尚书,江丞脚下一顿,差一点就使出轻功往回飞了。

他说自己的父皇爱甩锅,将两个话痨都甩给了他,霍武将习武出身,文词拽的不多,祝尚书从小读《四书》和《五经》,尤其推演了一手好《周易》,嘴里的词蹦的江丞怀疑人生。

但是不管再怎么话痨,到底还是自己手下的臣子,江丞转过身看着祝尚书嘴里就扯出一抹假笑,“祝尚书可是有事?”

祝倚筇说江丞不厚道,脸上的笑比六皇子收的吴道子的画还假。

江丞笑不出来了,他嘴角抽抽,“子书又被骗了?”

祝倚筇摇着扇子说当然,“六皇子被骗了,还是臣发现的,你说那么拙劣的手法也能上当,白教了他这么多年。”

江丞,“”

他想锤死秦子书这个祸害,静妃娘娘管的严,秦子书能拿出来的钱不多,他用来淘换宝贝的钱全都是江丞的,他被骗了就等于江丞自己的钱打了水漂。

他的这个六弟不知被谁带的爱淘换宝贝,从小到大只要是古董字画就爱往宫里搬,可惜他没长了一双断货的慧眼,淘换来的东西多半是赝品,他淘换来一件赝品,江丞的心里抽抽一下。

祝尚书给江丞送来了边疆的书信,江丞看完信脸就阴了起来。

不是很好的消息,信上说边疆的粮草未至,将士们饿着肚子抵御东陵来犯,多日来只喝稀粥的将士怎么打得过吃肉喝酒的敌军,战士兵力不足,节节败退,要是粮草再耽搁两天,嘉陵关便要失守了。

嘉陵关是南越的边关要塞,一旦失守,整个南越就变没了屏障,东陵皇守军直捣皇城便是轻而易举的事。

江丞敲着扇子,眉头皱的更深,“粮草呢?不是早运走了,怎么还没到?”

祝尚书说被马山的山贼劫了。

江丞的脸色一凛,“怎么不派士兵去剿匪。”

祝尚书说没兵了,马山附近的兵都派往边疆,前线的兵抽调不回来,也只能看着。

事情有些难办,抽不出兵来便剿不了匪,灭不了马山的山贼就夺不会粮食,将士还要饿肚子。

但是边疆战事吃紧,兵力肯定抽调不出来,山贼也是打了这样的点子,认准了朝廷不能那他们怎么样,想要发国难财。

江丞敲了敲桌子,头又疼了起来,“在皇城调兵过去?”

祝尚书说只能这样了。

江丞摁着眉心,找人下去办这事,皇城的兵力抽出也困难,本来边关战事就派出去一部分兵力,现如今又排出一部分,皇城的守卫就空了,现在只能祈祷这几天不要再出事了。

到了傍晚沈英又来了,他来时江丞正在看手上的名单,他一来,江丞的头又疼了。

沈英说皇城里又死了一个老人。

这几天皇城里的人是一个接一个的没,这次去世的是李老头,可以说是寿终正寝,但在这个时候死,总归是犯了忌讳,京城畿正堵在李家门口不让下葬。

江丞拧了拧眉,直起身来,“死了?”

他手里的名单还没翻完,又死了一个人,这动作真快,行动力堪比死神柯南。

沈英说是,“李家现在乱的要命,京城畿挡着不让下葬,现在出殡的队伍正挡在市集路口,堵得要命。”

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人就一个接一个的没,再过几天说不定整个皇城里的人都就没了,江丞揉了揉脑袋,边疆的事闹得自己头疼,皇城又出事了,这事一个接一个,搞得江丞头疼的厉害。

江丞敲了敲案子,“皇城里哪家有异动了?”

沈英罗列出一个人名,“殿下,最近几天苏星霜安分的紧,臣怕他在憋着什么坏招。”

江丞敲桌子的手一顿,眼皮跳了跳,“他关着就行,没事的。”

沈英说是,又道,“这几天皇城里进来几波不明身份的人,加起来上千,进了皇城走过十字街,穿过布水街就找不到人了,上千多人莫名的消失在皇城里,这事很怪,但是查不到任何线索。”

屋里就江丞和沈英两人,沈英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平白增添了毛骨悚然。

江丞的眼皮跳的更欢,“十字街和布水街人流密集,混进去了,很难在揪出来,你多派点人盯着,看到可疑的人就往刑慎司里请。”

沈英说是,他转头看看像四周,小声道。“安插在皇城的探子说看到好几次四皇子和北辰的商人见面,一见便是半天,臣怕有什么事。”

江丞的眼皮猝然抬起,“什么?”

沈英蹙起了眉头,“那人不像是行商的,况且现下正值多事之秋,那人先与苏星霜交好,现如今又与四皇子来往频繁。”

剩下的话沈英没往下说,江丞低头喝了杯茶,茶放的时间久了些,有些苦,“继续盯着吧。”

沈英说诺。

没一会,门外就响起了两短一长的敲门声,江丞说让他进来。

秦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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