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三千六百巷,春暖楼是里面最大的一家青楼,没出事前各路人进出的多,什么人都有,什么事也出,保不住是什么时候混进了人。
江丞出了屋,老鸨就应了过来,她脸上挂着笑,谄媚的厉害,“爷有什么需要小的做的吗?”
江丞说没有。
老鸨就跟他绕,绕了一会就绕到了他儿子身上。她说自己的儿子从小娇惯惯了,不知天高地厚。
江丞没让她再往下说,他指了指清秋的屋子,“那屋子闹鬼?”
成了老鸨的人都是人精,更别说能在竞争当中胜出的女人,老鸨眼睛转了个圈,里面发着精光,“小的马上就让清秋搬回原先的屋子,再找个好郎中给她治病。”
江丞说好,“不能少头发丝。”
老鸨弯着腰说不会,便是自己的头发都掉光了清秋也不会少一根头发丝的。
秦铮吃味,“三哥,那清秋长的挺好看的。”
江丞说没他好看。
秦铮咧开嘴,笑得像个二哈。
事情有了眉目,江丞也没在春暖楼多待,出了门便直接打道回宫。
他沿着青色的石板路往回走,路上有几家的孩子在转圈唱歌谣,小孩说“百鬼出,妖星落,皇城起大风……”
江丞的嘴角抽了抽,现在都编成民谣了。
秦铮的脸色不好看,他朝娃娃们抿嘴做了个鬼脸,吓唬道,“谁叫你们唱的。”
娃娃被吓的散来了,“癞子教的……”
娃娃跑了,秦铮还在生闷气,“胡说八道。”
江丞让他放轻松,也没多少事。
江丞走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到了城东,路被堵了起来,两家的送殡队伍撞到了一起,谁都想先走,谁都不想让。
路前头是四个开路鬼,一家一对,四米高的个,狰狞着脸,上面挂着红绸子。
能住在这个位置的大都在朝里有个一官半职,两家儿子都在朝上当着官,平日里也能说上话,今天却谁都不想让。
他们在那吵,江丞就窝在墙角里看,李家儿子抬了抬手露出手上戴的珠串,他说自己信佛,这事就算了。
吵完了,队伍刚要走又冲出一个老太太,她喉咙里像窝了口痰一样,含糊不清,“死了,死了……都被妖怪杀死了……”
江丞眯着眼睛看了过去,老太太是城门吏的老母亲,她身上萦绕着一股死气,拍着手在说些晦气的话。
老太太住的地方离城东远,不知道老太太是怎么过来的,她身上沾着草屑,拍着手在哭,“快了……快了。”
快什么了江丞不知道,没一会城门吏便赶来了,他一边拖着自己的母亲,一边向李武官告罪,他说自己的娘有癔症,犯了病才这么说,并不是有意冲撞。
江丞心上涌上一股寒意,他看着老妇人叫骂着城门吏,然后渐行渐远。
过了几天就到了江丞登基的日子,一大早江丞就被礼官拽了起来,他摸着自己的小心脏跳的直砰砰,“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都争的位置,就这么成我的了?”
系统,“yer,你悠着点,笑得太欢,怪吓人的。”
江丞说谢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