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没一个能跑的。

芍药不让屋子,别的屋子又住上了人,只能让清秋搬到晚秋的屋子里。

春暖楼有些人犯忌讳,认为晚秋死的不吉利,死过人的屋子不肯住,现下才能让清秋躺着。

也不是嫌不吉利,楼里每年都要死几个姑娘,屋子还是照样换着人进去住,晚秋的屋子是因为闹过鬼,她们害怕。

这话是晚秋的丫鬟绿萝说的,这丫头忠心,说话时眼睛是红的,她说自家的姑娘以前也是清白的身子,现在却被楼里的龟公给糟蹋了。

江丞听懂了丫鬟的意思,他没说话,古代青楼就像现代的娱乐圈,明星倒了、不火了,是个喽喽都能上去踩两脚,谁管你以前是多大的腕儿。

这事江丞以前见过不少,与娱乐圈不同的是清秋神志不清,是被逼的。娱乐圈男男女女是为了出头才去爬床的,说到头都是为了活着。

这世道有的人活的连个畜生都不如。

丫鬟要给清秋清理,江丞扯着秦铮出了屋,到廊下站着,不远处传来了姑娘和恩客调笑的声音,江丞皱了皱眉,他不爱听,觉得里面的谄媚太多了。

秦铮倚着栏杆看了眼晚秋的屋子,眉头挑了挑,“别说晚秋的屋子还挺好,倚栏靠湖,一开窗就能看见春波的湖的景色,要是屋里不闹鬼,肯定不少人巴着往里搬。”

江丞点头说是,晚秋是春暖楼的头牌,以前又有裴宴护着,吃穿用度自然都是顶尖,只不过现在都没用了,人死如灯灭,说多了还有什么用。

秦铮双手枕在后面,看这江丞笑,“要是我的话,我才不要过的和裴宴那样,死了还留那么多的遗憾。”

江丞说是呀,死了喜欢还没说出口是挺可悲的,他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挺可悲的,不过这话江丞没往外说,一说出来秦铮又要问了。

秦铮哼了声,道,“那是他怂,我以前看他看的心里着急,恨不得把他捶清醒了。”

江丞笑不出来,说你以前也挺怂的。

秦铮哼哼了两声,“可我改了,我追上了媳妇,这挺好。”

江丞踹了他两脚,追上是追上了,别的方面却怂的像个怂包。

秦铮笑得像个无赖,“三哥你下手轻,不疼。”

江丞,“……”

江丞又踹了秦铮两脚,“我发现你比凌阳还皮。”

他说完这句话就住了嘴,霍凌阳以前窜的像个猴子,下河摸鱼上树掏蛋外加在皇宫里放鞭炮,他样样都干过,现如今却安静的像换了个人似的,换成了谁只有他自己知道。

气氛一时间静默了下来,不远处传来了龟公的叫骂声,好像是一位小丫鬟出了错,倒了客人一手茶。

小丫头觉的委屈哭了起来,客人说哭什么哭,丫鬟的命还没有自己的袍子值钱。

系统在江丞的脑袋里感叹万恶的旧社会。

江丞说是哦,幸好自己投的胎富贵又荣华,要不然自己到晚会被人打断腿。

系统说不可能,到那时候江丞会被卖到小倌倌楼。

江丞说谢谢哦,自己能成为小倌倌楼的头牌也挺高兴。

系统,“……”

江丞往楼下瞅了一眼,那丫头已经被龟公拖走了,没有救美的英雄出现,管事的罚丫头今晚不能吃饭,十二三岁的丫头哭的更狠。

秦铮顺着江丞的视线往下看,憋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什么。

这孩子这些天心事多,老是露出这样的表情,江丞伸手撸平秦铮的眉间,轻声问怎么了。

秦铮这次没说没事,他语气里有羡慕,“那人明显的是在帮那丫头。要是罚她那能只不让她不吃饭,这个时候藤条都断了好几根了。”

江丞垂着头说是吗。

秦铮嗯了声,“不过吃不饱饭的滋味不好受,我那那时候饿的,都很不得把自己吃下去。”

江丞拍了拍秦铮的肩膀说都过去了。

秦铮眼眶泛红,笑着转移了话题,“霍嘉将军有消息传过来吗?”

江丞盯着拐角摇了摇头说没有。

这次换秦铮来安慰他了,“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江丞说对啊。

过了一会绿萝来说清秋收拾好了,问大人有什么要问的,她家姑娘现在清醒些,能回话。

江丞从盒子里拿出面具戴上,问秦铮戴的像不像。

秦铮伸手把江丞束起来的头发散了下来,“这样更像。”

江丞说好哦,他今日穿了件暗黑祥纹云彩锦绣,再戴上面具很像那日鬼树林里见到的黑袍人。

他进了屋,床边的清秋脸色瞬间苍白,像吓极了样,“我什么都没说……不要杀我……我很乖。”

江丞问怎么乖了。

清秋,“我没告诉她们你来过。”

江丞,“什么时候来的?”

清秋歪着头想了一会,“很多次,很多很多次……裴宴不是我害的你,你别来找我。”

江丞咽了咽唾沫,“为什么要找你?”

清秋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我说的是真话。”

有些毛骨悚然,江丞向上望着头顶,他想起了清秋穿着大红嫁娘服挂在梁上的样子,面具遮挡下江丞勾了勾嘴角,他指着房梁轻声道,“你看晚秋在那。”

清秋缩在床里头,小声地念叨着“是裴宴找你索命的,不管我的事……你死了更好……楼里有鬼……晚秋变成鬼回来了……都回来了……”

江丞面具下的脸垮了,他本想印证别的事情,没想到挖出的东西更多了,裴宴为什么要找晚秋索命,难道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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