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监仓,我整个人已经瘫痪了,要不是几个没有参加劳动的犯人拖拽我们几个回去,我们干脆就上不了铺位。
一些没有参加劳动的犯人为我们这些超然物外的人物,且还参加了劳动的人揉捏,身体的酸被揉捏的推了出去,那种感觉十分的酸爽,我以为我累的都成狗了应该能睡的很快,很香,其实我错了,因为突如其来的重体力劳动,导致我身体的肌肉兴奋度过高,我完全的失眠了,根本睡不着,那滋味,别提一个糟心能形容得了了。
还好,给我揉捏的犯人其中一个,家里还是祖传玩中医的,那是胳膊肘,手掌心的,那弄的叫一个专业,我缓解的还尚算不错。就是这样,我受的那罪也不是人遭的。
监狱里发生的犯人脱逃事件我们不知道,可当夜加强了很大的警戒工作,而且,一晚上都听见远山有狗吠声,直到有人说:“卧槽,我们监狱里跑人了。”
几个监仓几个监区才开始沸腾了起来,其实,起哄架秧子那都是跟着港台剧学来的,实际上,跑的又不是我们,我们跟着起哄个什么劲儿?
就是这样,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我们都没有被安排去劳动,或许是监狱出现了这样的重大事故,有点不太敢在安排犯人外出劳动了,可我想错了,也想多了,那是因为监狱人手不足,所以暂停劳动,又调来了一个武警中队,那是一个连的兵力,我们这一次投入劳动的劳动力足足三百多口子,换言之,什么短期刑犯还是长期的,都被拉了出去,那是因为监狱跟采购方签订了合同,完不成监狱要赔偿。
而从这一天,也算是真的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莫名其妙的,那天我从我的枕头下面拿出来了我的那把断刀,我就那么把断刀挂在了自己的裤衩上。
我跟着人群上了大挂车,站在挂车上朝着采石场而去,凭心说严重的体力劳动确实让我们觉得有点可怕,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我们从事重体力劳动,却能获得很多的狱分,这个狱分是用作于减刑及购买一些生活用品使用的。
所以,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不排斥这样的劳作,而今天,乌云盖日,天气闷的难耐,却不见有一丝风,更不见一丝雨,作为一个犯人,实际上天气如何对于我们而言一毛钱的作用都没有,我们只负责付出免费的劳动力,劳动所得自然充作了监狱的经费,而这也无可厚非。
从到达采石场开始,我们的灾难也就来临了,有专业的炸药组已经将山石炸裂崩塌,而剩下的我们就负责从那崩塌炸裂的山石中将成才的石材运送至储备区域。
这就是一个力工搬运的工作,当然也是几个人一组几个人一组的,而今天,我负责跟着测绘员进行炸药投放量的测绘辅助工作,或许是我皮包骨头的德性让监狱方也不忍对我进行无情的压榨了,总之吧,林林种种,我浑浑噩噩的跟着。
测绘员好像是冲着我喊了一句,似乎是回去吧,似乎是什么,我听不太清楚,也不太真切,测绘员下来之后指着之前的位置又是一阵的指指点点,我鬼使神差的就朝着刚才的位置而去,而测绘员却没发现我没跟上来,径自离开了。
当我到达那处凸出来的山壁时,我总是觉得不对劲,我不懂工程力学,也不懂爆破,这里明显是个山洞,这是怎么回事儿?
越是觉得奇怪,就总觉得山洞里有一阵一阵的阴风往出吹着,我的神志开始渐渐的有点混乱,继而清晰,继而在混乱,就在我回头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这附近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本来乱混混的作业现场,现在鸦雀无声,那些荷枪实弹的武警不存在了,那些带着警棍和手枪的狱警也不在了,我一瞬间有点茫然。
第一个反应上来的意识就是,不好,老子被拉下了,这样不得算老子越狱啊?第二个反应是,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就是这样,我大声的喊着报告,大声的喊着大壮和细脖的名字,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采石场里,测绘员回到的他的临时帐篷,拿出了测绘数据,却发现被安排跟着打下手的我不见了,立刻找监狱方进行了汇报,而监狱方也立刻就提起了注意,要知道,之前已经丢了三个人,现在,我在丢了,若是越狱,那就相当于监狱发生了重大事故,而且是特大重大事故,狱长和政委的肩章能不能保住还是未知之数,这可着实的让这些监狱的里领导犯难了。问题是,监狱方签订的供应合同也已经生效了,如果完成不了,那捅出来的事故可能与犯人脱逃的事故相差无几了。
采石工作继续,狱方立刻安排了一些警员和武警到测绘员去过的地方对我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其实,此刻的我,完全就停留在原地,渐渐的四周的浓雾十分的大,而且大的让人视线都产生了模糊。
人在一个原地停留,要么是睡着了,要么是冻僵了,而此刻的我,没有冻僵,更不可能睡着,看着下山的路被浓雾遮盖,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无奈之中只能先行进入这个山洞。
事实上,那时的我,在外间是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到的,据说啊,那个我后来听说,我所站立的位置,旁不到三十厘米的距离就站着一个武警,我们的手臂或是身体如果晃动浮动再大一点,都能互相碰触到,当然,那是距离论,实际上碰不碰得到也是未知之数。
更让人奇怪的是,武警和警员,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