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老夫人看着肖家人,神色淡淡,眼中透着一股沉戾,“流言止于智者,此事因何而来,我心里清楚。这股流言有何而起,我凤家也势必会查个明白。但凡那些污蔑我孙儿的声誉,抹黑我孙媳的名声的人,凤家绝不会轻易放过,就此作罢!”
凤老夫人话出,郭氏垂眸,眼底划过精光。维护的倒是彻底。这话也明显是给她们的警告呀!这是不让她们多说,多议。
肖老夫人,愚昧,迂腐,属于那种听的懂人话,却完全做不出聪明事儿的人。典型的耳力不错,脑子坑多!
所以,听到凤老夫人话,这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老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警告吗?是嫌弃我多管闲事了?还是,觉得我说的不对了,认为我是在故意污蔑凤璟,抹黑蔺芊墨?”
“不错!这是警告,也是不满。”
凤老夫人那掷地有声,直白又冷厉的回答,震的肖家人心头猛然一跳。
肖老夫人眼眸瞪大,怔怔开着凤老夫人,似不相信,凤老夫人竟然如此不给她面子。一时被噎,更多难堪。
肖氏脸色微变,惶然,看着凤老夫人沉下的面容,反射性的开始发怯,即刻起身,忐忑不安,“母亲息怒,我娘她只是一时激动才会…。”
“她是一时激动,还是故意为之,我心里很清楚,不用你特意解释,修饰给我听。”凤老夫人说着,起身,手中龙头拐杖,敲击地面,那清脆又沉厚的响声,伴随着凤老夫人身上长久积攒的威严,那股压迫感,瞬时袭来,铺开,让人不由心生畏怯。
那气场,跟肖老夫人倚老卖老,胡搅蛮缠之人,那是完全不同。
郭氏抑制不住心头发紧,肖老夫人抿嘴,肖映低头,看不清神色。
“肖荥与国公爷是生死之交,情分非同一般。对肖荥的为人,秉性,我凤家我自来敬重。如此,凤家对肖家也秉持礼道,从不敢轻忽怠慢。对你肖家女,自她为凤家媳的那天,从不曾苛待一分,于她更不曾刁难分毫。纵然她小错不断,挫事常办,凤家从未苛责过她…。”
“你说的倒是好听,连大房的中馈都不给她,这也叫不曾苛待?”
肖老夫人这叫器的话出,肖氏脸色大变,完全不敢直视凤老夫人,心里发慌,又乱的厉害。
凤老夫人看了肖氏一眼,沉沉一笑,“看来我是真的老了,竟然没看出你心里还存着这样的不满和委屈!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齐嬷嬷,我累了,送她们出去吧!”
于肖家,凤老夫人没怎么上过心,一来离的远,二来,肖家的事自来都有国公爷接触,轮不到她操心。所以,无论肖老夫人和郭氏说什么,凤老夫人也不会觉得伤心,难过。
可肖氏不同,她是肖荥之女,从嫁进来的那天,比起其他儿媳,凤老夫人对她就多了一份维护。
现在算算,她嫁入凤家已近三十年,陪伴照顾凤腾,为凤家生育子嗣,这其中,凤老夫人对她不满过,失望过,可该用的心,该给的维护却也从来没少过。
用了心,得到的却是肖氏对她,潜存内心的不满,如此…凤老夫人无法无动于衷,难免伤怀。
“母亲,媳妇儿…。”
“大奶奶,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请…”齐嬷嬷面色也不好,伸手,请离。
“老姐姐,你呀也不要生气,我呀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我知道,你不让我女儿管家,自然是有你的理由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我们肖家也不会多说什么的,你无需这么忌讳,一提就急。”
肖老夫人自以为找到了凤老夫人的心虚点,理亏处。自然的这气势就跟着上来了,抬着下巴,一副说教口吻,“我看,这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外面那些流言给制住吧,不然,蔺芊墨这名声可是真的要完了。跟男人牵着不清的,这孙媳妇是真没法要,要休…”
“娘,你别说了!”肖氏看着凤老夫人越发沉暗的面色,受不住那份压力,不安,张口打断肖老夫人的话。
“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一个生命不佳的孙媳妇儿,休了都是便宜她,要我说…。”
“娘…。”
“娘,你就听姐姐的,别再说了,这事儿伯祖母只有主张,你呀就放心吧!”
“祖母,孙女扶你回去歇歇吧!”肖映适时上前,扶住肖老夫人,对凤老夫人满是歉然。
“你们真…算了,我不说了。免得又说我故意抹黑蔺芊墨,给凤家添乱。”肖老夫人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郭氏干干一笑,“那伯祖母你好好休息。”
肖氏心里不安的厉害,动了动嘴巴,想说些什么,那边郭氏已开口,“姐姐走吧!别叨扰伯祖母休息了。”
人离开,屋内静下,齐嬷嬷扶着凤老夫人坐下,“老夫人,你可是不能给肖家的人置气,为了她们伤了自己身子那划不来。”
对肖家那群人的做派,齐嬷嬷实在是厌的厉害,此时,说话也不再含蓄。
凤老夫人摇头,“肖家对凤家有诸多的不满,我早已预料到。有些话只要不过分,一些冷嘲热讽什么的,我听了也就听了。可她们把风璟和蔺芊墨的事儿拿出来说,实在太过。”
“老夫人说的是!”
“此事非同一般,她们身份非比寻常。她们是凤璟的外祖家,不是外面那些无关紧要,毫不相干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