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樊氏和乔氏这两人,针锋相对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你说你没有胆子,没有害人,那你说说,为何我和老夫人还有大小姐的衣衫有问题,其他人的没有?”乔氏慢慢站起来,抹了抹哭花了的妆容,质问道。

“没有就是没有,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是有人贼喊捉贼!衣服老早就给你们送过去了,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自己在里面加点料什么的……”樊氏也冷着脸,鄙夷说道。

话说她虽然出身落魄的官家小姐,但到底还是官家,她一直就看不上乔氏这样的商女,虽说当时是带着一大笔嫁妆入府,可那又怎样?出身是没法改变的!

“你!”乔氏气结,却聪明的转身对着唐氏哭道:“老夫人,您看看,她都说我们是贼喊捉贼呀……难道我们三个商量好了,一起在自己衣服里放东西然后栽赃诬陷她么?我也就罢了,可老夫人您……”

樊氏自知口误,脸色刷一下就白了,她自己说到一半也觉出不对,才停了下来,却也没法改口,只得苦着脸,装委屈。

唐氏冷冷扫一眼樊氏,继续沉默。

乔氏却继续自顾自的哭诉道:“老夫人,虽说我知道有些话不是做姨娘的能说的,可如今都快被人害死了,不吐不快!还请老夫人准允我辩驳一番。”

乔氏是个聪明的,说话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见唐氏没反对,于是继续道:“自从我入府,分了樊姨娘在老爷那里的宠爱,她一直耿耿于怀,处处针对我,尤其是我生下霆哥儿之后,她变本加厉的气我恼我,我都认了,毕竟她比我先进将军府,又是姐姐。平日里我能避就避,能让就让,没想到我就是上次说了句:夫人刚去,若操办抬她为平妻之事容易落人口舌,她……她就怀恨在心呀……这府里,除了老爷老夫人和夫人,就属她最大了,她还想怎样?如今她掌管中馈一事,人人都看她脸色,若没有她指使授意,那些个做奴仆的敢这么害主子!”

樊氏翘着兰花指,指着乔氏哆嗦着嘴唇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不停的重复着“你,你,你,含血喷人!”。

乔氏没理她,继续抹着眼泪说道:“这事儿,说一千到一万到底还不就是那件事么?看看如今,我曾反对过,大小姐大闹过将军府反对过,岑姨娘胆小怕事不用说,老夫人也觉着抬姨娘为平妻的事情不易操之过急,至于老爷,他一向是个孝顺的,只要老夫人您不开口,他也就不会再提,所以,樊姨娘才心急火燎的要害我们仨啊……可我跟老夫人想的是一样的呀,只是说缓一缓,又没说不同意,毕竟大夫人才去世半年,不能寒了未亡人的心呐,这事儿就是放到天王老子面前,咱们都是有理有据的,谁知道她……”

“什么话都被你说了去,你个贱蹄子破落户!你怎么不干脆直接说我杀人放火要灭了你呢?!”樊氏被气得浑身发颤,一反平常温善大度的模样,竟然口不择言的骂回去。

“难道你没想过么?!”乔氏立即不答反声质问。

气得樊氏仰倒,若不是身边丫鬟扶着,早晕在地上了,却又听见乔氏继续哭道:“这明儿若是大小姐和老夫人穿了新衣裳进宫,出了事,我们又不敢去宫里理论,只能吃闷亏,打落牙齿和血吞,樊姨娘倒是把这事做的天衣无缝,可惜,若不是大小姐细心,我们……只怕老夫人和大小姐都……”

乔氏真正厉害和聪明的地方就在这里,把事情说的透彻明晰,又不提自己委屈,老夫人看着霆哥儿的份上也颇为信重她,久而久之,只要她说的话基本在理,没有逻辑颠覆等问题,唐氏还是很相信她的。

如今再看唐氏黑如锅底的脸色就知道,乔氏的话她信了八分。

林炎冉抿着嘴角,黝黑的眸在几人身上细细扫过,心中并没有预期的心奋和痛快,反而因为预想过很多结果,把最坏的也算计清楚了,此时,她的心里倒显得十分平静。

“来人——!”唐氏终于受不住了,阴沉着开口,道:“将这些贱婢各打二十大板发卖了出去,陈麽麽是府里的老人,如此不知规矩,重打五十大板,没收她在府里的一切物件,连同家人一起卖了!”

陈麽麽、香枝和香竹三人早就被人捆绑着,塞住嘴巴扔旁边被人看管着,此时,老夫人发话发落了她们,立即出来几个粗使婆子,架着三人出去院子外面行刑去了。

曹麽麽让身边得力的大丫鬟秋菊盯着,没有人敢置噱半句。

唐氏发落完下人,也就等同于证实了樊氏的罪名,正要发落樊氏和赵麽麽两人,却被信步走上前来的林炎姝打断了。

林炎姝娉娉婷婷的往唐氏面前一跪,低声哭求道:“祖母,这件事情虽说二娘办事不利,可情有可原,二娘这些日子为了姝儿的事情,心力憔悴,都没怎么睡过好觉,白日里还要操持府中大小事务,是以累的晕了,难免有疏忽的时候,手下得力的丫鬟麽麽也都为此操持过劳,是孙女不孝,惹得二娘和祖母累着了,赵麽麽毕竟是二娘的乳母,也就这么一个得力的老人还在二娘身边伺候着,还请祖母看在二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从轻发落赵麽麽吧。”

原本唐氏想要重责赵麽麽和将樊氏看管起来的,此时被林炎姝软语哭求,再看看跪在地上年事已高的赵麽麽和站在旁边手足无措又气得脸色发白的樊氏,不禁有些心软起来。

掌管将军府打点内外不是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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