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孟之玫话音刚落,面前男子的身子抖得越发厉害。随即又想起将孟之玫推入湖中之事,心中万般懊恼,想解释却是连话都说不完整。可即便是能解释,又怎得解释,毕竟那日自己洋洋得意的话说的那般清楚。若是……若是被这玉佩的主人知晓,自己可就……
想到这里,男子的身子猛然一抖,哀求着孟之玫的动作一顿,裤裆下旋即湿了一大片。
孟之玫蹙眉,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方才闻不到尿臊味。
其实,这枚玉佩之所以这样令眼前的男子激动,一点也不奇怪。
可是,要讲起来,就要追溯到孟之玫重生之前。
那日,娇弱的孟之玫因为不能下田帮母亲干活,便被吩咐去将缸中的吃水挑满。那次自不是孟之玫第一次挑水,却是她最运气不好的一次。
玉兰村中只有两口井供全村吃食,一个在村西头,一个在村东头。鉴于东头那口井离得太远,又有个大上坡,对孟之玫这种小身子骨来说,着实吃不消。
而村西头的那口井就在孟之玫离家不远处,只要绕过三亩农田,看到清澈的月牙湖再往前走二里路,就能到达井边。只是孟之玫以往挑水,经过湖边那栋低矮的房屋时,总是没人的。可那日,那栋房屋的主人刚巧在家,而那人正是时不时骚扰孟之玫的男子——吴良平。
几天前,吴良平在雁州市集偷摸了一位公子哥腰间的玉佩,那玉佩成色颇好,面上镌刻的麒麟栩栩如生,看起来十分贵重。
然,那公子一般人惹不起,所以因由害怕被失主发现,逮住自己去吃官司,便回到玉兰村里避避风头。
心想着过几日再去雁州城去当卖,到时定能直起腰板,把窑/子逛个痛快。
当他正想着青/楼里的那些漂亮美人儿时,窗前闪过一席曼妙的身影。
他慌忙从摇椅上蹿下,开门望去,竟是他常常调/戏却并未到手的孟之玫。
孟之玫眼见就要看到井口了,面露欣喜之色,却不料身旁忽的窜出一个黑影,乍一看竟是那丑陋不堪的吴良平。心中暗道不好,刚想跑,却丝毫挪不动脚步。
只见吴良平伸出右手,大胆的往孟之玫的脸上摸去,见孟之玫畏畏缩缩的不敢动。竟得寸进尺的往孟之玫的腰间抚去。孟之玫一惊,连忙道:“吴大哥,莫……莫不可这样……”
说话的声音之小,令吴良平色眯眯地抹了抹嘴角,**道:“为何不可?以往是我没银两,不好提亲,可而今……”
说着,他将手中的玉佩往孟之玫眼前一送,继续道:“这可是值钱的宝贝,卖了这东西,别说娶你了,娶四五个妻妾都不成问题。怎样?你可愿意跟我?”
孟之玫低着头,望见那玉佩上骤然刻着一个“李”字。心中对吴良平这人知晓甚多,暂不说人品,连样貌都这般丑,自是不愿意。她怯怯道:“即是……这样……我……我也不愿意……我可是要嫁给黎公子的……”
“你竟然这般不识抬举!”吴良平恼怒的逼近孟之玫,“老子可是给你脸面,让你当个正妻,你心中却思慕那穷秀才……”
他一步步的凑近孟之玫,而孟之玫除了往后退去,别无他法。眼见这就要退到湖边了,再一步便会失足落入湖中。情急之下想要伸手去推吴良平。
却不料一个动作下去,因由力气太小面前的人丝毫不动弹,反倒被吴良平反手握住,旋即又将孟之玫拉进怀里。正欲凑进去强吻,却不料被孟之玫狠狠踩了一脚,疼得忙捂脚跳了起来。借由着跳动的动作,那枚玉佩骤然落地。
孟之玫迅速俯身捡下,威胁着吴良平道:“放……放我离开,不然……不然我把这玉佩扔到湖里……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吴良平见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财富落入孟之玫手中,心中暗骂贱人,却也忘记了脚上的疼痛。双手在胸前交叉挥动,“别别别!你先把玉佩还我,我绝对不再碰你。”
那时候的孟之玫是这般单纯,竟然相信了吴良平的话,正欲将玉佩交还于他。却不料吴良平先她一步上前去夺,二人拉拉扯扯间,吴良平因为动作幅度和力气较大,不慎将孟之玫推入湖中。又因着孟之玫将玉佩拽得颇紧,吴良平生怕也被拉入湖中丢了命,便放手站在岸边气得直跺脚。
眼见着湖中扑腾的动作变得平静,吴良平这才大袖一挥的离开。
而这,便是造成孟之玫重生的关键事故。
回想起这些,此刻拿着玉佩的孟之玫更是厌恶面前的吴良平,心中的恼怒愈发澎湃。可那一张俏脸,却是如往常般淡然。
“怎么样?想起来这玉佩来自何处了吗?若是想不起来,小女子倒是不介意帮帮你。”孟之玫向来觉得让一个人死不是最好的报复,让他生不如死才痛快。
面前双腿瘫软,裤裆湿润的吴良平看着孟之玫几乎就要哭出来了。他一脸恐惧的摇摇头,又点点头,却吐不出一句话。
孟之玫看到吴良平这般懦弱模样,暗暗苦笑一声,冷然道:“怎么?可是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那……公子不妨开口求我放了你……兴许,我一高兴就不把这玉佩的事告知李府。”
闻言,吴良平心头闪过一丝希望,连忙跪在地上朝着孟之玫叩头。嘴里断断续续道:“求求……求求孟姑娘放了……放了小的吧……是……是小的错了……您要喜欢这玉佩……送给……给你便是。千万……千万不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