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情形,应该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同伴才愿意去死的吧?哎哟,看得人好生羡慕啊~”焚麟说着又看了看一旁的持天,“都说这世间之人薄情寡义的多,重情重义的少,我看倒也未必。像我们伟大的持天大人,也是这般千年护着一个人。唉,我就可怜咯,也不知会不会有人也能如此这般对我?”
持天瞥了他一眼,知道这条蛇无事就爱没话找话,也懒得去理他。
“先生,那江弈秋似乎也要同我们作对。”持天自然不能忘了江弈秋对自己做过的事,若不是那个什么防护罩控制住了自己,他早就已经把余畅给抓住了。
“江弈秋看起来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不过,他那件东西倒是对我们很有用。想不到江家当年为了困住这个怪物竟然发明了那么强大的东西。若是能将那东西弄到手,再加以改进,何愁困不住肖家和天道。”
“先生,我已经派人去对那个孩子下手了,相信很快,楚希延就会乖乖地对您唯命是从。”焚麟带着些许得意之色说道。
听到焚麟的话,黑袍明显满意地笑了一声,然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辛苦了。”
“扛不住了。”
正在这时,持天突然冷酷地说了三个字,黑袍和焚麟才发现,断崖下,白色海滩处,一个四肢和颈部带着锁链的女人已被人一只手掐住脖子并高高举起。
此刻,眼前的景象真可以用一个“惨烈”来形容。邑章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名女性而带有半点仁慈之心。若是持天只是好战的话,那么邑章就可以用残暴来形容。
江弈衾的右手腕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明显可以看出,那里已经变得畸形。她虽然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却也并不代表她是没有痛觉的。而她的左脸颊明显被打得凹陷下去,本就可怕的外表此时更是面目狰狞。
“不、不要,放了她,放了她。”
纵使恨她怨她,可也无法容忍别人如此对她。裴清爬到邑章身下,左边未受伤的手死死抓住对方的裤腿。
“齐阅,快想办法,不然我们都得完蛋了。”楚希延觉得自己都要奔溃,但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不到最坏的关头就一定能救裴清母子。只是,他也很莫名其妙,为何裴清的母亲会在此时出现,而且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人多势众,而且那邑章是上古神兽,我们打不过的。”齐阅心里也急,只是表面依旧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打不过也要打啊!难道看着阿清去死?”楚希延虽然知道齐阅并非冷性子的人,可这关口上,他却是完全失了理智。
“阅哥,你有办法给我松绑吗?”这时候,所有野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邑章处,张丹阳趁机移动到齐阅边上轻声问道。
“可是可以,但是丹阳,我就算给你解绑了又能怎样呢?你打不过他们的。最终还是会和刚才一样,徒劳无功。”齐阅永远都是理智的,也从不喜欢做无用功,简单来说,他做什么都是目的性很强的人,若是没有结果的事,他也丝毫不会考虑。
“我有我的打算,你想法子给我解开。”张丹阳语气异常坚定,让人觉得他又回到了往常的那个张丹阳。
“行。”齐阅倒也答应得挺爽快,只刹那间,他就像变魔术一般,自己手上的绳子就应声而断。
大家看着他这操作,皆惊得差点能在嘴里塞个鸡蛋了。这货刚到底干嘛去了?
“你玩呢?”楚希延见他明明可以反抗却选择弃械投降。
“相信我,我是真打不过他。”齐阅还是很认真地对着邑章的方向说道。
行动队员们皆屏住呼吸,一边希望不要被人发现张丹阳和齐阅已经挣脱了束缚,一边又紧张他们的信仰接下来将会怎么做。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个敏捷的身影一掠而过,紧接着任修海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叫那个人放手,否则我立马让你去见阎王。”张丹阳冷冷地声音响起,众人这才发现他此刻已把任修海给控制住了。而任修海脖子上凉凉的东西,竟是一根手指粗细的小金针。
“那、那东西不会是小灵吧?”涂帅一直都对小灵情有独钟,想着这小金线还能当小金针用?
原来不知何时,张丹阳就已经在同余畅商量怎么操控小金线的事。虽然余畅很郁闷为何自己在这关键时刻不能使用体内的那什么劳什子神力,但这小金线好像能和自己心有灵犀似的,各种积极配合。
“阎王?我想见他,他还未必敢见我。你以为就你这点小伎俩也能要了我的命?”任修海觉得有些讽刺。
“是,你们无启族人周而复始的死去活来,就是无法像正常人一般自然死亡,但是你不要忘了一件事,你自己死不了,人也杀不了,但神可以。”张丹阳在他的耳边冷酷地说道。
任修海一听,脸色瞬间煞白。
“你,你知道那孩子的身份?”任修海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却独独小瞧了余畅。
“叫他放手,我告诉你,我也没什么耐心。”张丹阳说着,手中的小金针立马开始缓缓戳入任修海的脖子里。
“邑章!”
任修海自然是不怕死的,但此刻他却不能死。
邑章转眼便瞧见了张丹阳,他没想到这些卑微的人类竟然还敢站起来反抗。
“任长老,你不会甘愿受这个卑贱之人的威胁吧?”邑章一脸瞧不起任修海的样子,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天道会选这么一个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