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铺子里,外面随意摆放着些杂货,烟酒小吃看着倒也丰富,就是有洁癖症的人实在接受不了。门口摆放着一个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竹椅,一个同样邋遢的男人躺在那上面闭着眼睛晃来晃去。
“哎哟,痛。给老子轻点!”
这时,屋内传出来一道如杀猪般的惨叫声。
“忍着点。”
又一道冷冷地声音响起,之前那要死要活的喊叫便停了下来。
竹椅上的男人扯了下嘴唇笑了笑,继续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有一道目光投射在了自己身上。睁开双眼,就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站在面前。
“买什么自己取,不收微信只收钱。”男人懒散地说完又准备闭上眼。
余畅看着他,然后眼神又飘向这小破店的里面,就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杂货尽头,有一扇同样破烂的木板门。余畅又把目光投向男人。
“我找宋岳三。”余畅冷冷说。
男人听到这个名字,神色有明显一变,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他睁开眼,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特别老实巴交的年轻人。
“这里没这个人。”男人不耐烦地冒出这一句,然后又闭上眼。
余畅冷冷一笑,也不再多问,就准备往里屋走。
“你干什么?”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既然你不愿带路,我就自己去找。”余畅微微侧头说道。
“年轻人,这里可不是这个规矩。”男人依旧懒散地站了起来,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渐渐不同了。
他犀利的眼神与余畅对视。却发现这年轻人好像也有些不一样。
“规矩?”余畅神色不动,但眼神也逐渐凌厉。
“这里是蒋爷的地盘,年轻人,我不管你是谁,劝你最好快点离开。”
“呵呵。”余畅突然轻笑一声,然后不屑地说,“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法制的社会竟然变成了人治?蒋爷嘛,就那个儿子被判了终身监禁的老头?昨天见过,也就那样。”
听完余畅的话,男人的脸色开始有变:“警察?”
余畅懒得再回他,几步走到那木门后,手未碰触,门却自动打开。
男人满脸不可思议,这门只能从里面上栓,若是不关,就会一直开着。那这小子是怎么打开的?
原来,这小杂货店只是个幌子,里面竟然还隐藏了一个私人诊所。听到门开,就见一个小护士跑出来。
“怎么门开了?刚刚明明是关着的呀?”小护士纳闷儿地正准备把门关上,却有一只手伸了出来,然后搭在门上。
小护士差点没被吓个半死,她抬头一看,竟是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小伙子。
“你是谁呀?这里不能随便进来的。”小护士见对方是个大帅哥,也不好太凶,只能佯装怒道。
余畅看都没正经看她,就直接走了进去。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说了——”
小护士还未说完,就见到这小伙子已经站在了医生和宋岳三面前。
她从未见过宋岳三除了蒋爷和蒋小爷外还惧怕过谁,但见他看这人的眼神却明显有些许畏惧。
“你、你要干什么?”宋岳三想到昨天就是被这货给弄伤了肩膀,现在都还在叫李医生给自己矫正呢。
“还有两个呢?”余畅指得自然是昨天跟在宋岳三身边的那两个混混。因为就凭宋岳三一个人,是绝对搬不动张丹阳的尸身。
“警官,现在就我一个人。我的兄弟们也是有家有老婆的,难道回家陪老婆也犯法吗?”宋岳三对余畅惧是有些惧,但更多的是痛恨。
“你们昨天一直不走在灵堂外面做什么?”
“能做什么?”宋岳三冷笑一声,“老板说张大队长为宏阳乃至威城市作出的贡献那么大,我们理当送到最后一刻。这不昨天你不是不欢迎我们吗?那我们就在门口等着咯。可惜了,要不是看着要下暴雨了,我还真想跟着去看看他被烧成灰的样子呢~”
有时候,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真的是句真理。
这不,他话音刚落,人就被余畅扯着衣领提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手啊我告诉你!我现在是守法良民,你再不放手,我就去告你,告死你!”宋岳三这肩膀都还没按好,又被余畅给各种折腾,不多时,原本嘴硬的他立马就因为痛得厉害而喊道:“警官,我就是嘴贱,其实昨天我们本来要走的。然后大家就开玩笑说,这么大一个英雄,难道不想看到他烧成灰是什么样子吗?所、所以就留在了外面。可后来,就是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就看到头顶乌云密布的,看样子像有暴风雨要来了。所以想想算了,便各自走了。”
“你撒谎!”
一声咆哮,顿时,小黑诊所内狂风四起。那小护士早已被吓了个半死,只能躲在墙角处胆怯地看着余畅。而那名李医生虽然表面淡定,但看到余畅的样子神色也有些异常。
“没、我真没撒谎!我有证据的!有证据!”宋岳三被余畅弄得满脸通红气都吐不出来,只能拼了命地大喊。
“早上宏阳根本就没下雨,灵堂处的地上也毫无雨迹。你跟你的手下一直在外面鬼鬼祟祟,直到张队尸身不见了,你们也走了。你别跟我说这是巧合!”余畅质问着。
“什么?张丹阳的尸体不见了?我去,警官,这真是巧合啊!怎么回事我都没弄明白!我真的是冤枉的!”宋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