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监特有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金銮殿,司马擎苍微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拍了拍自己的唇,正准备等众臣退下后,去后殿的药房里吃几丸逍遥丸补补精气神,真是年纪大了,每日的精神越来越不济了,而服食逍遥丸的丸数也越来越多了,不知道蓝神医那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极阴女可曾找到,这样下去,恐怕他等不到出现极阴女,这身体就捱不住了。
就在他昏昏沉沉之际,只听一道深沉的声音传入了耳中“:皇上,臣有本启奏。”
哪个没有眼力价的?
司马擎苍冷冷的瞪向了来人,待见到竟然是吴提刑,才怒意稍敛,不愉道:“爱卿有何事?”
“皇上,臣将奏章带来了,请皇上过目。”
吴提刑并不说是什么事,而是将奏章递给了林公公,林公公接过了奏章后小心的递给了司马擎苍,司马擎苍打开一看,瞬间怒形于色,拿起了奏章狠狠的扔到了吴提刑的脸上,怒斥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吴提刑面不改色,低下了头捡起了奏章,恭敬道:“皇上还未问过贤王是否做出过这种人神共愤的事,又怎么知道臣是一派胡言?”
司马琳眼眸一戾,这才知道吴提刑的奏章原来是举报了自己呢。
他阴冷的眸扫过了吴提刑一眼后,才漫不经心地往前数句,五爪绣龙袍一撩,恭恭敬敬地对司马擎苍道:“父皇,儿臣一向身正不怕影子歪,既然吴提刑对为臣有不满之心,还忘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
他很巧妙的将吴提刑的举报说成了是对他心存不满,将吴提刑的行为归类于挟私报复。
吴提刑冷笑了笑,对司马擎苍道:“皇上,微臣一向坐得正行得直,举贤不避亲,举贤不避仇,更是以大义灭亲而享誉于世,贤王这话非但是污辱了微臣,更是对皇上的眼光的怀疑。”
司马擎苍听了恼怒地瞪了一眼司马琳,这吴提刑向来刚正不阿,从来不会为一已私利而置朝廷利益于不顾,他甚至还赐了吴提刑一个“公正无私”的匾额,赞的就是吴提刑的高风亮洁,司马琳这么一说还真是有说他识人不明之嫌!
司马琳心头一阵懊恼,平日只知道这吴提刑为人耿直不阿不会拐弯,不想口舌如此厉害,只一句话就让父皇对他不喜了。
于是他连忙露出诚惶之色道:“父皇,儿臣一向奉公守法,不知道吴提刑举报了儿臣何事?”
司马擎苍沉吟了下,让林公公将奏章递给了司马琳,司马琳展开一看,全身一片冰冷,没想到上面一件件都是他曾做过了混帐事,有的甚至还是绝顶的机密!
不知道吴提刑是怎么知道的!
这买官卖官,滥杀无辜,纵容奴仆烧杀掳掠,这还罢了,关键上面还说自己秽乱宫庭,单这一项就可以让父皇杀他十次都不够的。
当下他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急道:“父皇,这都是冤枉啊,儿臣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父皇能不知道么?儿臣怎么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呢?”
司马擎苍昏黄的眼扫过了他,司马琳这话喻义深长,他的意思是他已然是废人了,又怎么可能秽乱宫庭呢!
不过这到底是皇室的隐秘,传了出去是有损皇家威仪的,司马擎苍自然不能说出口来做为司马琳辩白的依据。
他想了想,对众臣道:“众卿先退下,吴提刑与琳儿留下。”
众人眼见着吴提刑与司马琳之间争了起来,心里害怕不已,生怕一个不小心殃及了自己,听到司马擎苍的话自然是正中下怀,一个个暗中窃喜的就欲退下。
谁知道他们还未来得及开心,就被吴提刑一句话打入了地狱:“皇上,事关贤王的清白,自然是大臣都在为好。”
这该死的吴提刑,你想死不要拉着我们当垫被好不好?
吴提刑这话一出,只瞬间就被众大臣心里骂了个狗血喷头,诅咒了十七八遍。
司马擎苍也脸色一沉,暗恨这吴提刑不懂得变通,他都这么说了自然是深意的,不欲将司马琳的暗疾暴露于众人眼前,可吴提刑非要咬着不放,这岂不是让他为难。
此时吴提刑的优点瞬间成了缺点。
偏偏吴揭提刑还是一个没有眼力价的,直接咄咄逼人的问司马琳道:“贤王,现在二十多名苦主状告您jiān_shā了他们的女儿,不知道您认是不认?”
司马琳冷笑连连道:“自然不认,本王自成年以来,父皇就赏下美人无数,本王后院美人多得举不胜举,本王何需jiān_shā丫环?”
吴提刑眼一闪,轻蔑道:“王爷,微臣只说二十多名苦主状告您jiān_shā少女,可并未说这些少女是什么身份,王爷又是从哪里知道她们是丫环的?”
司马琳一窒,这该死的吴提刑果然狡猾,只一句话就让他漏了口风。
众臣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司马琳,要知道这里的人都是人精,只司马琳一个不小心说出的话,其实就从实了吴提刑所言的真实性。
可是要让大家相信司马琳jiān_shā少女数十人还真是难以置信。
要说大家大户里打杀几个丫环是有的,jiān_shā的还真没有,要知道以着他们的身份,要是要了一个丫环,丫环还不高兴的贴了上来,岂有不愿意之理?
他们尚且不论,何况司马琳长得玉树临风,年青有为,又是深得圣宠的皇子,看皇上对他的喜欢已然超过了任何一个皇子,甚至有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