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非是嘉与志才不想相助主公,实在是帮不上,强要为之反而添乱。”虽是笑言但郭嘉亦是真心,算术在汉末并不为君子所重,戏志才便不善此道,但奉孝涉猎极广对之亦有兴趣。可在见识过刘毅的算学之后当真是心悦诚服,以他的话主公此学精湛绝不在战阵威风之下,他当然不知道后世苏青成掌握国际公司自己的能力并不下于精算师。
“哎,二位军师亦是辛苦毅岂能不知,今夜到此想必定有要事。”刘毅笑道,他那算学是建立在无数前人经验之上的,并不足为喜,这月来他忙的团团转二位军师何尝不是如此,刘毅对之亦极为关切。
二人闻言相对一笑,戏志才出言道:“以往论起颍川诸士,君侯对文若兄当是颇为赞赏,今夜与奉孝前来所议之事便与此人有关。”
“哦,日前闻荀文若投了孟德兄,与之一道还有其侄荀攸荀公度,毅还感叹贤才落与他人之手,志才奉孝提起此事莫非能让荀文若前来?”如今刘毅已经习惯了与两位军师打交道的“猜谜”末世,当下是欣然言道,他并未见过荀彧,但史书有载再加二人之言王佐之才岂能有假?郭嘉戏志才对之可是极为推崇的,称之不在子才之下,与张虎一般全才。
历史上荀彧投效曹操到最后成了一个悲剧,假如是在自己手下又会不会生?刘毅的理想可不是做汉室的忠臣,他要的是开创一个越汉唐的华夏盛世!不过很显然眼下他对半是与荀彧无缘了。
“呵呵,若是要文若前来怕是得主公与之亲见不可。文若目光深远,饶富智计,曹孟德得其相助当是如虎添翼,想来其必定会为曹操献那挟天子以令诸侯之计,如今乱世,谁能奉迎天子便大义在手,以主公今时今日当要提前布局,不可被他人抢占先手。”郭嘉一笑道,他与戏志才除了整编士卒之外亦在为主公的下一步打算,休养生息不代表无所作为。
“挟天子以令诸侯,那岂不是董卓之为?二位先生且细言之,毅洗耳恭听。”刘毅闻言也是心中一动,其实历史上记载荀彧的这句话乃是六年之后天子奔逃出京之时,袁绍不想奉迎天子,曹操却是抓住了机会。难道荀文若早便有如此构思?再想想诸葛亮的隆中对亦未必不可能,当下便正色对戏郭二人问道,下一步的走向又岂能不在他心中参详?
“主公此时地跨幽并,休养生息安定地方蓄养军力民力乃是上策,但一旦幽州元气恢复当必有所图,如今冀州被袁绍所占,曹操亦在经营兖州,此二人皆为一时俊杰,主公暂也无力图之。因此我军的眼光还应着眼于司隶之处。”戏志才先侃侃而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刘毅下一步的展他作为军师怎能没有规划?
司隶?听了戏志才之言刘毅亦是沉吟,说实话他还没有动过拿下司隶的念头,自从董卓一把大火烧了东都此地已然满目疮痍,原本的百姓被带往西都一大部分,自己又带了不少回并州,此时河东河内河南三郡都是人口稀少,原本的京兆尹说是千里无鸡鸣绝不过分,现在的司隶东部说是鸡肋绝不过分,从军事角度而言刘毅宁愿去取凉州也非司隶。
“毅信志才所言必有所指,不过以眼下来看河东等三郡太过贫瘠,我此时当真无力图之,况且一旦董卓大军出函谷,东都一代无险可守,更极其有利于骑军作战。”刘毅坦然言道,出兵占领不是难事,可占领之后的防守以及展才令人头疼,毕竟破坏要比建设简单的太多了。
“主公所言极是,前番与奉孝所言握拳之比亦是精妙,因此忠之所言亦是在我军休养生息能有余力之后,不过河东河内二郡出大河以北,西凉铁骑想要越河而击绝非易事,此二处虽是人口稀少但主公岂不是正可将黑山之民迁与其内?如此有两年时间此处当不下并州各郡。”戏志才颔道,对刘毅所言他并无不喜反倒很是欣然,在三人之间有着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充分表达自己的意见,哪怕因此而争论,但绝不可因此动气。
“迁黑山之民而往河东河内?嗯,志才高见,不过当日子才言及张燕在暗对付袁绍乃是一招妙手,但二者相较似乎志才之言更为妥当,不如请子才前来一道参详如何?”张燕手下有数万精锐,还有近五十万民众,单靠山中是无法养活的,原本刘毅已经策划了移民之法,但很显然让其去往河东河内更容易让张燕接受,只要有人他就不会愁地方的展。
戏志才郭嘉闻言相视一笑,门口响起了朱宝的生音,却恰是张虎求见,刘毅一听微微摇头而笑,对着两位军师一抱拳,显然早有安排。之前张虎还在忙着幽州并州安民之事,这也是他比郭嘉戏志才都要全面的地方,治政之能以绝不下与二张。
子才进门先给二位军师见礼,随即来到刘毅面前双手抱拳正色言道:“主公治军有非常之处,虎受教了。”今晚之事戏志才郭嘉已然知晓张虎怎会不知?细细揣摩将军的手段再见士卒的那种士气,不由周瑜张虎不感叹,若是论起对士卒及中下层军官心理把握的精准,将军当为天下一人。
“子才不必如此,想毅从军十年,见得比你多罢了,既然汝此时前来,想必军师之法定也知晓,却不知有何见解?”刘毅摆手笑道,他如此不过是借鉴了后世的经验,倘若今世有人能为那当真是惊世骇俗了。
“志才高见胜虎数倍,迁黑山与河东河内亦乃妙手,虎在冀州已然见过冀州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