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夏季,火辣辣的阳光直射进地面。
院儿里的花草却长得异常茂盛,在这样炎热的夏季里依然透露出了勃勃生机,这是父母在晚年里不多的爱好之一——侍弄花草。
我的父母的确已经太年老了,虽然精神头都还不错,可也经不起岁月的洗礼,他们早已经从单位退休,过起了晚年生活,可始终过得孤孤单单的。
再说回我成为演员的喜剧过程吧!
门口那个剧组的副导演刚好是个选角导演,在我推门进家以后,那个被我话语震惊到的副导演思考了一会儿就明白过来了什么事情。
一个能够名正言顺在军区大院儿晃悠的年轻人,要么是个神经病,要么就是个家属,还有另三种可能,就是串错门儿了—当然这种可能发生的几率微乎其微。
当我第二天出门时,那位选角副导演竟然守在大门口,一副殷勤地样子。
他像个狗腿子一般扑向我,讨好地问我:“你是部队里的孩子啊?失敬失敬了,昨天我是有眼无珠,竟然蠢成那样,你可不要见怪啊!”
我不以为然,出于礼貌回答他:“没事!”
那导演顺势而上,又继续说道:“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唐突,可你外形看起来很不错,想不想当演员啊?”
我想都不想,直接回答他:“不想!”有些我侄儿的口吻。
那导演彷佛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也不见他恼怒:“当然,你们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也不一定看得上演员这样的职业吧?可现在的演艺圈也有不错的例子啊,陈道明…陈道明你知道吗?我的一个干哥哥是他经纪人的弟弟的朋友,说陈道明这人可牛逼了,我确信你也能成为演艺圈的一枝独秀,而且是偶像性的。”在那刻,我是确定这位导演是个吹牛逼的主儿,也不怕闪着自己的舌头。
可多年后的我再回忆起那时自己的想法,还真是啪啪打脸—-因为我真的成为了一个大众偶像,当然我从来不在粉丝面前称自己为大众偶像这样的话。
“我还只是一个学生,对演艺圈并没有什么兴趣!”我当时是这样回答他的。
可那位演员仍旧没有放弃,在随后的几天里,天天蹲我家大门儿口堵我,甚至在那个剧组已经离开后的许久,他也照旧,倒让我觉得:“这人还真是执着的可爱!可惜我确实对演艺圈没有什么兴趣,比起当一个演员,我更想当一个军人!像我的老父亲一样。”
“目前没有兴趣,不代表以后没有兴趣,你这样好的条件,就像一匹千里马,需要一个好的伯乐去发掘并培养,我就是那个伯乐,所以愿意等你这匹千里马。”那是我在那一年听到的最自以为是的一段话,我嗤之以鼻。
可在几个月后,发生了一件让我无比震惊的事,也是这件事让我最终踏入了演艺圈。
那一年,是二零零二年,我刚好二十岁,仍旧只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大男孩而已,甚至都还没有开始自己的第一段爱情,事实说明了,我只是一个外表看起来浪荡不羁容易迷惑人,内心其实是一个纯净如雪的孩子。
在我离开北京,回到香港继续学生生涯的时候,一切都看似那么平庸,显然已经把那位执着的副导演给抛之脑后了。
随之而来,我终于在大学校园里开始了我的第一段爱情,回想起来,那样的恋爱的确有些青涩,就像山楂果儿那般看起来红满诱人,可如果没有经过加工依旧酸涩难以入口。它们没有任何物质的支撑,往往最后都会断送在时间的流逝里,然后不被人记忆,多么可笑的一段回忆。
伴着湿热的空气,香港引来了这一年的冬季。
也引来了中国历史上最让人猝不及防的意外,就在二零零二年悄然结束的当口,港府发布了最新的一则“不被重视”消息,这则消息几乎没有引起大众的关注,繁忙的香港仍旧每日正常轮转。
随后的不久,港地报刊新闻陆续发出多则声明,提醒市民出行做好防范措施,出入公共场所尽量佩戴口罩,而当香港开始反应过来事态的严重时,却已经有些遏制不住事态的发展。
而整个春节都被笼罩在一片阴郁里,而那片阴郁就是—--sa!
事态的发展已经有些往惶惶不安的方向走偏,大街小巷里的人们变得更加匆忙,那是一场关于无声硝烟的战斗。
………
可就在香港笼罩在阴郁里时,更让人意想不到的开端又在我的家乡发生。
母亲从北京打来电话,声色里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老母亲有些哀怨,父亲虽然已经退休,可仍旧像一九九七的那天离家。
姐姐也从广州打来电话,让我务必照顾好自己。
那年的春节是我唯一没有跟北京的父母一起度过,大家似乎都没有了喜悦的庆祝感。
糟心的往事,往往都不愿意去回忆,因为那代表着心酸和折磨,我们似乎更愿意去展望美好的未来,而不是对着过去悲伤春秋。
在随后的几个月里,一切都在慢慢变好,紧张的气氛已经开始被喜悦取代。
可诚如我这般的小人物,依然没有窥探真相的权利,这场暴风雨来的快走的也急,只是剩下的满目苍夷谁愿意再去提及?可那些事情本不归于我们所能谈及,我们只能坐以待毙而已!
我并不想在我难得的自述里谈论那些时过境迁的事情,还是说说关于那已经被我遗忘到九霄云外的故事—-论一个演员是怎么诞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