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拓跋濬和尉迟秋仁来约阿依和玉丽吐孜出去玩,都被玉丽吐孜坚决地拒绝了。尉迟秋仁饶有深意地提醒说高阳王也一起去,玉丽吐孜不但不为所动,还冲出来把正在向两位少年道歉解释的阿依一把拽进帐篷,然后紧紧地扎住了帐门。
尉迟秋仁歪着头瞅着紧闭的帐门,用两根手指摩挲着下巴,不解道:“这姑娘可真奇怪,昨天临分手时还对你那么依依不舍,怎么今天翻脸像翻书一样?”
拓跋濬抱着手臂挑了挑眉毛,嘲笑道:“说明你昨天看走了眼。”
“不可能!”尉迟秋仁肯定地说。“我这双眼睛,看别的大概还会出错,可要看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是有情还是无情,是真心还是假意,那是绝对不可能出错的。”
“那你解释一下,怎么今天她不肯出来了?”
尉迟秋仁咂了咂嘴,说:“肯定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儿,或者有谁说了什么。”他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道:“对了,昨天晚上致远休沐。说不定是他回来在玉丽吐孜面前说了你的坏话。”
拓跋濬朝他翻了个白眼,不打算继续理他,转身就走。尉迟秋仁忙追上去,说:“你别不相信!你看玉丽吐孜那副搓火的样子,我跟你打赌,肯定是致远跟她说了你有侍妾的事儿,让她大失所望,深悔自己看错了人。”
拓跋濬的步子顿了顿,他淡淡一笑,笑容中却掠过几分怅然:“这算什么坏话?这是实话。”
玉丽吐孜接连萎靡了好几天。中间除了被阿依强行拉出去看了半场驯鹰比赛,剩下的时间都颓在帐篷里。直到春猎上半段的所有比赛都结束,后半段自由狩猎开始。
又有人来请阿依和玉丽吐孜一起去打猎,玉丽吐孜在榻上翻了个身,脸朝里面有气无力地说:“不去。”
阿依笑着推了推她,说:“我陪你在帐子里躲了这些天,实在闷得慌。走吧,出去透透气。”
玉丽吐孜用被子捂了头,说:“姐姐想去就自己去吧。我要睡觉。”
阿依拽开她的被子,说:“外面不是高阳王。”
玉丽吐孜有些怔忡,疑惑地问:“那是谁?”
“颜华。”
“颜华?”玉丽吐孜诧异地翻过身子,“他不是没来猎场吗?”
“听说前些日子是致远派他出去办什么差事,昨天晚上刚回来的。”阿依见玉丽吐孜终于有了反应,去架子上挑了一件漂亮的衣服扔到榻上,道:“颜华叫你,你总肯去吧?在平城的时候,你俩不是玩儿的挺好?”
玉丽吐孜想了想,坐起身来换衣服。边换衣服边问:“致远不是还在当值吗?颜华怎么没跟着他?”
“颜华说就是致远特地叫他来带我们进猎场去打猎的。”
玉丽吐孜撇了撇嘴,道:“致远对你可真好。”
阿依噗嗤一声笑出来:“致远是让颜华来带‘我们俩’一起去玩,又不是只带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