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敏敏,你写。阿玛瞧瞧你的字是否有进步。”
“好!”我压上纸,拿起小狼毫,开始写我喜欢吃的菜。
“羊肉燉豆腐,炉鸭燉白菜,烧鸭子,溜鲜虾,三鲜鸽蛋,烩鸭腰,熏鸡丝,肉片炒翅子,口蘑炒鸡片,溜野鸭丸子,挂炉鸭子,挂炉猪,碎溜鸡,白糖油糕,苜蓿糕……哈哈,敏敏,这些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我写得很认真,想到多写一些字,留给他做纪念。一边写一边看字迹还算工整,阿玛念着念着笑起来。
“这个?嗯,是从您的那些书里看来的,反正这些我也没吃过,就写着玩。”
“嗯,那些菜品你是没吃过,可是阿玛都尝过,我那时候比你还小,在你祖奶奶那里蹭了不少好吃的。”阿玛又开始回忆他的童年,说起皇家的太多无奈与猜忌,我听得唏嘘,他讲得动情。
时间接近傍晚,孟大娘进来传饭问摆在哪里,阿玛吩咐獾淖郎稀K蹈概两一边吃一边聊,还让拿壶酒来。
当晚,我们父女两谈了这16年的分离,他的心酸,我的艰辛。最终,阿玛问我是否受得了打击,我说已经做好生离死别的准备。
“那好!敏敏你记住,从今以后,阿玛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忍着泪点点头,心紧张得抽搐。
“敏敏,你已经有孕三月余,而那个人并没有死……。”
“什么?怀孕?不可能!我得了绝症?我记得满身是血的他已经没有呼吸……是了,是那个佟队长,我杀的那个人。”我幡然醒悟,是那个流氓种下的恶果。
“啊,我要杀了肚子里的孽障。”我使劲捶打自己的肚子,抓狂的四处寻找可以开膛破肚的尖刀,我要扔掉肚子里的东西。
“住手,敏敏。你不可以这样!一则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二则这孩子是无辜的。”无论阿玛怎么劝解,我发了疯似的要除掉肚子里的孽种。前面的种种怀疑终于释怀,不料换成另一个更致命的问题。我怎么还怀上孩子?我要他去死,更不可能养他的孩子。我恨他毁了我和白冰的姻缘,这下更是恨他,巴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啃其骨,老天怎么那么不开眼,竟然还让他苟活着,是他毁了我一生,我发誓绝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