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阮瞳就看着石安淡声开腔,“宁小姐,别睡了,阮先生是不会见你的。”
被这句宁小姐唤醒,女人睁开眼,苍白的脸上局促而尴尬。
阮瞳这才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
宁葵,不属于渭城上流世家,但爱了自己父亲十多年。
追自家渣爹的名媛能从城南排到城北,但也独独只有一个宁葵能让阮瞳印象深刻。
因为她太长情了。
“石叔,怎么了?”
石安回头,看到阮瞳,脸色微僵硬。
“阮小姐这,唉”让他来说,也是有话难出口。
宁葵看到阮瞳,苍白的脸上微微露出笑意,“原来瞳瞳回来了,咳,我没什么事,就想来给你爸道个歉。”
宁葵的身体摇摇欲坠,阮瞳及时搀扶,请她进屋。
阮瞳替她温了杯暖茶,宁葵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里,眼底总透着莫名的惶恐,像是她坐久了沙发会少一块似的。
“葵姐,怎么了?”
“没没事,就你爸他一直不太喜欢我进来这里。”宁葵双手不安地在群前摩挲了一下,阮瞳的视线跟着落下。
宁葵的裙边带了点灰渍,大概是在门外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对于阮景东的爱,宁葵向来卑微又憧憬。
“是不是,我爸和你出了什么事?”阮瞳试探地问。
宁葵的脸色瞬间惨白下来。
“不昨天晚上是个意外,瞳瞳,我对你爸没有存那种心思我不知道他我、我”
像是有什么不得了的把柄被人抓住,宁葵一张脸突然惨白,带连眼角也跟着发红湿润。
“好好,我知道,您别着急。”
阮瞳被她这幅诚惶诚恐的模样一下乱了思绪,眉心凝愁。
“宁葵,你怎么来了。”门口处阮景东低沉的嗓音传来,宁葵明显地僵了一下。
“我抱歉,我这就走。”她有些仓皇地把自己的手包拿起,垂着头离开。
每每遇见阮景东,她都恨不得把自己无限缩小,然后混入尘埃中。
阮瞳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逃似地不见了影。
“渣爹,你又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了?”阮瞳凝着自己的父亲,语气微带埋怨。
阮景东抬手按了一把她的脑袋,又泄愤地轻掐她的脸蛋,“胡说什么?我收到你的信息火急火燎地就往家里赶,哪有时间去丧尽天良?”
阮瞳自问没有渣爹那身混迹风月的本事,乖巧地打住话题,“渣爹,我回来问问,我和霍祈靖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去找叶无妄的时候她穿着男装,阮家内部是不知道她这个身份的。
那天晚上的事情,阮景东也不知道。
阮景东挑了挑眉,没想到阮瞳会主动来问他,“怎么,现在才知道?”
阮瞳吹了吹茶杯,轻抿一口。
阮景东倒是一副自豪的模样,躺在沙发里笑着看向阮瞳,“你渣爹年轻的时候欠了不少人情债,这些都得你们还。”
“人情债就派女儿和亲,那你的情人债呢?”
“你爹万花丛中过,只fēng_liú不欠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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