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几天凰荼一直有在思索一个问题,小雪为什么坚定不移认定孩子是他的?
老师说孩子已有两个月大,算起来刚好和南郭镇的日期相近。
所以他才会认定孩子不是他的。
难带对他错了?
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血腥而又心痛。
本不愿再回想,可是等他再一次翻开那一天的场面,他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那一刻理智被愤痛所支配,根本来不及思考,只看到衣衫不整,身上青紫交错皮肤的女子躺在红艳艳的血色中。
加之姚大榜说着刺激话的误导,理所当然就以为小雪遭受严重的侵犯。
人的眼睛所看到的,耳朵所听到的并非就是真实的。
何况小雪并没有承认她被姚大榜侵犯了。
当时的反应,各种害怕,各种恍惚也可以理解成是那些血淋淋,犹如鬼魅魍魉的残尸所致。
也许,也许这只是姚大榜故意设置好的陷阱,让他在怒急攻心时毫不犹豫往下跳!
越想凰荼心里越不安,手里握住那张胭脂睡过的床的床栏,眼里印入满床的血,那是胭脂流产时从身体流出来的血,脑海里不时的会放过女子愤恨的话:“你会后悔的,凰荼,你一定会后悔的!”那样悲伤欲绝,那样恨他入骨!
女子凌迟决然的眼神就像钢刀锋利的刺进心脏,现在仍记忆犹新!
“来人!”凰荼手里的床栏变成了齑粉。
此刻的他眼底酝酿着翻云覆雨的气候。
随时会爆发!
“圣君!”一个腰间配肩暗红色身影匆忙赶来跪下。
整个人都惶恐不安。
没办法,凰荼现在的气压太强了,逼迫的人不敢不害怕。
“上次打进魔劳受尽十八酷刑的女子死了没?”凰荼冷如寒冬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侍卫大惊,上次被打进魔牢的女子早就受不了酷刑死去了。
侍卫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不是说了留她一命吗?”凰荼一把抓住侍卫的脖子,将侍卫活活捞起。
侍卫恐惧的看着面前冷魅如斯的男子,声音磕磕碰碰的开口:“属下……确实施刑……的时候拿捏准……了力道,可是……可是,那犯人第二天……突然……突然就暴体而亡!”
侍卫已经翻了白眼,大张嘴巴,形如濒临死亡的鱼。
量他也不敢骗他,凰荼将他扔到地上。
只是事实竟有这般凑巧,爆体而亡,那可不是受了十八大酷刑该有的死法。
凰荼觉得这一切冥冥中似乎有一只大手在操控着发展。
“前一天晚上可有什么异常?”
侍卫本来咳的快要把胆都吐出来了,面对凰荼的询问,立刻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的回响。
侍卫将自己和同伴发现的异常讲了出来:那天晚上,他们睡的迷迷糊糊,好像听到犯人开口说话了。
接着一束光从阴暗的牢房窗口处射了进来,他们便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毫无防备的,犯人便死在了牢房窗口下,死状恐怖,身体都烂了,只余下一块一块的残肢烂肉!
他们害怕,不敢禀告,便草草处理了尸体!
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