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受罚!”凰荼抬眸朝着床边走去。
那侍卫不敢迟疑,立刻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那模样,受罚好像受的期待。
相比对着圣君突然阴晴不定的脸,他宁愿受罚。
都道是宁愿被圣君丢到魔牢处罚,也不远过受到心灵的折磨,见到圣君那可不是身心双重的折磨。
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凰荼颓然的坐下,望着血迹斑斑的被子,血迹早已干涸,他却鬼使神差地没有丢掉。
所谓的凑巧诡异的离奇。
但是这更让他的怀疑了!
突然忍不住他好想见她,这种急切来的迫不及待。
只看见一道白色残影掠过,床边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墨梅轩——
空气中弥漫着非同寻常的气息。
小白不可思议的看着焕然一新的女子,三天前,她还记得她形同鬼尸的表情,走着踉跄摇晃的步子。
全身宛若从血池里捞出来般,褶皱的裙摆,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当时她看也不看她焦急的眼神,那视死如归的表情着实吓到了她。
她当即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心里不无愧疚,她也是知情不报的罪魁祸首之一。
一个人可能遭受的最大痛苦,莫过于母亲失去孩子,孩子失去母亲了。
这种痛苦很强烈、很可怕,它可以动天地泣鬼神,撕肝裂肺。
但是这种打击就像流血的伤口一样,伤口再大也可以愈合。
然而,有些偶逢乍遇,有些偶尔冷不丁看到或者猜到的事,有些命运的拨弄,却会激起我们无计其数的痛苦的思想,向我们突然微启那神秘的大门,向我们揭示许许多多错综复杂、无可救药的精神上的伤痛。
这些精神上的伤痛,看上去是轻症,也就更为严重;几乎难以察觉,也就更加危险;给人虚构的印象,也就更加顽固,在我们心头留下一道悲哀的疤痕,一种苦味,一种让我们久久不能摆脱的幻灭的感觉。
不哭不闹,但是却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眼神。
疯狂的拿着剪子剪破她做好的小衣服,小裤子,小背心!
就像一个被人控制的傀儡,面无表情,苍白无力。
手里的动作疯狂不停,那些她用心学着,刺破手指缝补的衣服,那些她费尽个日日夜夜的艰辛做好的衣物就在顷刻间化为破碎不堪的布条。
然而小白却胆战心惊的站在门口不敢上去组织她的动作。
都说伤心是种说不出的痛,此刻看着无事人般笑的美艳绝伦的女子,只觉得她从比之前见过的她来说已经变了,就像沧海遗珠,用伪装掩饰伤疤,用心碎塑造伤口。
拿着外衫的女子站在后面默默的看着。
“圣君!”一阵阴影袭上头顶,小白立刻回了思绪。
“小白,你来看看我这秋千搭的如何?”女子银铃般的笑声不停,埋头苦干。
胭脂的心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突然变得焕然一新,是有原因的,不可告知的原因。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但是肩膀上却传来一阵温暖。
接着巨大的阴影便遮住了眼前耀眼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