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我和无忧子立刻回到房间里面,旭阳子正捧着那副画,只见画上那个躺在通铺上麻将桌前的半裸女人又不见了。
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状况,我们三个深深戒备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外面的宋巧巧可不闲着,她立刻感觉到里面的异常,犹豫了一下,放开了黑柱子进来一眼就看到了中间桌子上的那幅画,我以为她会过来抢,谁知道她脸色一变,丝毫犹豫都没有,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竟然连外面势在必得的黑柱子都不顾了。
他们俩没见过宋巧巧,我可知道啊,把学校里那么多道门弟子都玩弄于鼓掌间的女鬼,给我的印象就是深不可测。她的这种反应让我更加的如临大敌,谁也不知道画中的那个人跑哪儿去了,到什么时候会出来。
等了一阵,房间却没有任何反应,无忧子说:“看来是不会来了。”旭阳子点点头,把画卷上放在一边。我们三个默契的走出了房间,去看外面的黑柱子。
他俩好奇的看来看去。无忧子说:“我真看不出这是什么,光知道这个春字里面似乎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要是师父在就好了。”
旭阳子却说:“这是个死物,如果没有其他玄机,它应该没有任何作用。”
煎熬中熬到了天亮,黑柱子在我们的注视下消失了,画卷却没有任何反应。画中的女人也一直缺失。
旭阳子说:“这画邪门的很,但是白天好像不会出事,干脆我们乘最快的车,在天黑之前赶到茅山,就不怕它作怪了。”无忧子也同意,他们就收拾了清虚老道的尸骨准备走。
打开门,就看到对面的三婶神色惶急的冲出来,看见我就喊:“小亢快过来。看看你三叔这是怎么了!”
我只觉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赶紧带着两个道士进了三叔家的大门。
三叔正在床上闭着眼睛躺着,脸色青幽幽的很难看,我摸了摸他的鼻子,还有一丝气息。赶紧问:“打120了吗?”
三婶手足无措,吓得脸色蜡黄,魂不守舍的说:“啊,打电话,没打。”
我拿出手机来就拨通了120,叫了救护车。无忧子安抚着三婶说:“大婶你别慌。给我们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三婶手哆嗦着说出了昨晚她的经历:“我一直跟你叔分床睡了,我在那个屋,他在这个屋,十二点多的时候我还听到他去解手呢。到后来我起夜,好像听到他房间里有人在说话,但是关着灯,以为是他说梦话呢,就没理他,谁知道早上醒过来就这个样了。”
“你听到屋子里的人说的是什么了吗?”我问。
三婶楞了半天才说:“好像是说事没办好什么的。我也没听清。”
我给三叔做了些简单的急救,但是好像没什么效果,他的脸色还是很青,而且手脚僵硬,都有些发凉,要不是还有一口气,我都会认为他已经死了。
救护车来了把三叔拉上车就走,我和三婶直接跟车走。状来以划。
在急救室待了两个小时,两个医生反复询问三婶三叔发病前的情况,竟然到最后也没能确诊。我心知肚明,不用说这还是那幅画在作祟。
无忧子给我打电话:“陈亢我们坐上汽车走啦,两家大门都给你们锁上了,钥匙分别放在大门下面的砖地下。”
三叔家里的亲戚陆续的来了不少,不断有人去找医生护士问到底是什么病,后来医生被问的烦,冲三婶说:“他这根本就不是病,你们不应该送医院来,该找个和尚道士来看看!”
一语惊醒三婶,她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说:“小亢,你看他是不是卖了那幅画遭的报应?你带的那两个道士能不能救他?”
我摇摇头说:“他们也没办法。他们的师父,就是那个年老的老道,都死在那副画上了,今天他们带着尸骨正准备回去。”
三婶也是见过清虚老道的,她不可置信的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前天晚上,整个人都被吃光了,只剩下骨头架子。”
“天呐!”三婶惊呼一声,好像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
医生虽然那样说,但是仍然在全力抢救,一切维持生命的措施都用上了。
李家的人越来越多(三叔姓李),三婶好像把半夜女人哭和那副画的事说出去了,他们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是我才导致了这些事情。没多久我就听到了闲话:“这个陈家的小子命硬,克了亲生父母,又克死养父母,现在连邻居都克死了,将来哪还了得?”
我待的实在没趣,跟三婶说了声就离开了医院。
而且我的确觉得愧疚。因为我也觉得这事的确是跟我有很大的关系,本来这张画是好好的保存着的,都是我家里的黑柱子的出世才引动了那幅画开始作怪。
三叔的病肯定是跟那幅画有很大的关系,我真不该帮三叔卖那幅画,我感觉到那幅画跟我家的黑柱子好像有某种关系。
让我没想到的是,无忧子又回来了。他打电话给我说:“陈亢你在哪儿?我得见见你。”
“你不是走了吗?现在应该快到济南了吧?”他们商量的是坐飞机。
“没有,我在中途下车了,这幅画根本带不走!”
现在那幅画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奇怪,等见到他之后,我才知道事情究竟有多离奇。
先是开往济南的大巴刚出车站就坏在路上。这也可以说是个偶然事件,为了不耽误乘客,车站临时调派了另一辆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