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次的战事中,闻人祺和太叔尧都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以前汉军将领杀人是无差别的,谁撞在他们到下都是手起刀落,人头落地。而现在,他们的攻击目标似乎只有王上。
闻人祺好多次在不经意间回头,都看到有人暗中偷袭南胥,眼疾手快之下杀死了几个敌方的将士,却又发现对方改变了对策。不再是一味的攻击,总是想方设法孤立南胥,让他们无法及时的对南胥进行救援。
次数多了,闻人祺恼了,一向好脾气的他也忍不住怒骂:“这帮孙子,尽玩阴的,都给我保护好王上!”
想到战场上的情形,再联想到南闼与汉军勾结的事,南胥心中早已明了。若起初处处被围只是巧合,那么这几次绝对是早就谋划好的,目的就是要自己的命。明白了缘由之后,南骨索性冲到了阵前,对紧紧围在身边的三人说:“你们尽管放心大胆的杀敌便可,勿须担心本王。南蛮还未胜利,本王岂会让刘仪如愿。”
刘仪看着阵前奋勇杀敌、毫不在乎自己安危的南胥,心中顿时产生了一种英雄相惜的感情。
“可惜啊~道不同不相为谋,否则能与南蛮王成为知己,与其把酒言欢,也算是人间一大美事。”
厮杀了许久,刘仪见己方并未讨到便宜,微笑着从兵士手中接过跟随了自己多年的黄金弩,搭弓射箭,一道强劲的箭锋划开长空,射向了人群中挥剑自如的南胥。
“王上!”
左丘明的惊呼,成功引起了南胥和其他人的注意。待南胥看清飞向自己的物体时,为时已晚。只听到兵器刺入肌肉的声音,南胥只觉右肩一痛,右手中的剑“叮当”一声掉落在地上。迅速捂肩,南胥带着怒气的眸子看看向了远处手持弓弩的刘仪,口中挤出一句“卑鄙”。
问人祺眼看自家王上负伤,双眼赤红,几个来回杀光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并将其尸体踹向远处,冲向左手扶肩的人:“王上,你没事吧?”
南胥摇摇头,不顾从指尖沁出的鲜血,咬牙道:“没事,继续杀!不用管我。”
“收兵回营。“
闻人祺次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对远处的太叔尧、左秋明等人喊道。
“我说不用管我,你没听到吗?本王没说收兵,谁敢后退一步,军法处置!”
闻人祺控制住南胥的战马,强行将其往后带,同时用不输给南胥的气势朝军中大声吼道:“收兵。”
太叔尧、左丘明无奈,心中暗道: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传令兵收到命令之后,一声震天巨响,南蛮军队边杀边退,不一会儿就退离了战场。
静静观察战场情形的刘仪,明显地感觉到自南胥中箭之后,南蛮士兵的战力大幅度下降了。母蛊果然在南胥身上!
想来是因为南胥受伤的关系,母蛊对子蛊的控制减弱了,子蛊不能准确的理会母蛊的意图,军、将之间的默契下降,彼此间的配合度低了,军队的战力也就下降了。看来要破解尸蛊的关键还是在南胥的身上。
“既然荀儿不忍心动那丫头,朕就只好从南胥身上入手了。南胥啊南胥,用你的一命,换你女儿的命,你死的也不冤,毕竟朕没有赶尽杀绝,不是吗。?”
回到鄞江城的南胥冲着闻人祺一通大骂,太叔尧和左丘明二人则是被闻人祺赶出去寻找太医了。
“闻人祺你好大的胆子,不止一次违抗本王的命令,你可知罪?”
“属下不知,何罪之有?还请王上明示。”闻人祺虽然跪在殿内,却没有一点知错认错的态度。
“公然违抗本王命令,你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吗。?”
“属下只知若是王上发生意外,我护着这南蛮又有何用?属下曾答应过公主会替她保护王上,就不会食言。”
“你……”南胥被气到说不出话来。
“王上,公主还在汉军手中,若您再发生意外,我南蛮还有什么指望。你忍心弃了南蛮,弃了你守护了这么多年的河山?”
“……”
冷静下来的南胥心知闻人祺说的在理,便也不好再发怒。恰在此时,太叔尧二人带着太医回来了。当太医为其包扎的时候,闻人祺并没有排斥,而是乖乖的配合着太医的动作。直到包扎结束,送走了太医,闻人祺这才提出自己的心中的疑惑。
“王上,属下有一事不明:为何,汉军总是偷袭王上,而不杀其他?”
“告诉你们也无妨,因为尸蛊。”
尸蛊?!
南胥见他似懂非懂接着解释道:“历代南蛮王继位之后,都会从老一届南蛮王手中传承下来一一个蛊虫,此蛊名为尸蛊。它的主要作用可以操纵活人或者死尸。但是,这个蛊虫有个弊端,即一旦母蛊身生死,被子蛊操控的人也会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