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见状,眉头皱起,语气就变了:“太太,刚才在戏楼下面遇到。你非说和我有缘,要借我的玉佩一看。我瞧你长得单纯可怜才借了玉佩给你,怎的转脸就不认识我了。你不认识我倒也罢了,我的玉佩可否还我?那可是块极好的墨玉,若是寻常玩意儿,我送给姑娘也无妨了。但那玉可是我大奶奶留下来的遗物,实在不能送给姑娘。”很机灵的夫人,但今日还就要如此,你奈我何?
他的声音不算小,周围的太太小姐顿时就被吸引过来了。看宜宁的目光顿时充满打量怀疑。
徐永混迹于京城,是个相当出名的人,何况又是徐国公的幼子,家世显赫。在场的太太小姐们多半认得他。
徐永虽然有些混,但是人家家境富裕,也不会拿块玉佩讹人,说的多半是真。
这小姑娘看上去也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难不成还真是个骗人财物的?
“原来于修发妻是这等小人,要不要小国公亲自查验一番,也省去诸多心力。”一只宽厚的大手搭在清霜肩上,把清霜挡在身后,温侯淡淡的说道。
徐永,温侯很是了解。甚至他的大部分偷香都被温侯记录在案,明面上是被国公府按下了,但只要这个人有什么不老实的,他随时可以连着国公府一起掀个底掉。
温侯本来是称得上宽厚的,待人待事就是心有不耐也还是有着一张好脸色,但现在不同。拉着清霜坐下来,一股龙虎之气横生,霸道无匹。
徐永被这风吹的浑身发凉,看温侯那有些生硬的姿势,他这次怕是惹了大麻烦了。
对着温侯艰难的挤出一个笑脸,“不知是小侯爷当面,这次是我唐突了,这厢先是赔罪了。”
话还没说完,温侯突然站起来踢了一脚,正中徐永小腿,力道却是轻柔无比,放在徐永身上也不过蚊子叮咬一般的痛楚,收了这一脚的徐永放下一块大石头,正要对温侯再赔出一副笑脸,却看见温侯又是一脚出来。
这次可是没留力道,徐永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的斜斜飞出去,随即栽进了池子里。满身都是水。
徐永也是练过的,在下人的搀扶之下爬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怒气冲冲的说道:“温于修,别太放肆了!不要以为我国公府怕你定远侯,你到底想怎样!”
“你说我想怎样。”温侯爱怜的看了一眼清霜,下次就是在自家地方也是要派几个人跟着的。“自己扇自己两个耳光,今天的事情我可以考虑揭过去。”
这话端的霸道无匹,徐永这下也不装装样子,冷笑一声,就要招呼自己的侍卫动手。
温侯不耐烦的招招手,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这内院立马被乌压压的侍卫围起来,个个身穿鱼龙服手持绣春刀,不是神机营又是谁。
徐永哑火了。他脑子里回响起祖父的叮嘱,千万不能招惹温于修,不只是因为他有什么才华,而是他和圣上有费钱的交情……
在身上找了一会,温侯掏出一块亮澄澄的牌子。五爪金龙张牙舞爪的咆哮着,雕花云纹更是气派十分,虽然在温侯看来有着无比的恶俗,却给徐永带来了最直接的伤害。
徐永脸色发白,看着清霜,却发现她正一脸冷然的看着自己。
徐永也是个狠心的人物,立刻咣咣来了两巴掌,无比响亮,“多谢于修兄教诲,适才是徐永无礼,还请原谅则个。”
徐永打完就想告退,温侯没有说话,直直的盯着他,待他额头发汗才放他离开,
“还生气吗,要不我把他带回来打一顿再让你出出气吧,感觉就这么放过他也实在是太便宜了一些。”
却是劝过温侯,这种芝麻大点的事情就算了,何况上次闹出了多么大的祸事她又不是不清楚,能这么解决已经是万幸了……
却是换了一个话头,说到温侯准备的东西,他拍了拍脑袋,“你看我这个记性!陈彦允,过来见你嫂子了!”
清霜顺着声音看过去,这是一个很干净的书生。清霜不是想不出别的什么,她认为这个词很适合他,从上到下透着一种高洁的气息,不过清霜知道,这层伪装下面是一个怎样热情的小孩子。
现在是不可能揭开身份的。清霜冲着来人笑了笑,“妾身见过陈公子。”
“嫂子不用这么多礼,我说温于修这小子怎么突然转了性,原来是见了嫂嫂这等天仙。”陈彦允的话有些粗,放到别人身上都有调戏的嫌疑,但清霜看了他一眼,回了他一个淡淡的笑容。
聊了几句清霜就让开空间,很忠实的秉承着妇人家的规矩。陈彦允对这个温润的女人也有了大概了解,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说道:“嫂嫂,这来的匆忙也没什么礼物,这东西你先收着,等过几天我再派人送些精致的小东西过去。”
……
这晚清霜很开心,认识了不少夫人小姐,连带着解决了徐永的事情,这一切看起来都是十分的美妙。
清霜第二天很早就醒了,而温侯还在睡。他躺在她身侧,呼吸均匀。
为人妻者,自然是跟原来不一样的。至少清霜已经找回了不少感觉。轻手轻脚地起身让丫头给她梳洗,穿戴简单,布置饭菜等他起来吃。但是做完这些的时候他还没有起来,清霜就走过去坐在温侯身侧,犹豫要不要现在就叫醒他。
可能是想到了什么烦心事,他熟睡的时候也皱着眉,眉间的纹路都已经抹不平了。清霜看了会儿,发现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