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擎淡淡的表情没有说话,今日之事发生的太过三回九转,而且这还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沈约今天的所作所为不过算的上一个警钟而已,将来的路,只怕更是艰难险阻。而她只能如绿衣所说义无反顾的往前走。
绿衣小声的说道“你说,如果您要是不向皇上说刘氏小姑倾慕与沈家郎君,会不会不会引发这么多。”
张擎倒是不后悔,如果重来一遍她一样会还回去,至于被沈约算计,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其他的,他是皇上那头的人,一向言论皇家血脉必须正统,所以无论如何,张擎都是他的小敌人。
刘旸那边人群慢慢散去,萧正德说道“先给小姑移到另一间房去”随后又对刘晟说道“这件事本王要细细审查一番,先行离开。”
刘晟的才华一向不高,但是身份却不低,身为刘氏家族的嫡子,他身负的东西自然不少。如今自己从小疼爱的妹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既愤怒,又心疼。
他几步走到妹妹身边蹲下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谁害你啊。”
刘旸一边哭一边说道“是郗擎,就是郗氏的那个庶姑子。我恨她使手段让我嫁给那个有娈童之风而且还妻妾成群的沈约,而且还是作妾,我怎么甘心,而且她居然被皇上点名要将来给她封妃,我见了她要三拜九叩,那样我如何能忍得,以后我在刘氏一族的族人面前还怎么抬头,在那些庶姐庶妹面前还不是的被人笑话的死了。然后然后我就想到,若是沈约要是和那郗擎无媒苟合了,皇上自然不会再要她,到时候她没家世的一个小姑子,就算与他同侍一人,想整的她的办法不也多的是,后来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去净房,谁知道醒来之后就是这样了,兄长,我是你的亲妹妹啊,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刘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安抚着说道“阿旸,你向来不是急躁之人,你切知道,急易生乱,而且此时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就算是咱们家再心疼也只能让你嫁给那侍卫了,不过你放心,哥哥会给你一个丰厚的嫁妆,让你一生无忧。”
刘旸用力的推了一下她的哥哥,哭喊着说道:“你还是我兄长吗,还是我最敬重的兄长吗,你让我嫁与那黑糙汉子,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而且,他的模样粗鄙,还不如那个卖屁股的呢。”
一个小姑对着亲兄长说出这样的话,他兄长听后胸口一闷,半天也有些气愤的想道“如今沈约怎么可能娶你,他与皇上是什么关系,他想悔婚的话,还是不一句话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没舍得说出口。
地上的刘旸头发散乱,眼泪横流,在没有一点的镇定之心,和所有失去童贞的女人一样,无助,愤怒。
各人有各人的修罗世界,各人有各人的生逢劫数,每个人从出生到死亡都会历经平静与磨难,有的人忍气吞声睁眼闭眼间的过了一辈子,有的人奋起反抗,在自己心理头脑中孕育出风暴,刘旸,世家的一个嫡女,害人与被害之间,这样的事情从小是司空见惯的,她自认有手断,有手腕,有胆量,够睿智,却没想到,初出世界便被打回原形,可是就算这样,她依然知道她不甘心,就算死,也要抓着愁人和自己一起站在奈何桥边。
这件事情张擎不知道后续如何了,不过用脑子想想也知道,刘旸这次再难翻身了。
下午张擎被丫鬟们扶着慢慢走出朱红色的大门,那车驾已经稳妥的站在门口,明黄色的车帘随风而阵阵浮动,明明看似金玉为堂,实则是个钢铁牢笼桎梏尔。,张擎的脚有些迟疑,可是她心里却是很清楚,这条路的后面已经是断崖,她只能咬牙前行。
她踏上马车的时候,那人已经在车里面做好,她微微施礼道“刚才不知是皇上,阿擎实在无礼”
皇上伸出手,看向她。
张擎犹豫了一下,慢慢把那芊芊素手递过去,十指相碰的一瞬间,张擎感觉一阵温热,任由掌心传至脉搏之处,她坐在他的身边,听他微笑着说道“阿约向来自视甚高,又以fēng_liú名士自居,今此一议,怕是几天不敢出门了”他长久没有此时的心情,居然和张擎开了个玩笑。
“凡是皆有两面性,沈大人受魏晋fēng_liú熏陶,自然放荡不羁,潇洒超脱,若是按我的想法来活,怕他也不是西邸名士,竟陵八友,只能当个一板一眼的老学究而已。”张擎淡淡的开口,没有夸大其词,没有含蓄委婉,仅仅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微笑的脸庞想到对上张擎的目光,那么深远,又那么清澈,没有谄媚,没有yù_wàng,仿佛什么都没有,犹如钱塘江畔的一缕清泉一般,一清见底,毫无波澜。他微微紧了紧手,再次露出了一个和煦的微笑。
马车渐行渐远,只留下两排车辙和密密麻麻的马蹄印,沈约与萧正德并肩而立,而人皆体态修长,只不过沈约是样貌气质却高出身为皇子的萧正德许多。
沈约轻轻负手说道“这郗氏女长得如此美貌,还有几分才学见识更加难能可贵,将来必定是新贵得宠,大皇子又添助力”
潇洒不羁之人,一向视金钱如粪土,权势如草芥,而面对萧正德这样为了权势yù_wàng连老子都不认的,他就更瞧不上眼了。
萧正德微微含笑回答“身为人子为其父分忧才是孝道,身为人臣为其君分忧更是王道,又何谈是助力一说”
他说完又面带鄙夷的看向沈约说道“倒是沈氏郎君,曾经是靖惠王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