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府后宅 榻上一对男女难分难解,男人动作如疾风骤雨,女人吃痛,一口咬在男人肩膀上,推开道:“发什么疯!”
男人翻下身去,仰躺在她身旁,女人立刻用锦被将自己裹住,男人道:“你我冷战这么多天,到头来还得是我来伏低做小,你有心吗?”
女人侧身转向他,撑起头来,却答非所问,“沈冉月二人这次回洛阳,真只为省亲?我看怕不是这么简单,不如我们用计试探一番。”
男人眼神一瞬间晦暗,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已风平浪静,“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女人看出男人怕是搅了兴致,附身过去,在他耳边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惦念着你……”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已被男人的吻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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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长信快步走进主院,沈西诚瞧他一眼,叫住他,挡住长信去路,“长信啊,走这么快,有什么急事啊!”
长信知道这个祖宗难伺候,只能停下步子,脸上一派平静,道:“是殿下有事要找乔公子商议,长信先下去了。”
沈西诚唔了一声,不知道这主仆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转身走进书房,将手中一物丢在几案上。
允珩与沈冉月坐在正堂等她,见她匆忙而来,忙招呼她坐下。
予楚问道:“难道出了什么事?”
沈冉月摇头,从袖中掏出一物,身边近侍接过,递送到予楚手中,予楚仔细一看,竟是一张请帖。“都督府要设宴?”
沈冉月道:“今日都督府差人送来的,只不过这请柬上写着,只能二人同去。可洛阳城皆知,我此番是省亲而来,若是允珩不同去,恐怕不妥。”
予楚道:“你无需顾虑与我,都督府里我已经安插了人手,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接近曹津。他设宴可还请了什么人?”
“除了洛阳城内一些官员,还有就是城内有名的商贾。”
允珩思索一番,突然道:“冉月,好像今日差人送的请柬是两份,另一份莫非是在西诚那里。”
允珩身边小侍轻声道:“奴才倒是知道,那人当时多说了一句,确实是送给沈大公子的。”
沈冉月却为难道:“可西诚最爱刁难于你,恐怕这次他不肯。”
允珩笑道:“不如我去劝劝他,还是莫要耽误了正事。”
予楚想到沈西诚就头疼,这人不按常理出牌,最是意气用事之人,“我再想想办法吧。”
予楚从允珩处回来,经过沈西诚的书房,窗户正开着,她停下脚步,里边那人正坐在几案前把玩什么东西。
沈西诚不经意抬头,恰好和予楚四目相对,他又低下头去,“来都来了,干嘛不进来?”
予楚推门走了进玩一个算盘,果然,这人离不开算计。
许是太过沉迷,沈西诚得意地夸赞道:“我掌中之物还不错吧!”
予楚略有敷衍,“还行吧。比上次那个足金的好一点。”
“这是琉璃所制,自然不同。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予楚很少求人,轻咳一声,“你上次说我帮了你,欠我一次。”
沈西诚放下手中物件,颇有兴味地看着她道:“上次是谁说我想多了,并没有帮我来着。”
那日,两人一起回了沈西诚院子,临分别时,沈西诚拉住予楚袖子,“谢谢这次你帮了我,我可是恩怨分明之人。”
予楚掀开他的手,瞧他一眼,“我帮你了吗?是你想多了。”
沈西诚也不计较,在她身后道:“算我欠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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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楚脸色一沉,“那算了。”说着便要走。
沈西诚几步拦住她去路,“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予楚正色道:“听说,都督府给你送来了请柬。”
沈西诚点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既然说欠我一次,那,我要你带我一起去赴宴。”
沈西诚一笑,“话确实是我说的,没错。只不过,这人情怎么还,何时还,我可没说啊!”
予楚被他噎了一句,只能道:“你……”
沈西诚在她身边绕了一圈,仿佛想到什么,“你这么想去都督府,总要告诉我原因吧!该不会是你还对沈冉月不死心?”
予楚生来尊贵,何曾被这般盘问过,斥道:“我何时说过我喜欢沈冉月!”
沈西诚半信半疑,“既然如此。让我带你去也可以,除非,你答应陪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沈西诚抓着她的手腕,便出门去,“到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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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楚被沈西诚拉着上了马车,直到二人都出了府,允珩那里才得了信儿。
允珩生怕沈西诚太过莽撞,出什么差池,连忙差随身侍卫跟上去。
天色渐晚,予楚下了马车才知,自己竟被沈西诚骗来这等勾栏之处,只觉荒谬得很。
沈西诚见乔明誉神情,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他本就是被洛阳城中他的死对头用了激将法激来的,若不是骗了乔明誉,他怎么也不会单独来此。
予楚道:“这就是你想来的地方?原来洛阳城中大家公子,也爱这种烟花之所。”
沈西诚刚想辩驳,楼里接引之人已经过来招呼。
“沈公子来了,徐公子已经安排好了!”那人见沈西诚旁边还有一人,想起徐公子的嘱咐,道:“原来沈公子还带了客人。”
予楚本欲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