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于微时惊讶失声,好久才找回声音,咽咽喉,视线从那把巨斧寒光中移到寻呈翼脸上:“你……”
寻呈翼举重若轻的握着那柄黑斧,眼睛却直勾勾看着于微时。
很好,没被吓晕!
“你,怎么会,这样?”要不是亲眼所见,于微时打死都不信,这么魔幻的事会发生在眼前。
他的手……手掌没变大,手臂肌肉异常暴起,青筋鼓动,充满力量。
笑容慢慢浮现寻呈翼眉间,他轻巧的挽个斧影,语气很轻松:“要不要握握看?”
于微时后退一步,本能摇头。
这么大一把斧头,还是这么个来头,肯定很重吧?
寻呈翼却笑着走前几步,手臂伸给她:“别怕,它只是一把斧,不咬人。来,摸摸看。”
用的是哄人的语气,于微时脸不自禁的热了下。
“微微,别怕。”寻呈翼真心想跟她分享这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
于微时看他一眼,实在也好奇,犹豫着确认:“真要可以摸一下?”
“随你摸几下,都可以。”
这么大方,于微时抿嘴笑,试着伸手,轻轻触到斧面,手感却是一片寒凉。
“好冰。”于微时缩回手。
寻呈翼点头:“是,它,温度极低。”
“那你的手……”于微时看向他的手臂,隐隐有冷气冒窜。
“也很冰,不过无碍。”
“它,有多重?”
寻呈翼摇头:“我没量过。不过,我曾经比较过,有一头大象那么重。”
“啊?”于微时捂嘴,惊骇不已。
大象的重量,好像是以‘吨’为计量单位啊。我的天啊!
寻呈翼举着斧头,在她面前再次轻巧的挥舞几下,举重若轻,仿佛在舞剑。
“你,你只能用左手吗?”
寻呈翼很高兴她观察仔细,笑:“对。我左手才举得起来,右手完全不行。”
于微时就盯着他左手跟右手比较了下。
手臂肌肉,此时有差别。左手明显更壮更有力,右手也就跟正常时候一样。
“你曾经,使用过吗?”
“用过。”寻呈翼转头看了看,摇头笑:“可惜店里施展不开,不然我给你看看它的威力。最厉害的是,我砍过一颗大树,一斧成功。”
于微时表示相信。
这么锋利又这么重,砍树算什么?
她念头一转,恍然大悟:“公交车顶,那道口子……”
“对,没错。”寻呈翼甚是欣慰:“我劈开的。”
他看于微时好像还不太明白,又补充解释:“我当时本来可能跳车窗离开。可我想,这辆车有劫数,不破不立。索性让它破坏的更彻底,说不定劫数就此结束。”
于微时大吃一惊。
她惊讶于在那么危急的时刻,寻呈翼还考虑周全。
寻呈翼小心问:“吓坏了?”
“没,没有。”于微时深呼气,面色渐渐转好,低眸看向他的左手,不解问:“你,刚才,没有默念咒语什么的吧?”
“有。”寻呈翼笑吟吟看着近在咫尺的她:“需要一句咒语才能启动符号,黑斧才会变幻出来。”
于微时刚要张嘴,又懂事的咽下那句‘是什么咒语啊?’话峰一转:“你是怎么得到它的?”又赶紧摇手:“若是不能说,可以不说。”
“这个,可以跟你简单说一下。”寻呈翼抬眼,轻声:“你看够了吗?要不然,我先收起来。”
“好,你收起来吧?”这么重,难为他一直握着。
话音刚落,那柄黑斧能秒速在变小,最后一团黑雾,渐渐聚拢回集中飘向寻呈翼的左手心,最后黑雾消失,他的手心又多了那个奇怪的符号印迹。
拉把椅子坐下,寻呈翼回忆说:“有一年,我们在某地深山老林实弹演练,过程我就不说了。反正最后,我跟队友分散,跌倒一个黑漆漆的洞里,刚开始只能弯腰前行,它里面路径四通八达,倒是没什么虫蛇之物,很安静,静的可怕。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我看到一个死水似的地下湖,湖边有颗奇形怪状的树,没有叶子,只有树枝,生长的张牙舞爪的。”
于微时安静倾听。
寻呈翼搓下脸,眼神放远:“我观察了一阵,发现那片湖水,没任何可疑动静,甚至水面毫无波澜。我再看那颗树,怪是怪了点,没什么可怕了。于是我走过去,蹲在湖边想洗手的。突然就发现不对。湖水映不出我的倒影。”
“啊?”于微时惊:“是不是,没有光线的原因?”
“不像是光线是原因。因为四周多多少少有微弱光线反射进来,那里,比别处更亮堂多了。”
好吧,于微时想不通了,只能催:“然后呢?”
“然后,我揣着枪,警惕的后退,退到那颗怪树下,好好打量……”寻呈翼面上忽然扭曲了下,苦笑:“哪里知道,一截树枝荡下,然后缠住了我。”
于微时提起心:“后来怎么样?”
“我奋力拼了,树枝松开后,所有树枝得我缠过来,我当时以为自己会交待在那里。”
于微时看看眼前的他,生出古怪想法:难道寻呈翼是个活死人?
“我开了枪,子弹射到湖面上,激起水花,随后就听到一个怪异的笑声,就在耳边回荡。我一听有人就好办,便大声问他是什么人?”
于微时松口气:“还好。”
若是有人故弄玄虚,还是可以谈判的。
“对方不作声,我左手忽然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