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声与靳时不欢而散,进入冷战状态。
张继成把柳俱的事瞒了下来,说成了畏罪自杀。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多问,毕竟放长线才能钓大鱼,要是现在因这一个小案子问他的罪,就打草惊蛇了。
张继成毕竟是朝廷高官,即便没有树敌,一举一动也有不少人盯着,所以他的背后,必有接线人负责他与西凉的来往。
皇上真正想查的,是那幕后之人。
靳时明面上放松了对张继成的监视,暗里却让段寒仔仔细细查他的行踪。
蒙声又去见了梁氏两次,她已好多了,只是精神差了些。梁氏把她知道的都跟蒙声说了,不过并不是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蒙声觉得梁氏有所隐瞒,若她知道的只是些皮毛,那张继成不可能费那么大劲对付她。何况张继成要想让一个小妾死得正常,有太多办法了,为什么他要兜兜绕绕费事呢?除非是梁氏留了后手,张继成忌惮她,不敢直接动手。
蒙声转了一圈回到家,蓦地想起她一直都忽略了一个人,梁氏的贴身丫鬟!
那个丫鬟还在刑部大牢,如果梁氏和柳俱的事是策划好的,那那个丫鬟也该知道实情,而且是她从中帮助两人传递消息。可是梁氏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她,这太不合常理了。
“看月,找个可信的人,去刑部大牢打听打听,前几日同柳俱一起关押起来的丫鬟怎么样了?”
看月放下手里的活,应声去安排了。
康宁侯找蒙声去问了问她对靳时的看法,蒙声是这么跟她爹说的:“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全听您的。您要是觉得能放心让我嫁给他,那我就嫁。您要是觉得不该嫁,那我就不嫁。”
康宁侯一头雾水,什么叫他放心?他是问她的意思,结果这说了跟没说一样。不是说两人相处得好吗?难道闹别扭了?
靳时这两日走到哪儿都寒着张脸,跟座移动的冰山似的,离他近点就让人全身发凉。段寒去汇报情况都不敢离太近。
“段长史,你站在门口是要看风景吗?!”
段寒浑身一哆嗦,忍不住道:“世子,属下从小身体不好,受不得寒。”
靳时冷笑一声,“身体不好,看来是要多训练了。”
段寒咳嗽两声,道:“世子,您跟蒙姑娘总不能一直这样吧!姑娘家就爱口是心非,她说不愿嫁,您可不能当真了。不信您去问问二姑娘,她了解蒙姑娘。”
靳时自然不会去问靳媛。他和蒙声的事,怎么能让第三个人插手。
看月叫人去打听清楚了,大牢里那个丫鬟日子过得不错,没有受刑。这就让蒙声怀疑了,为什么柳俱受了重刑而那个丫鬟却没事呢?难道她是张继成安排在梁氏身边的内应?
她想去找靳时商量商量,却又想起靳时还在生气,于是把这事儿搁下了。
当下张继成也不敢做什么,梁氏那边她再问问,实在问不出什么,那就交给靳时对付。
这几日陆筱月太过安分,叫人生疑。陆筱月那边也不能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