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奉命看守一条山洞的入口。据说,学校早年每个学期会失踪一个女学生都与他有关。显然这些都是传说,否则,他怎么会如此安然地生活在此呢!
关于这条隧道,有了网络后做过一些这方面资料的收集。隧道并非日本占领时期修建。日本占领此地后,是在北山口修建的隧道。隧道很长,居然能从海拉尔连到牙克石。与其说是隧道,不如说工事更为准确。苏联红军从东北打过来后,才把这些地下工事破坏掉。也有人说,在某处工事的遗迹里发现过日本兵的武器,就是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那个词——三八大盖。据说那些枪支上涂抹了黄油,擦拭过后如新的一般。更有其它传说更为神秘,这些三八大盖都没有枪栓。人们怀疑他们把枪栓藏到了另外一处洞里。诸如此类的传说不断涌现,什么所有的军靴只有左脚,右脚无从找寻等等。
但东山这条隧道却是中苏交恶时期修建的。主要为了防苏。那时候珍宝岛事件已经发生。不过关于防苏的事情我知道得不是很详细具体。只是听母亲说过,大姨为了保住三个孩子中的一个,把二表哥送到农村住了半年。半年后没有进一步的战争消息,二表哥才返回海拉尔居住。等我来到海拉尔的时候,大姨已经举家搬至呼和浩特。
隧道有许多个入口和出口。此处是入口,出口在东山很多角落都可以看到。在密林深处,有不显眼的水泥碉堡,上面有射击口。有的出口就在荒原上。但最终的出口是在北面的“望海楼”。应该是一个瞭望塔。当年站在“望海楼”上,应该可以俯瞰海拉尔全貌的。
刚开始了解这条隧道,当然有上一届的学长们的普及是有关系的。在大二一开始,几乎所有上这所学校的学生都知道这条隧道。并且都有想一探究竟的冲动。只是碍于那些传闻(被jiān_shā的女学生,隧道内岔道纷乱),所以真正把想法付诸行动的人,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我依旧顺着原来的路向上走。遗憾的是那一条小路已经被铁丝网封死。旁边立着为了保护山上的植被不许登山的警示牌。于是,我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从学校折回来,校门口的鸡蛋饼的摊位早就不存在了。还记得每次放学,有个老太太推着车站在门口。车里支着一口大平锅。旁边放着稀释好的面粉糊糊。取一勺在平锅上摊开,磕碎一个鸡蛋,用木质的铲子铲碎,再洒上点胡椒粉、葱末之类的调料。包裹上一根油条后刷上蒜蓉辣酱。学习食堂的饭菜不用描述就知有多么难以下咽。于是有时中午,会去老人家的摊位买一张鸡蛋饼算是改善伙食。
而今,老人家可能早已经过世。摊位被水果摊取代。水果摊上的水果各类齐全,新鲜诱人。尤其是那榴莲的味道,飘得满大街都闻得到。于是,我买了其中的一个,想女人都喜欢吃这个东西,秋也可能不例外。
回到住处,百无聊赖。秋没有任何消息给我,应该是忙于事物不得脱身。于是换上我的跑鞋,步行再回到学院内。按照校园的指示图,找到位于东山脚下的操场。
操场上有踢足球的孩子,有遛弯的老者。老者都像是这个学院的退休教师,各个气质优雅,一身学者气息。做了十几分钟的热身,我开始跑步。这几年里我习惯了一周三次的长跑。每次跑步不超六公里。正是这种坚持不懈的跑步运动,才让我的脂肪含量迅速下降,我从一个大胖子变成了结实健硕的体态。脂肪肝无影无踪。
六公里跑下来,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再回到秋的家,把衣裤洗干净,又冲了个凉水澡。再看手机,秋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我想一定是遇到什么难为之事,否则我不会扔下我置之不理。也许是因为其他的事儿,一时抽不出时间来回应我。这个年纪的人总会有些事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我叫它为:中年人的秘密。
于是,小息之后我再次下楼,开着秋的车去了伊敏河。在我大二的后半年的、五六月份,我终于耐不住寂寞,周六日开始骑车去伊敏河游泳。每次下午三点钟到晚饭前,我都是在伊敏河中度过的。
那时候会一口气逆流400下,再顺流200下,正好回到出发地。然后躺在大坝的水泥台阶上,看着夕阳从远处徐徐下落,想象着我的青春岁月即将过去,那遥遥无期的工作和已经分手的女朋友,真是无限感伤。也正是那个时候,心里时常会产生被遗弃感。仿佛一个人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这种被遗弃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体味得到的。那种困惑不安,忐忑惶恐,犹如敲骨吸髓一般抽取你所有的信心。
当我20年后再次来到伊敏河畔,大坝下面的台阶上满是游泳的弄潮儿。他们裸露出的身体被晒成健康的古铜色(白花花的也不在少数),发达的胸肌,健壮的股四头肌,无不彰显着男人勇猛的魅力。还记得当时游泳那阵子,总会看见一位中年女性徜徉在河水中,漂亮的蛙泳,长距离的游程,总会招来岸上的人们驻足观望。而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河水是被下游的橡胶坝憋起来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