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蛇尾乱了套,每个在白蛇里工作的人看到镜子少了一块,仿佛自己在女总裁面前犯了错正面对她的淫威。相信这种忐忑恐慌很快就会波及整个白蛇。我压抑着内心的震颤呼吸的抖动,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碎片。它向我展示着另一种奥秘。
城主与女儿在圣区里,面对着那条大青蛇的骷髅,它们三个说着什么我无从听到。大青蛇骷髅的一番话过后,父女两很快就沮丧了。他对大青蛇骷髅高叫着什么,神情看上去像是愤恨的詈骂。也许对他来说,他的权力时代到头了。也许他所进入的那个圣区随着大青蛇的消亡消失了。总之,父女两正在饱受失去的莫大痛苦。他问自己手握的乌杖,双头乌蛇苏醒过来,对他说了句什么又睡过去了。这并没有缓和他脸上的绝望。
我掩上碎片的镜面,再也不看了。身边不远处二楼的帐篷里传出尖叫声,因镜子缺失一块而失神的人们将目光转向从帐篷里冲出的那个小姐。她身上裹着洁白的用大海巨兽的内膜做成的睡衣。
她惊慌失措失魂落魄地对面的众人叫道,“死了,他突然就死了。”
一身经理着装的女人掀开帐篷的门帘,我趁机闪人死的真够离奇,皮肤上出现一片片贝壳大小的糜烂,并且继续溃烂着,看上去无比恶心。
“你进来。”经理盯着死尸对那个小姐说。小姐虽然心慌意乱,但是不愿意进入。经理用凌厉的目光逼视着小姐,小姐这便颤颤巍巍地进入帐篷里。经理念着咒语,帐篷的门帘严丝合缝地封上了,这样外人基本上听不清里面的审问。
“你接这个客时没有看到他身上的异常吗?”经理问。
“没有。”
“具体说。”
小姐还没有从惊恐中完全收回神来,更是看也不敢看死尸。
“他健康的就像是一条捕猎的大白鲨。我们在嬉戏,他的皮肤就开裂溃烂,我听见咔嚓一声,好像他的脖颈被谁拧断了,就从我身上倒下了。”
“你没见过杀人吗?”
“我的门帘绑的严实着-----”
“我是问你以前见识过杀人吗?”
“不愿意见,也没有见过。”
“可怜的人。”
有人在外面敲击帐篷,喊道,“经理,经理,同样的怪异又出现了。”
在二楼帐篷群的深处,又出现了一起这样的死亡,在一楼的水疗区,歌舞区,乃至新城旧城都出现了这样的离奇死亡,他们在同一秒里肌肤开裂溃烂死去。
女总裁连夜派人去请城主,他俩在地府里进行了一次秘密会晤。我也摸清了进入地府的路径,不过这无足轻重。
“天哪?!”城主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龙穴,更不敢相信看到的龙穴里的变色龙成了干尸。“那是一条龙吗?参加决斗的双头人蛇呢?”
“探出白沙决斗的只是变色龙的舌头。你观看了今天入夜时的决斗吗?”
“没有,我在家里被女儿纠缠着。”
令我奇怪的是,在城主面前,女总裁将自己的头部包裹了起来,看来她不愿意让城主看到自己。
“二十四年来,你我是第一次会晤,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城主说。
“我已经不会谈论儿女情长。听说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来的路上你的经理已经告诉我了。这也不足为奇,可怕的是那条大青蛇死了-------”
“你很心痛。”她轻蔑地撇过一笑。
“圣区随它的死亡消失了。”
“那么乌杖呢?”
“形同虚设。原来神力这的有命数。”
“但是你不要忘了,力量永不耗损消失,而是发生了转移。包括这条神奇变色龙的死亡。”
“如果神离我而去,我甘愿交出自己的权利。”
“传说中的你消沉了。”
“我们的罪孽必须偿还。”
“够了,你永远不能为我分担,这就是为什么我将女儿撇给你。时代已经变了,不要为了对妻子的变节而耿耿于怀,我们出生就出生在性自由的时代。难道因为你对圣区的食言,就不敢接受已经犯下的错吗?”
“我接受了,在心里一直默默承受着。”
“那你为什么还要抛弃我,难道你对我的爱是虚假的。”
“我答应你的财富,你已经得到------”
“你只是为了自己的政绩------”
“我必须面对大青蛇,而你不用。”
空气暂时舒缓下来。
“你还要我继续隐瞒下去吗?”城主问。
“你也听说了,我对儿女情长已经没有感觉了。我不需要她。”
“她需要自己的母亲。”
“你没有我了解女人。唉,真不知道我们这次会面的意义何在。”
“我说了,那没什么奇怪的。相信你也查看记录了,凡是那样死去的人都是资深的淫才。我倒是没想到几个富婆会那样死去。yín_dàng的富婆真是碰上了好时代。”城主轻松道,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那么为什么会肌肤溃烂而死呢?”
“这倒是我要问你的。难道你还没有窥探到镜子开裂的缘由吗?竟然让它失去了一块。”
“听你说大青蛇死了,我突然醒悟了,镜子不是随着大青蛇一起出现的吗。”
他们陷入深思。
“我的感觉是,大青蛇的死亡令镜子伤心了,所以失去了一块,永远也无法弥合。既然不在我们预期的镜子碎裂重生中,那么那些资深的淫才只能肌肤溃烂而死。(每年的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