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光辉之外的所有神灵眼中,唯有人类是奇迹。生死就在一瞬间,我活了下来。

收留我的人间称我为风满怀。我的过去一定有另一个名字,随着龙卷风对我的洗脑,我忘记了自己的过去。只晓得自己成长在广袤的中华一脉南海海岸。那里有富饶无际的森林,连绵不绝的山川,奔流不息的大河长江,以及如星辰般闪烁的乡村,还有人类耕耘不止的广袤农田,如海洋般动物种类丰厚的稀树大草原,谈笑风生慈眉善目的乡里。当我被超强龙卷风吸到九万里高空,经历脑海的空白肢体的失觉,安然到达另一个人间后,大陆的一切美好俨然成为我冥冥中的美好神圣,好像我来自梦里,遥远雪花树的一片花朵。除了神性,梦里本无物。

被超级龙卷风吸入风盘后,未被撕碎,又被毫发未伤送到海角又一个人间,龙卷风不就在我怀里了吗,因此岛民称我这个神奇的天外来客为风满怀。

除了失去大陆一切的凄惶,与在这海岛失去自由的茫然外,我没有一丝天外来客般的优越感。

被奇迹创造,奇迹便在你怀中。这是我对自己新命途的自我安慰。

活着可以,必须失去自由,这是收留我的又一个人间政府给我的待遇。

超级龙卷风磨过大海里的游魂后,岛民从躲避之所出来,在残枝败叶中发现了我这个大难不死毫发无损唯一的室外人。

我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满是疲惫。

“你叫什么?”陌生的人们围拢着我问。

“我-------我还活着吗?”我问,不愿意动弹自己筋疲力竭的身体,这疲惫仿佛自己体内的所有神气被超级龙卷风吸走了。

“你为什么不在室内呆着?”他们又问我。

我很烦,因为我尽力想,就是想不起自己叫什么,现在应该去哪里。

我听到又一群人慌慌张张向我跑来,豁开围拢我的人们,气喘吁吁地指着我对另几个人说,“城管大人,就是他了。我们在室内看得清清楚楚,他从倾盆大雨的龙卷风中降落。像是从天上深厚的云层中掉落人间似的。”话出口,人们看着我的眼神更加可怕了,恐惧、惊异、崇敬。但是怎样才能让我回复精气神呢。

“是吗?你是从天上掉落的吗?”城管问我,我看到他的蛇皮衣上写着蛇形文字:城管。

“我居然活了下来。”我说。“能给我找个舒适的地方,让我好好睡一觉吗?”

另一个城管对同事耳语一番,他们笑着对我说,“当然可以,休息好了,好好将自己的来历讲一讲。”

我被放在城管专用的救护担架上抬走了,到达港口,离开岛屿。

“干什么,为什么要上船呢?”我问。

“对面那座岛屿在等你。”城管对我说,我看到他们的眼神非常奇怪,只有食肉的野兽才有的贪婪喜悦。

除此我什么也不愿意多想,身心太疲惫了。长这么大,从未遭遇比失魂落魄还要耗神的疲劳。幸运的是自己还在人间,如果在森林中,想必是要丧命为野兽充饥了。

岂料,人间比野兽还要可怕,在根本上没有我认为的人们收留我时的基本人性。与过去的人间在我冥冥中的印象判若云泥。饥饿、审问、拷打至死方休地折磨着我。

“你们从阴魂的骨子里传承的吗?”我听到自己气若游丝的声音。

“你怎么了,我们费了这么大劲,你遭受了这么多肠胃与皮肉之苦,难道就奄奄一息蹦出这么一句话吗。”没有一丝美好人性的城管对我说。

“因为你们给我的人间在收留我的一开始便让我彻底失望了。”我说。

“不会的,有我的庇护,除了你的过去,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又一个声音从石门后面传来,我抬起头,看见一个威严的持杖者,身后跟着几个蛇皮衣者,有男有女。

“城主。”城管这样称呼持杖者。

城主手持双头蛇乌杖。

“我们的天外来客说得非常正确,你们这几个自私的蠢货,急于从我跟前邀功请赏,居然犯下了生命中最为愚蠢的贪婪。”城主说,几个诚惶诚恐的城管欲解释什么,话未出口,城主咒语一念,缠绕在石柱上的几条大蛇突然复活吞下了几个城管,大蛇又化作了石雕。

城主头也不回,举起乌杖对身后几个男女命令道,“我们这个稀世客人需要什么你们几个只管满足他。除此,更不要自以为是地打扰奉承他。”说话间,城主一直审视着我看他的眼神,他眼睛里黑色的瞳仁霎时完全吞没了眼白,我的精神为之一抖,一袭寒意从脊椎骨冲向脑门。无疑,这城主是岛上的鬼怪,神灵万万不会让石蛇复活吞食人命。

他对我微微一笑,转身离开石室。

几日后,城主又领着几个男女来见我,此次的男女与之前的均不同,每个人**的双臂上箍着黑色的七寸蛇。

几日来,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善,除了吃饱睡足,侍候我的几个人中没有人敢真心实意与我开诚布公地聊天。我依然想不起自己曾经人间的具体生活。从一个被审问、拷打的阴冷石室,转移到另一间有床的石室。虽然城主说过只管满足我,但我除了吃饱睡足静静的回忆自己的过去外,我不愿打扰他们,再有人因我丧命。看来处决人在这人间是很正常的策略了。回忆令我焦虑,因此我要求面见有神术或妖魔之术的城主。

“给你介绍一下,这些都是我的**师,会神奇的法术


状态提示:第3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