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美不胜收,人们穿着鱼皮热裤蛇皮热裤鱼皮裙蛇皮裙-------
“看到了吧,越是财力雄厚的人,着装越能凸显他们的富态。珍珠项链,最为高档的蛇皮与鱼皮做的衣裳---------”
“那是什么装饰?”另一种新鲜吸引了我。
“刺青。又称纹身。与这个社会唱反调的一群怪人。你无需了解他们。”
城管回答的越简单,我的好奇心越强烈。
“我们喜欢听玩世不恭的下流歌。”城管望着不远处歌唱的人群对我说。“这才是真正的苦中作乐,劳苦大众的穷开心。如果你在这氛围中能够找到感觉,那么你会发现,真正的自由游走期间。魂牵梦萦但不会神魂颠倒。”
“真是不知人类有多少风俗与文化呀。”我感慨。
“等一下,我立刻回来。”城管对另一名城管说。
“我知道,选一尊海螺嘛。”另一名城管心领神会地坏笑着。
我看到,离开的城管在一个卖海螺的摊位前选了一尊粉色的海螺一饮而尽,同时将自己手指的一滴血滴入灰色的海螺里。好奇怪呀,为什么只有两种色彩分明的海螺呢?
“你不选一尊吗?”我正要问站在身旁的城管,他却问我同样的话。
“喝的是什么?”我换做另一个话题。
“人蛇间最为神奇的东西,不知对你有没有神效。也许在你体内会成为毒液吧。”城管说,有一个女人从背后将手臂攀到他肩上,魅惑地说,“你为什么不向你的同事-------难道在等我吗?”女人抚摸着城管的耳朵。
“滚蛋,看你着年龄,那里早就被操得乱黄了。”城管恶狠狠地对女人呵斥着。
“软蛋的东西装什么蛋呢。”女人悻悻然唠叨着离开了城管。
“你呢,小老弟?”她问我。“他们说你是天外来客,所以我给你五折优惠。”
应对她的肉麻,我的皮肤凉飕飕的。
“嗨,你个老妓女,找死呀。”不远处的城管对她叫道。
“妓女?”我自言自语着,不料被她听到了。
“天呀,这么说你想尝尝我的活儿。”她受宠若惊地姿势让人恶心地欲把胃吐出来。
“不不,我只是没有理解妓女的含义。”我连连后退,城管同时豁开了她。
“通过与男人**敛财,明白了吧。”她笑哈哈地对我叫着,那笑容非常干枯。
“滚吧,大海抛弃了你。”城管回应她,接着回过头对我说,“意思是说,像她这样乱了黄的老妓女,划着独舟自杀,海也不会收留她的**与灵魂。”
灵魂!他们居然将自己的魂归入灵魂。
仰望着左右拥趸在海岛的楼栋,感觉它们被人的骨骼皮肉鲜血从地缝里硬生生挤压拖拽出来,承载人类的**、疲惫、茫然、奢靡、贪婪、虚荣--------它们是光面的象征,负荷过重的产物,狭隘无知的繁衍胁迫物。确实,一潭污水平静如玻璃时也是有自身的光彩的,同时它那平静仿佛透发着吸食俯视它的事物。因此,人在过劳的**面前总是眩晕地存活着。
最为低下的到底是哪一种人呢,我指的是他们从事何种做工。唉,我居然开始对人进行高低贵贱之分了。然而,阴魂的社会造就的人间本然存在着歧视与仰视的神色。
城主送给我的一句话永远印刻在我的心里,与我从大陆带来的固有残存观念摩擦着:人们笑穷不笑贱。
然而什么才是真正的贱人,我与他们有着必然不同的认知。就像他们用辉煌来形容拥趸的混凝土楼房,我用零度女人来形容他们的混凝土楼房。
零度女人是我在虞美人身上的灵感:说她温柔似水吧,又感触着她的冰凉冷漠;说她冰清玉洁吧,又掺杂着百分之九十的水分,是浮生的冰清玉洁。
珊瑚粉,螺贝粉,火山灰,火山石,按一定比例在淡水中搅拌后,便凝结为抵抗超级龙卷风的混凝土楼房。百年不裂。但是,不知为何,我进入这堂皇的建筑里,就像是进入了危机四伏的蛇穴中,脊梁上透发着阴森森凉飕飕像是要令肌肉瘫软的抽搐感。啊,活在火口浪尖的人们,拥挤在狭小的岛屿上,为何一切行为都要建立在财富基础上呢。
进入九曲连环岛最为敦实的城府,镶嵌在墙壁上的耗财物令初次目睹者毛骨悚然。城府分为东西南北四道大门,正南的大门是市政各个机关部门的出入口。东门是图书馆。北门进入诡秘的未知。西门是博物馆。这栋九层城府容纳了人蛇社会所有的智慧知识与奥秘。岛上只有一扇门没有吸食岛民的税与费——图书馆。
没有财,口袋里一珠不名,你会感到自己走在街上是多么地举步维艰,看着商铺与商厦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因为自己的一珠不名,你会感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的震动,心脏这颗发动机在人机器的躯壳里震动产生的力量,令你活得绝望。城主这样对我说。
我不明白的是,既然每一届城主都是乌杖的蛇神的选择,那么尊崇蛇神尊敬爬说的力量的城主怎么能够允许将城府装潢的奢靡无比。有多少劳动者住在热带的露天里,或者几平米的单间里,城主心知肚明。
贫富差距必须存在,如此大众才有对财富的向往。富豪是普通劳动者的动力,没有一个个富豪的奢靡生活,财物何以产生那么大的诱惑力。城主向我解释。
至少目前我对财富还是没有感觉的。
我也奇怪他们创造的事物令我的感触是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