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晴奋力捶打他着的胸膛,“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你这个混蛋……”
“就算你骂我是混蛋,我也要那么说……”楚明秋还想劝说她,忽然看到不远谢俊之正东张西望的走过来,眼眸一深,更是将贺兰晴抱紧,把下巴抵在头顶,柔声道:“我都是为了你好,现在你与谢俊之分开或许会痛苦,可是与其以后绝望,不如早点收回自己的心,日后,你一定会感激我今天对你说的话……”
谢俊之终于听声找过来,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男女,脸色当即煞白,沉怒道:“你们……”
楚明秋松开了贺兰晴,贺兰晴终于得以自由,回头看到谢俊之,顿时一抹眼泪解释道:“俊之,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是楚明秋不要脸……”
谢俊之气得转身就走,贺兰晴顾不得骂楚明秋,就急急追了过去,“俊之,听我解释……”
望着两人渐远去的身影,楚明秋眼里掠过一抹复杂的情愫,他抬起手臂,对着白雪看着刚刚搂过女子的手指,良久,才喃喃道:“就这么出宫去也好,这皇宫里呆着对你没好处……我真的是为你好……”
贺兰晴追着谢俊之,谢俊之的步子却越走越快,等要出内宫的时候,只见阿安急急跑了来,“郡主,郡主,终于找到你的,快点,花七小姐让你现在去一趟御书房……”
贺兰晴看着谢俊之越来越远的身影,跺了跺脚,回头道:“是她出了什么事么?”
阿安抹着额际的汗,低声道:“不是,是皇上出事了,花七小姐正在救治,说是皇上可能是中了蛊,让郡主去辨认一下……”
此事更要紧,贺兰晴顾不得再追谢俊之,转身就跟着阿安往御书房走去。
花著雨和方篱笙走到御书房前,那些侍卫竟也不拦,妃嫔们立即低声哭道:“七小姐快点进去看看,皇上好像是不行了……”
花著雨进到书房内,但见有三四个太医蹲在榻前,襟前染了不少血渍,一脸焦急。看到她来,竟哽了声音急道:“花著雨,快点来看看,看我父皇还有没有救……”
那几个太医正站在榻前束手无策,闻言立即让开,花著雨上前边搭脉边问太医:“情况怎么样?”
一个太医沉痛道:“匕首扎得太深,皇上现在虽然还有微弱的呼吸,恐怕……随时都有可能去……”
难道扎到了心脏?
花著雨看着那把扔插在宝兴帝胸前明黄袍子上的匕首,只见有血在慢慢溢出,她谨慎地低下头,贴在宝兴帝胸口,听了一会道:“只要没插中心脏就有救。麻烦先把你们的银针借给我,再把最好的金刨药和已煮过的纱布准备好,对了,还有蚕丝线和消毒水。”
说完,又回头吩咐道:“拿把剪刀来。”
方篱笙也不语,转身在屉子里找了把剪刀给她。
花著雨顾不得男女之防,用剪刀三下五除二就把宝兴帝的前襟给剪开,等回过头,看那几个太医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由急道:“还呆着干什么,为什么不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
一个太医递上一个针包,瑟缩道:“金刨药有,煮过的纱布也有,可是我们不知道什么是蚕丝线和消毒水……”
花著雨抚额,是她心急了,可惜她的药箱没有带来。便道:“用盐水和丝线代替。”
她将针包接过,先用银针护住宝兴帝心脉,再以针封穴以便止血,待一切准备工作做完,才一抹额上汗珠回头道:“我怕我力气不够,师父的劲巧一些,能不能以最快的速度拔出匕首来?”
方篱笙道:“你把药准备好。”
此时此刻,慈宁宫的人已经听说皇上遇刺的事,都纷纷急匆匆赶了来。一到御书房门口,陈太后就惊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妃嫔哭道:“皇上胸口中了一刀,几个太医进去,到现在都没出来……”
胸口中一刀,那岂不是要命?
所有人一惊,婧皇后都差点站不稳,她扶了扶额道:“是有刺客么?”
侍卫统领蒋强立即上前道:“回娘娘,我们一直守在这里,不曾见到有任何人接近御书房,更不曾见到什么刺客的身影……”
陈太后大怒,“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没有刺客的身影,但是皇上自杀不成?”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不敢出声。陈太后在众人中一下子看到身子抖得不像话的舒娟,厉声道:“怎么抖成这样?难道你看到是谁动的手?”
舒娟哭着往前爬几步,“回……回皇姑婆……娟儿不敢隐瞒,我到这里的时候,正好看见太子刚刚从御书房出来,娟儿看他带上了门,就问太子为什么没叫皇上。太子说皇上睡了,不欲打扰。我就说皇姑婆一定要叫皇上过去,就拉了他一起进了御书房,谁知一进去,我们在榻前叫了半天皇上都没有应,我忍不住就掀了被子,这一看,才发现皇上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婧皇后和凝华长公主脸色同时一变,文贵妃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幸得被旁边的嬷嬷扶住。
一同过来的陈太傅怒目道:“照你这么说,难道是太子在皇上胸口插了一刀?”
舒娟伏下去不敢说话,但是意思相当明显,分明就是指太子杀了皇上。
凝华长公主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太子只不过进去一下,岂能就说是他要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