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明明没有亲眼看到什么,也并不妨碍这几个女人嚼舌根。只不过,没亲眼看见,嚼舌根的“素材”就少一点;若是亲眼看见了些什么,“素材”就多一些、可说的话也更多一些而已。
但秦不归素来不喜欢听人嚼舌根,对背后说人坏话这种行为更是深恶痛绝,认为这种无异于长舌妇的行为……额,虽说原本某人就是个长舌妇,总之,秦不归原本就是很厌恶这种事的,更不爱听人说这些话,更何况被她们嚼舌根的对象还是谢轻婉。
“够了!”秦不归起身喝道。
秦不归反应这么大,几个女人自然看出了他的不悦,柳悦心赶紧解释道:“王爷,我们可不是为了说王妃娘娘的坏话才跟你说这些的,我们可是为了王爷和王府的声誉着想。”
虽然这几个女人来王府的时间比谢轻婉早很多,但她们跟秦不归相处的时间,就算是加在一起,可能也顶不上谢轻婉和秦不归在一起的一半的时间多,因此,她们并不比谢轻婉了解秦不归,不知道秦不归的喜恶也实属正常。
李浣花也忙说道:“是啊,王爷,你千万别生气,我们并非对王妃娘娘……”
“若是你们真为王府和我声誉着想,你么就不该说这些话,甚至不该想着这些事!”府上毕竟还有客人在,秦不归不想让其他人听到这些话,便尽量压低了声音,对三个女人低吼。
声音虽然压得很低,可怒意分明。
“之前刚罚过你们,你么却不记罚是么?还是你们忘记了,祭春盛会之后,还有惩罚等着你们?现在就挨罚?”
见秦不归如此反应,几个女人即便心中还有什么话,无论是不满还是不悦,也都只能憋着忍着,不能再说出口。要是在这种时候还执意多言,只会让秦不归怒意更上一重而已。
这种时候,稍微会看脸色的,自然都不会再多嘴,如柳悦心和李浣花,都是乖乖选择了闭嘴,例外的只有姜雅君而已。
“王爷这是在威胁我等吗?”
姜雅君一开口,旁边的一干人等皆是心惊肉跳。
秦不归看向她,目光虽不能说是“凶恶”,可却也有些锐利。
“王爷,是非对错,我们各自心里皆有个度量衡,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即便王爷如何宠爱王妃娘娘,错的也不可能变成对的;黑的也不可能洗成白的。王爷,你这是要我们对我们所见之事视而不见吗?”
明明没理还得辩三分、明摆着就是错的还要振振有词说的理直气壮,这就是姜雅君担最会正儿八经、义正言辞地胡说八道的就是她,偏偏她每次都能把她的那些歪理给说的跟演讲似的。
这也是秦不归很无法容忍她的一点,王府里两个最爱钻牛角尖并且最难说服的两个人,一个是魏芷月,另一个就是姜雅君。她们两人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想改变她们的主意和想法,简直难如登天。不仅如此,她们还会想方设法地说服他人。
若是意志不那么坚定的人,说不定还会很容易地被她给说服了,但她想用她的那些歪理说服秦不归,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秦不归冷冷地笑了笑,阴沉开口道:
“你认为我的王妃有错是么?那么我今日便在此跟你们讲明,本王的王妃,无论对错,皆应有本王来判断,而非尔等!若是本王的王妃有错,那也轮不到尔等来说三道四,本王的王妃,本王自会管教!”
秦不归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即便是姜雅君也不敢继续跟秦不归硬碰硬地对着干,虽然她心中愤愤不平,不甘不愿不忿,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她自己也知道,如今的她,可还是“戴罪之身”,并且还在“假释”期间再度犯错,面临这“数罪并罚”的境况,她也明知她不该再惹事,更不该再惹怒秦不归。
况且,如今尔玛部族还是情况不明,她的处境原本就变得有些微妙,而她即便是不考虑自己的处境,若是想知道尔玛部族的讯息,她也不该惹怒秦不归,她的消息来源,可只有秦不归。
撂下那番话,秦不归很快就会了正房,几个女人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了神来。
姜雅君当着众人面得到秦不归如此对待,面子上挂不住,心里更是受不住,两眼有些泛红,但她的自尊又不容许她当众落泪,她便只能硬生生地将眼泪给吞回去。
柳悦心和李浣花安慰了她几句,但很快话题的重心又回到了谢轻婉身上。
柳悦心以手指玩弄着耳边的辫子,低语着:“……话说回来,现在王府里好不容易得了永宁王这么一枚绝佳的棋子,若是不好好加以利用,岂不太过浪费?这说不定是个扳倒王妃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此大好时机,怎能错过?”
姜雅君冷笑着说:“三娘所言极是,可你也看见了,王爷如此盛宠王妃,连人说她一句都不行,你又如何动得了她呢?又何谈扳倒她?”
柳悦心眯着眼笑着低语道:“这就要看我们该如何下好永宁王这颗棋子了。”
姜雅君道:“我并不擅长下棋,此事,还是交由三娘、四娘来做吧。”
柳悦心冷笑道:“大娘,话可不是那么说的,虽说是‘棋子’,可摆弄人,可不如摆弄棋子那么简单,却也不似摆弄棋子那么复杂。”
这话可把姜雅君给搞蒙了:“三娘,你此话究竟是何意?”
倒是向来喜欢捧场的李浣花,并未开口,但却也在一旁听得认真,神情更是严肃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