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嘛嘛的,这是要老子当汉奸啊!”张岱夫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回绝,后世的爱国主义教育不是白费的,对待小鬼子,他是打心眼里觉得厌恶。
“等等,这不是后世,这可是民国!一个人命不如狗、贪官满街走的乱世。要想活下去、活出质量,就不能轻易拒绝这个看似善意的提议。日本人虽然总惦记着将中国一口吞下,可那是卢沟桥事变之后才逐渐暴露的狼子野心,这个时候很多国人对其还是心存幻想,日本的政体、明治维新之后的强盛、时不时打出的中日亲善友好的牌子,很是迷惑了一大群人。从国父到委员长,还有后来的汪兆铭,都是亲日派,只不过走的远近而已,实质上是一路货色。现在自己可以委以虚蛇,拿到手的好处才是真的,其他的管他呢?谁又猜的出在自己身体里跳动的还是一颗愤青的心呢?”
“高桥君,对特高课这个提议,我本人是没有问题的。中日两国作为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本应该互助互敬,共同面对西方殖民者的入侵。民国初建,日本对国父的支持也是不遗余力的。虽然现在存在一些分歧,但是国家之间有些摩擦,这很正常,邻里之间、兄弟之间有时候也会闹些小矛盾,这都无关大碍,总体的趋势是向好的。对于两个国家的普通民众来说,战争更不应成为民众之间交往的障碍。能够促进两国民众之间的了解,增进相互之间的感情,这是我的荣幸。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会力有不逮,无法胜任啊!”
“张君,您说的太好了!中日亲善,这就是普通日本民众的真实想法,也是天皇陛下和军部一直以来坚持要实现的目标。然而贵国百姓对帝国的成见太深,很少有人能像您一样理解的这么透彻。这更让我们坚定了邀请您的信心。有您出任这个协会的会长,这是两国民众的福祉。至于您的身体,三日之后,特高课上海本部为您从国内请来一位大师将到达上海为您诊治。请不要拒绝我们的好意,无论您是否出任会长一职,能让您恢复健康都是我们双方乐于见到的。”
张岱夫看了看这个一脸诚挚的高桥龙一,对这个日本特高课有些佩服。不管他们目的单不单纯,就这个态度和手段都值得学习。虽然对小鬼子的话一个字都不信,但不妨碍欣赏他们这种做事的态度。
“如此让特高课费心了,倘若我身体有些起色,而且你们还没有找到更好的人选的话,我同意出任这个中日友好协会会长。只要贵部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张君请讲。”
“相信特高课对我已经做过一番详细的调查,目前有两个人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我心中,让我非常不快。”
“您指的是方惊龙和陈正峰吗?没问题,特高课会为您将这两个人解决掉!”
“我想高桥君误会了,我这个人向来不会假手外人来为自己报仇的。方惊龙与我属于江湖恩怨,我日后会亲自出手向他挑战,以报当日之仇。至于陈正峰,蝼蚁一样的东西,要他死很容易,只是要让他无声无息地死掉很难。我听说贵国研制出一种药剂,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若是能提供给我一瓶,我将感激不尽!”
张岱夫打的主意很简单,就是把日本人这玩意弄到手,最好能破解它,研制出解药。否则的话天天提心吊胆的太难受了。上一次弄到的药剂分量不足,化验之后就所剩无几,失去了作用。这一次若能打着对付陈正峰的借口把东西弄到手,一定要找人弄个明白。
“原来是这样,张君的做法我很钦佩,我也愿意将您的意见转达给特高课。如果他们有这个东西,想必不会吝啬区区一瓶药剂。如此就这么说定,三日之后我陪大师再来的时候,会把东西给您带来的!告辞了,请多多保重!”
看着方铁牛把高桥龙一送出了病房,张岱夫很是满意这番忽悠。小日本居心叵测,咱们也不是省油灯。将来如何,就看谁手段更高明了!
张岱夫在这儿想着事儿,涂海坐在一旁也不言语,除了墙壁上挂着的老式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摆动声,这病房竟有些沉闷。等到方铁牛回来后也在一旁闭口不言,张岱夫才惊觉气氛不对,这两位莫不是在和我生闷气?
“师兄、铁牛,怎么都不说话呢?你们不会把我和高桥的对话都当真了吧?”
“师弟,你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只是咱们当初浴血奋战地打鬼子,如今你又要和日本人合作,让那些因为打鬼子牺牲的弟兄们九泉之下如何安宁?让你师父知道了,没准会不收你这个徒弟了!”
张岱夫一听,这未见面的师父还是个愤青,心里想象着一个白发飘飘的老者大声疾呼抗日抗日的场景,不由得笑出声来。
方铁牛在一旁埋怨道:“班长,你还能笑出声?老班长说的对呀!咱们拼死拼活的,死了多少弟兄,才让鬼子和咱们停战了。你现在要当什么会长,要什么药水,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弟兄啊!”
张岱夫一看这二位的样子,心知不好好解释一番怕是这二位也要离心离德了,忙板着脸装作一副严肃的样子说道:“师兄、铁牛,我解释的话就说这一次,今后是绝对不会再说第二遍的。要知道隔墙有耳,日本人的势力渗透的很厉害,不得不防。和日本人合作,对咱们有什么坏处?无非是名誉受损。可那玩意对咱们有用吗?闷声发大财才是咱们的当务之急。即便是和日本人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