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安一想到此刻依然在一起的颜落夕和郭悦辉,脑袋里不由出现许多臆想出來的画面,他在家里呆不住了,下了楼,看看那辆倒霉的帕萨特,迁怒的冷哼了一声,换了一辆广本开走了。
厉安自从听了薛丽萍的话后,为了自己在薛家外面蹲坑守候时,不引起颜落夕的注意和强烈的反感,他叫人弄來十多辆八成新的中档车子,每隔两天就会会调换一次。
他把车子又开回颜落夕和郭悦辉吃饭的那间会所,向颜落夕刚刚坐着的位置一张望,那里竟然空空如也,桌子收拾的非常干净。
颜落夕和郭悦辉吃过东西走人了。
他们两个会去哪里,看见颜落夕跟那个该死的男人在一起,他难受,看不见颜落夕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他心慌。
厉安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贱皮子。
他原本就被嫉恨冲昏的头脑,此刻开始有些‘嗡嗡’作响了,即便知道颜落夕现在大着肚子,他们两个不能做什么实际深入的接触,但就算郭悦辉拉拉颜落夕的手,亲亲颜落夕的脸,那也是自己的损失啊。
一想到这些,厉安就有种想躺倒地上打滚发疯的感觉。
厉安拿出电话,打给他的内线薛丽萍,有些急切的问道,“阿姨,落夕回家了吗!”
薛丽萍的声音沒有了往日的从容,有些心虚的对厉安笑着:“落夕还沒有回來,我以为你刚刚跟着她了呢,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阿姨,那麻烦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去哪里了,好吗。”厉安极力压抑着心中的狂躁,好言好语的央求着薛丽萍。
薛丽萍很痛快的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厉安痛苦的皱起眉头,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揉着太阳穴,看來岳母外交是不太可靠的,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必须跟颜落夕再次接触上。
让颜落夕知道自己的存在,自己的守候,她下次再跟这个男人出去约会时也会收敛些。
焦头乱额的厉安开车往薛丽萍家赶,电话铃响了,他急忙竭力的堆砌笑容,“阿姨,有消息了吗,我去不去你哪啊!”
电话那边有个男人‘扑哧’一下笑出声了,“小厉安,你也太有追求点了吧,怎么还喜欢上半老徐娘了,还阿姨,等人家给你留门呢!”
厉安气的一口血差点沒吐出來,“你给我滚犊子。”说完,把电话扔到一边。
这人要倒霉干什么都点背,自己在这边已经够窝囊了,明子玺那家伙竟然也趁乱跑來嘲笑他。
电话铃锲而不舍的响了,一遍又一遍的让心烦,想着明子玺那张可恶的厉安,厉安抓起电话就开骂:“ 你有完沒完了,找死是不是,我告诉你,小爷烦着你,弄死你……啊……阿姨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是我朋友在跟我开玩笑……啊,落夕回去了,那就好,那就好……”
颜落夕回到家里的这个消息,让厉安多少的安心了一些,但刚刚手忙脚乱的这一阵,还是弄的他身心无比的疲惫。
沒有颜落夕在身边的日子,实在是太让人混乱崩溃了,厉安二十多年的人生,还是第一次这样兵荒马乱的。
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改变现状。
厉安正皱着眉头琢磨着,手边的电话又响了,他恨恨的看了两眼这个好似在故意捉弄他的电话,谨慎的拿了起來,见是自己在国外的手下打來的,才露出些急切的表情,接了起來,“那个姑娘怎么说!”
“二公子,那个姑娘的记忆力很不错啊,还记得颜小姐呢,嘿嘿,因为颜落夕那天晚上喝多了,吐在了她们汗蒸室,把她气坏了……”
“你他妈的哪來那么多的废话啊。”厉安暗暗磨牙,下次在挑选人的时候,这些话痨是绝对不可用的。
“啊,啊,姑娘说了,那晚就颜小姐自己在她们会馆睡的,沒有任何人來找过她,无论男女。”这次厉安的手下学聪明了,再沒敢多说话。
沒有任何人來找颜落夕,无论男女,这说明什么……说明颜落夕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自己的!!。
厉安只觉一阵热浪涌上眼眶,身体都跟着有些颤抖,多年的飙车王不敢再托大,把车子靠边停下,深吸了口气,哽着嗓子,“你再仔细问问那姑娘,她真记得这么清楚吗!”
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再出半点差池了,厉安再次追寻的问道,似乎不太敢相信手下人说的话。
“她说记得非常清楚,因为她那天喝了咖啡,不困,颜小姐喝醉酒吐了她很生气,而颜小姐又喝多了,怎么叫都不醒,她就一直盯着颜小姐了,如果有人來找颜小姐,她好跟那个人理论一下……”
厉安觉得周围的世界倏地沉寂了,连飘浮的尘粒都静止了。
过了好半晌,他才用颤抖的手从衣兜里摸出烟盒,把烟往在嘴边,但握着火机的手还是控制不住的抖,他点了几次,才把烟点燃。
其实他沒那么柔弱,也沒那么不堪一击,只是此刻心底最薄的那一处,不住地发软。
颜落夕肚子里面的孩子真是他的,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要当爸爸了。
厉安的嘴角溢出一丝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的笑,他是多么混蛋的一个人啊,竟然那么对待怀着自己孩子的颜落夕,害的她带着自己的孩子伤心欲绝,痛彻心扉,颠沛流离,朝不保夕……
在这一刻,厉安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自己有孩子了,颜落夕肚子里面带孩子是自己的。
在厉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