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老坎比虽然身骨受创,武力也已折损得所剩无几,正以为黑甲虫危机已经过去,心里刚要庆幸,只见这突然发生一幕,脸色微变。如果老者能够看到他的表情的话,估计和此时的自己并无两异。
这个弟子,似乎也不是太靠谱的货啊。骂人的心思和担心的情绪混在一起,可谓精彩之极。“我日。”老坎比骂娘了。
低级错误,简直就不能说是失误。这家伙从来就没有失误,因为这货本就是个麻烦不断的主。要说失误,那也是偶然为之,可是这混球小子,那是以失误为荣,麻烦为乐的货色啊。“我靠。”老坎比想砍人。
虽然心里头苦逼的要命,但这担心实实在在堵得人心里发慌。老坎比眉头一紧,强提体内枯竭无几的元气,身体不禁一阵刺骨的疼痛,那一口气没有憋住,生生“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老坎比却无动于衷,隔空御刀,那柄断刀“咣当”一声,悬浮在老坎比的身前,嗡嗡嗡的发出一阵微鸣。
“去。”刀光一闪,一抹银光飞射而去。
铁锁中*央处,正下方。那只正在落下的帆布包,不偏不倚,啪嗒,好比一块破脚布掉在了黑甲虫的头顶。然后中间微微反弹了一下,继续往下落,那只黑甲虫就这么怔怔的看着那只帆布包中间砸中了一只青灰色飞行暗生物,又精确无比的落到了一个银色生物的正面脸门,接着在一阵唧唧呱呱的声音中,滑倒了一个正在往前挤的白骨生物。可谓一石数鸟,击击命中要害。
如果丁马能够听得懂他们的语言,那就可以明显知道那些相对智慧较高的暗黑生物,一个个都在捧腹大笑。而那几个被或砸了脑门,或中了面门的家伙,一个个吱吱吱的仰天长啸。显然已被惹怒。
那只黑甲虫茫然四顾,不明所以的观察周围异况。突然只觉背后一疼,却见一柄断刀已经插入了身体十几公分。
寂静,整个空间突然静得可以听见心脏噗噗噗的跳动声。无疑这是丁马的。丁马愕然的看着那柄断刀,毫无疑问,这柄断刀他已经见识了好多次了,这是老师的随身武器。眼睛不禁痛了痛,一抹,湿漉漉一片。
老师这是为了他拼着性命在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啊。
整个空间的生物,都巍然不动,视线“唰~”非常一致的对准了高空中,那个露在外面的洞口。以及那个肉乎乎的,只有一米来高的生物。那个生物,浑身血迹,好比来自地狱的神魔,寸步不让的对着这些满怀杀意的眼神。
“快跑。”这句话竟然是来自老坎比。
“快走。”这是老者的声音。
丁马一阵心神摇曳。跌跌撞撞的沿着铁锁,飞速的向着巨型方台跑去。这一次,没有来自于底部的任何的阻扰,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老坎比的身上。老坎比独自一人,立于山巅,俯视着千军万马,这样的气概,这样的气势,这样的胆魄,丁马只觉得那矮小的身影,瞬间仿佛一座巍峨大山,是那么稳固,那么可靠。他也不知道跑出去多远,眼见着那方台越来越近,再次回首凝望。
一阵惊天动地的怪叫。
“我的娘咧!你们动作慢点儿,先数到十,不能赖皮。”老坎比早已一个转身,没心没肺的朝着洞内狂奔而去。
丁马一个趔趄,差点没就从铁锁上掉下去。“我现在彻底收回我刚才的想法。”丁马很无语,敢情他老人家正准备和这些空间底部的玩艺玩躲猫猫呢。他很不争气的抹掉那些热泪,那叫一个受伤。
老坎比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山顶的阴影当中。而整个空间几乎炸开锅,密密麻麻的暗黑物种,他们或飞行,或跳跃,追在最面前的几个,速度极为快捷。中间也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已经立在了山洞的入口处。老坎比显然早已跑入通道,不过通道毕竟复杂如迷宫,一时半会儿倒是能拖上一阵。
而他这边,需要动作快一点了。
方台越来越近,锁链像一柄长枪,插入巨型方台,好像困锁着什么东西,从方台四周看,一条条锁链延绵出去,近一点的,倒是能看到,另一端连接着类似于他们跑出来的那些出口,远一点的,也不知道连接在哪里,只看到这些锁链伸向虚空,却看不到尽头在哪儿。而方台,似乎成了这一切中心。
终于落到了方台顶部的地面,一打量,丁马这才发觉,那根直径将近5米,高也将近5米的石柱周围,均匀围绕着直径大概1.5米来粗,高约1.5米的小型石柱,每一个小型石柱上方正中*央,都置放着一只青瓷玉碗。玉碗不大,寻常家用的大小。小型石柱有六根,像众星拱月一般围绕着大石柱。
石柱的地基处,画着一些极为复杂的图纹。六根石柱,六副图纹,每一个图纹都组成了一个标准的圆。大石柱底部却是一个六边形的形状,六边形的每个角的边缘,都与周围的六个圆形图纹相接。
看这形状,小石柱和大石柱,似乎组成了一个十分奇特的阵势。
大石柱上方光滑如镜,没有任何东西,这东西也不知在这里多少年岁,竟然如新置一样,一点缺痕与灰尘也没有。大石柱的顶端,如果从高空看到话,竟然也有绘着图纹,像极了某种古老的神*腾。
老者的火苗,静静悬浮于石柱之间,好一阵没说话,像是在回忆缅怀着什么。丁马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一切,突然火焰陡然膨胀了几分,分别分出一缕细微的火光,落入了小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