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
云舒儿也跟着师父警告端木龙一,她手指指着端木龙一,眉头竖着,撇撇嘴巴,大声叫道:“半步!大坏蛋,记住没,没有我师傅的允许,你可不许私自离开天守半步哟!”
端木龙一学了一身的神功异术,自负经纶满腹,英雄盖世,原本就不甘心劳心费力地攻打天守,末了却要一无所获地回撤,实在是丢人现眼,让人轻贱,现见秋怀慈得理不饶人,霸道强横,居然想要扣留于他,他脸色一变,岂能忍受,便索性破事破办,借机留了下来,再与秋怀慈仔细周旋,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够扭转局面,大获全胜,光宗耀祖,出人头地!
哎!世人自来就是强者为王,胜者为王;世人往往只看重结果,不在乎过程;世人总是崇拜强者胜者,漠视蔑视败者弱者;历史往往证明,强者由于获得胜利,使他拥有长久的话语权,他将有足够的时间粉饰自己,美化自己,诋毁敌人,丑化敌人;历史往往证明即便是一个血债累累的强盗,他要是将一小部分抢掠而来的财产分给旁观者,给他们一些甜头,世人会把他当神来赞美,来崇拜!
要是端木世家此刻打败了天守派,时间久了,好话让他说尽,好事让他做尽,猢狲戴上了衣冠,朽木雕成了佛身,后世还有谁还会记得他端木龙一今日的卑鄙无耻?还会有谁指谪他端木龙一今日的阴险下流呢?
不会!
端木龙一念及于斯,将心一横,脸冷如铁,瞪着秋怀慈,挥了一下手臂,厉声叫道:“秋怀慈,难道你还想继续开战吗?若是如此,我端木龙一一定奉陪到底!”
“很好!够硬气!”
秋怀慈点点头,淡淡地道:“端木龙一,三百年前,华山论剑,你败于我手,自此,你遁世苦修,意欲雪耻,你蛰伏了这么久,今番出关,想必是修炼出什么稀罕的手段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当着天下英豪之面,施展施展,陪我练练,也好让我瞅瞅,你究竟练出了什么把式来!”
“好好好!”
端木龙一听了秋怀慈的挑衅,甚合其意,他呵呵一声,眉头一轩,昂然叫道:“秋怀慈,既然你想打架,如你所愿,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端木龙一真正的手段!”双足在地上一蹬,身子就飞升至半空之中,俯视着秋怀慈,叫嚣起来:“秋怀慈,这些年不见,想必你也没有闲着,来来来来,咱们较量一下,也让我见识见识一下,你的惊世绝技,通天之能!”他将“惊世绝技,通天之能”八字说的甚重,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秋怀慈唇角一翘,冷哼一声,双腿微曲,轻轻发力,他便搂着云舒儿跃身飞升,飞到了空中,距离端木龙五十丈之距,停了下来,凝定在虚空之中。
南宫骏与奄冲等人也飞身跃起,纵身空中,一些身份低微的弟子属下,则站在地上,抬头仰望,极目远眺,一时,空中地上,人山人海,远远地围着秋怀慈(云舒儿)与端木龙一,心情激动紧张,全神贯注,屏声静息,静候着当世二大人杰的旷世之战。
端木龙一瞥了一眼秋怀慈怀中的云舒儿,一愣,眉头一拧,疑惑地问:“秋怀慈,难道你要抱着你的徒儿来跟我打吗?”
奄冲向北墨止颜使了一个眼色,密语传音:“五师妹,你去把那个丑丫头抱来,这么大个人了,老是黏着师父,成何体统!”
北墨止颜摇摇头,淡笑道:“大师兄,掌门师兄必有计较,咱们要相信他!”
奄冲摇头苦笑,喃喃道:“哼!阿慈也太溺爱这个丑丫头了,这丫头是什么来历,回头你去问问他,也得说说他!”
是!
北墨止颜点点头,恭敬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着,师父师父,师若徒父,师父疼爱徒弟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有什么可奇怪,可干涉的,只要阿慈喜欢,他爱疼这个徒弟就疼呗!我才不会去干那多嘴乌鸦,自讨没趣的事情来!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眉目含笑,缓缓说道:“我这个徒儿虽然有些调皮捣蛋,嚣张跋扈,但却天赋异禀,聪慧敏锐,是块习武的好料子,我决定将我的一身本事全部传授于她,让她继承我的衣钵,所以,有机会让她就近见识一下师父的手段也是好的!”
云舒儿听得秋怀慈的夸赞,心花怒放,咯咯一笑,便搂着秋怀慈的脑袋,在师父的脸上吻了一下,甜腻地叫道:“师父,您真好!”
北墨止颜见了云舒儿的举动,唇角一笑,这般的才明白秋怀慈为何喜欢云舒儿,原来这个丫头虽然丑是丑点,但却聪慧敏锐,机灵乖巧,舌巧嘴甜,很会腻歪人啊!
秋怀慈并不讨厌云舒儿的亲昵举动,很是喜欢徒儿的率真可爱,他屈指刮了一下云舒儿小巧的鼻子,淡然一笑,那瞅着云舒儿的眼眸之中,满是慈爱与宠溺:“你这个鬼丫头,就会哄师父开心!”
云舒儿嘻嘻一笑,那瞅着师父的眼神之中,也满是崇拜与喜欢。
南宫骏与林御衍等人听了秋怀慈之言,诧讶震惊,瞠目结舌,要知道带着一个孩子与人决战,就必定要分出一部分心思与精力来保护孩子,那么,自然就不能全心身地与敌对战了,陷自己于不利,端木龙一乃是一代枭雄,秋怀慈如此率性,这该有多么的张狂,多大的自信呀!
但对于真正的强者而言,自信乃是基于超强的实力。
端木龙一听了秋怀慈的决定,震惊之下,恼怒不已,秋怀慈居然要抱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