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锦听了楚承龙的嘶吼,登时一愣,万魂剑阵威力巨大,乃是剑截门的底牌之一,秋怀慈与剑截门又不是生死仇敌,用的着释放此等大招,进行血拼吗?
韩千锦想要阻止,但一转念,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今日之事乃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了剑截门,也是为了他的面子,属下都这么拼命了,他这个掌门怎么好意思去阻止,拖他们的后腿;再说了,他今日是求亲不成,双方起了冲突,他若是一个反对,说不得门人还会认为他贪恋女色,自甘堕落,丧权辱名,好坏不分呢!
潭拓见要驱动万魂剑阵,也是心头一震,瞅了韩千锦一眼,见掌门没有异议,迟疑一下,便也大声叫道:“摆阵!”
剑截门的人这一次来爱居山提亲不成,反而拒绝受辱,更让他们难堪的是集半派之力围攻秋怀慈,十招之内,居然被对方打的丢盔卸甲,节节败退,丢人,真是丢人啊!
他们瞪着秋怀慈,心里惊惧、愤怒、憋屈,而又不甘,待的听到楚承龙的命令,眸中一亮,精神一震,于是,有一百零八个中年男子呔地呼喝一声,越众而出,跃至空中,聚在一起,结成了一个阵法,摆出了一个招式,他们个个背上背着一个乌黑的剑匣,然后,嘴唇蠕动,念念有词,剑匣开启,剑匣之内,射出飞剑,绵绵不绝,数目之繁,不可胜数。
一会,
剑匣之内,停止飞剑。
飞剑犹如飞蝗一般,漫天飞舞,遮天蔽日,剑光闪烁,剑鸣声声,声势骇人,稍顿,所有飞剑竟然如银蛇一般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下巨大的球状,剑球在空中原地滚动,转瞬,金光四射,剑球居然幻化成了一只金色的花斑猛虎来,猛虎身形巨大,犹如山岳,稍作运动,身上就激荡凌厉的剑气。
猛虎眼冒红光,犹如铜铃,站在原地,冲着秋怀慈扑腾蹦跳,张牙舞爪,厉声嘶吼,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云舒儿见到空中飞剑幻化的猛虎,向上官怜儿问道:“师姐,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剑魂呀?”
“应该算是吧!”
上官怜儿凝视着剑虎,面有忧色,犹豫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像师父这种能人是可以凭借一人之力,召唤剑魂的,而这些人明显是聚众人之力在召唤剑魂了,但是,他们的剑魂与师父的剑魂又有所不同,这种剑魂可能是亦阵亦魂,阵魂合体,困敌夺命,料来必定威力巨大,不好对付啊!”
云舒儿深深地瞅了秋怀慈一眼,嘻嘻一笑,自信地道:“师姐,你放心,师父法术精湛,天下第一,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是他的敌手了!”
上官怜儿瞥了云舒儿一眼,轻声笑骂:“你这个死丫头,闯了这么大的祸事,还能笑的出来,你现在还是想想事后怎么应付师父的雷霆之怒吧!”
云舒儿却挥挥手,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道:“师姐,你放心吧,师父就算再不高兴,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说不定,他还会千方百计地哄我开心,迁就我呢!”
上官怜儿讶然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花痴一样瞅着秋怀慈,嘿嘿笑道:“因为他喜欢我呀!”
上官怜儿一愣,轻声笑骂:“裹儿,你脸皮真厚!”
云舒儿神色一敛,反问:“师姐,脸皮厚,算是优点吗?”
上官怜儿一脸无奈,点头苦笑:“某种情况下,应该算是吧!”
云舒儿咯咯笑了起来,很是得意开心,叫道:“那我得好好发挥这个优点才行!”
上官怜儿不再与云舒儿说话,目光瞅向了空中,看秋怀慈是如何破阵的。
秋怀慈凝视着剑虎,唇角一翘,微微点头,颇有嘉许之意,他先是手指在面前的虚空一点,在他面前的虚空之中便凭空多出一把金黄色的飞剑来,接着,他的手臂在胸前大幅度地一挥,在虚空之中画了一个圆圈,掌心所过,便幻化出许多青色的飞剑来。
青色飞剑排列成线,横立在虚空之中,转瞬,青色飞剑以金色飞剑为中心,速度收拢,形成了一个极少的剑圈来,而所有的飞剑剑尖朝外,指向剑截门的金色猛虎。
秋怀慈的手臂依旧挥舞,手掌还在布撒飞剑,剑圈剑脚紧密,一圈挨着一圈,一圈套着一圈,待的手臂停止了挥动,在他面前就形成了一面巨大的圆形的剑墙来。
秋怀慈手指冲着剑墙正中央的那把金色飞剑一点,金色飞剑抖动一下,便发出一声剑鸣,那声剑鸣似乎能够转度,第一把飞剑剑鸣之后,紧挨的第二把飞剑接着剑鸣,第二把飞剑剑鸣之后,就是紧挨着的第三把飞剑发生了剑鸣,声音相连,绵绵不绝,就像有人照着剑圈的形状自内向外在画着圆圈似的,而当每一把飞剑都抖动了一下,发生了剑鸣之后,那些飞剑就像沉睡的人瞬间清醒了一般,剑身一亮,剑芒闪烁,一股凛冽的杀气直抵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秋怀慈释放飞剑,布下剑阵,不过几十息的时间,楚承龙瞅着秋怀慈的剑阵,神色凝重,待得回过神来,连忙嘶声呼喝:“进攻、进攻,速速进攻!”
剑截门的那些剑师得令,连忙在空中扎了一个马步,大拇指搭在小指之上,二指压在掌心,余下三指戳指如剑,双掌在胸口结了一个法印,念起咒语,驱动起万魂剑阵。
金色剑虎受到主人的驱使,前爪压低,头肩微伏,瞪着秋怀慈,眼露杀气,凝立一下,后腿在虚空之中用力一蹬,咆哮一声,张开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