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冲冷冷地瞅着渭清源,没有说话。
渭清源一笑,又兀自解释道:“奄冲上人,其实,你们天守现在之所以变得虚弱衰败,仔细想来,不外乎二点,第一,天守的小辈弟子,资质平庸者众,而惊才绝艳者无,人才青黄不接,后继无人,其次,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你掌门师弟秋怀慈的离家出走。”
奄冲面上不动声色,但渭清源的话却是一语中的,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他心里莫名地一阵抽搐。
渭清源继续分析:“你的掌门师弟秋怀慈,他不但睿智沉凝,而且果敢坚定,更重要的是,他的武功法术,更是天下第一,只要他稍稍动一下念头,就能决定天下的兴亡,只要他的昊天神剑轻轻一挥,就能决定别的宗门的生死,他的文治武功放眼整个天下,何人可以比拟?秋怀慈他就是你们天守的灵魂,擎天的支柱,所以,随着他的离开,你们天守的实力瞬间就塌了一半,如此一来,久而久之,你们天守焉能不衰?焉能不败?”
奄冲自尊心强,好面子,尽管渭清源说得皆是事实,他心里也是暗自认同,但他面上却是阴沉着脸,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渭清源,你叽叽歪歪地说了一通屁话,难道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秘密吗?”
渭清源不急不躁,笑着反问:“奄冲上人,你休要怪我多嘴,我再问一句,你的掌门师弟可也热爱你们这些师兄弟,热爱宗门天守!”
奄冲嗤的一声,眉头一挑,昂然说道:“我家掌门师弟,外冷内热,有情有义,如此人物,岂有不爱自己兄弟与宗门的道理。”
“照啊!”
渭清源拍了一下手掌,叫道:“既然你的掌门师弟对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宗门有情有义,心有眷恋,那你可知他为何却又突然斩情绝爱,决然离开天守吗?”
渭清源见奄冲神色数变,欲言又止,撇嘴一笑,揶揄地叫道:“奄冲上人,你不会是想跟我说当年你的掌门师弟之所以离开天守,只是因为北墨世家的退婚吧!”
奄冲本就对当年秋怀慈的离家出走,心存困惑,百思不解,现在听得渭清源旧事重提,话中有话,登时奇心顿起,很想听出个道道来,只是他性子直爽暴躁,实在不喜欢渭清源这种阴阳怪气的腔调,得意洋洋的样子,终于恼了,脸色一寒,厉声呵斥:“姓渭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要是还在这里绕来绕去的故弄玄虚,那就趁早闭嘴,老子没有闲情在这里听你瞎扯,耗费精神!”
渭清源一愣,瞅着恼怒的奄冲,即儿,讪讪一笑,他轻咳一声,神色一敛,说道:“奄冲上人,既然如此,无需赘言,我就实话告诉你罢,秋怀慈当然之所以抛弃天守,抛弃你们,绝不是因为什么北墨止颜,其实,他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不,确切地说,是因为当年的一个孩子。”
“孩子!?”
奄冲一怔,愣了一下,又是惊诧,又是疑惑地问道:“为了一个孩子?什么孩子?”
“云舒儿!”
渭清源定定地盯着奄冲,缓缓地说道:“云舒儿,混天圣教教主云牧天唯一的女儿,魔门的公主小殿下,你的掌门师弟秋怀慈,就是为了那个小丫头,才会抛弃你们,抛弃宗门,抛弃故土的!”
“什么!?”
奄冲听了渭清源之言,无异于晴天霹雳,震耳欲聋,心中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一怔之后,突地感到天旋地转,地动山摇,脸色刷的变得苍白,身子颤抖,稍顿,他一个凝神,神色一敛,瞪着渭清源,沉声叫道:“嘿嘿!姓渭的,你说我的掌门师弟居然是为了魔门的妖人才会离家出走的?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你……你不会是胡说八道,故意来消遣我的吧!”
渭清源正颜说道:“奄冲上人,渭某所言千真万确,因为云舒儿,也就是当年的那个小丫头,现在就在你掌门师弟的身边,受到他的悉心呵护,百般宠爱!”
奄冲又是一愣,脸色阴沉的可怕,思忖一下,突地艰难地缓缓问轻声道:“你指的、可是我师弟当年仙魔大战之时,带回来的徒弟曹裹儿,也就那个丑丫头?”
“不错!”
渭清源点点头:“秋怀慈总共就三个弟子,南郊的底细你是清楚的,上官怜儿乃是我的师侄,所以,除了化名曹裹儿的那个小丫头会是云舒儿之外,还能有谁?”
奄冲听得心里直冒寒气,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将当年仙魔大战,以及后来秋怀慈离山所发生之事,事无巨细地在脑子里仔细梳理了一遍,其中真是疑点重重,突兀诡异,百思不解,但是,如渭清源所言,若是将云舒儿这个人物放在整个事件之中,对所有的问题来进行解答,一切问题突地就迎刃而解了,一切事情就可以捋顺了,整个事情顿时变得清晰明朗了起来。
奄冲眉头紧皱,冥思苦想,稍顿,暗自吁了一口气,回过神来,此刻,他对渭清源之言已经信了几分,只是他有些不甘,便凝视着渭清源淡淡地说道:“渭清源,你所说的看似合情合理,实则不过一面之词,你若是没有真凭实据,你就算言之凿凿,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相信的?”
渭清源道:“奄冲上人,我可不是信口胡沁,因为无论是当年的仙魔大战,以及后来秋怀慈的离家出走,说到底,其实,皆因我渭门而起。”
天雷是一个接着一个,意外是一桩接着一桩啊!
奄冲又给愣住了,讶然问道:“什么!跟你渭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