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听到后,文范嵩心中一愣:“我可没有请白道长,难道是岳父自己请的?”转头看了一眼周侗,他也是微愣的表情,转念又想:“薛兄向来与白道长交好,想来是他说的吧!”
由于来的是一派掌门,由什么小厮下人去迎接显然是失了礼数。文范嵩点了点头,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去。
刚刚出门,就见一个身着八卦衣,手执拂尘的道人正迎面而来。文范嵩赶紧迎上去,作揖道:“百花山庄一别,冲和子别来无恙!”白行之回礼道:“托周老侠的洪福,白某诸事顺利!”文范嵩敛衽道:“白兄里面请!”白行之同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朝里走去。
文范嵩一眼扫过去,后面跟着的是他的两个徒弟。尽管过去两人之间有些嫌隙,但白行之今天是来给周侗祝寿的,他岂有不欢迎之礼。
白行之满面春风地走进大堂,带领着两个徒弟齐声念道:“愿周大侠年年今日、喜长新!”他们化用的是前朝宰相晏殊的《拂霓裳》中的一句词。
周侗听后,更加满意,心中暗喜:“不愧是大派的掌门,修养就是不同!”白行之长袖飘飘,从里面抽出一卷丝帛,谨慎地捧在手上,道:“这是《道德经》汉代帛书真迹,一直是云霄派镇派宝物之一,今番取来,献给周大侠。前辈向来见多识广,云霄派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能够笑纳,为您的养生之道带来绵薄之力。”
一旁的文范嵩听了,心中更觉惊讶,他曾经听薛道源说过,那《道德经》汉代帛书本自云霄派立派以来,一直视作无上的珍宝,流传至今。
周侗笑道:“那老朽就托大一次,暂且恭敬不如从命了!”由文范嵩代为接过,周天亮带着白行之在前面靠中间位置坐了下来,他的两个弟子分坐其后左右两边。
云霄派的人刚刚入座,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小门派。不觉又过了一炷香时间,却是没什么厉害的角色过来。周侗不由得又朝门外望了望,仍然不见外孙女过来,心中更是纳闷:“菁菁怎么还没有过来,难不成忘了?”转念又一想:“绝无可能,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
周天亮也是抽空跑了过来,问道:“怎不见表妹?”祖孙二人看着不远处的文范嵩,他则是忙碌地迎接人。周天亮看了看四周,也没发现百花山庄的人,便自语道:“或许是和她姨姨一道过来吧?”
周侗正自纳闷之际,忽听到门口一阵骚动,似乎又来了什么大人物。朝那边望去时,看到那边的人渐渐围拢,尔后又退了几步。
文范嵩显然也察觉到了那里的不对劲,朝一个武林人士供作致歉,然后拨开众人,朝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远远地瞧见一个行者装扮的汉子,右边空荡荡的衣袖悬在一旁。文范嵩心中一凛,如此装扮他再也熟悉不过了,这个行者双手健全的时候曾经杀人如麻,是他们明教的梦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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