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兄如父,名正言顺。”
“……”嗯,你很对,你是最棒的。
她在内心默默吐槽着,这事儿还得天青自己点头,不然谁之言都白搭。
相处久了,她才发觉江泊阳这人的可怕之处。他实在太过聪明了,难怪年纪轻轻当得了江南首富。
这回,天青怕是要栽,她在心里咯噔一声。
连宋和都是江泊阳的门客军师之一,天青那些拒人远之,回绝宋和、刘福等人的法子,在江泊阳这里可能不管用。
刘记酒楼的那位小老板,刘福也来江南参军了,他们是一次偶然遇上的。
那天宋和也在,大家笑着说要聚聚,他乡遇故知也不容易。
他喝多了,就有些撒酒疯:“宋和,老子跟你讲,这回你没戏了,我们家天青不会嫁给你的。”
“谢雨过,你啥意思啊?”宋和面沉如水未说话,刘福倒先激动了:“天青亲自给你说的她不嫁?”
“你小子就更没戏了。”他指着刘福,告知他原因,“你小子从小就明目张胆喜欢我妹妹,无事献殷勤,我妹妹可曾说过一句喜欢你?”
刘福想了想,道:“你说的也对,可你怎么说宋和他也没戏?我看天青不见得不喜欢他啊?”
“呵呵。”他语无伦次地大笑一声,“因为,江泊阳,是天青以前的未婚夫。”
“碰。”宋和突然起身,打翻了碗筷,道:“抱歉,宋某有点要事,需先走一步。”
他挥了挥手,刘福借酒浇愁,这消息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本以为和宋和还能公平竞争一下,谁知道最大的反派是江泊阳啊。
他醉醺醺地抱着她的腰,呢喃着:“一空,还是咱俩好,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
“嗯。”她微微点头,这一辈子,得他如此看待,夫复何求?
他们并不知天青这时候已经到过江南,上一回跟书院来,也是寄住在江府。
天天迟迟未归,也是江泊阳刁难的缘故。
若是知道,阻止了她再去京城,会不会天青就不用遭受那么多磨难。
江南大军出现在京城的那一刻,他们都看见了,天青直直被人从城墙上推了下来。此前,还不知她又吃了多少苦头。
江泊阳把天青抱回来了,天青却却一直昏迷着不醒。
她问他:“雨过,你不痛快吗?”
他却只是摇头:“我只是心疼天青,她被京城禁卫所伤,是因梁王军而起。当初我还要来京城参军,幸好没来。我身在江南军,恨不得杀尽他梁王兵,但我怕天青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
她不知该怎么劝慰他,只轻轻抚着他的头。
最后,他又自嘲一笑:“江泊阳此人,一遇见我们家天青,也是多灾多难。他比老子苦。”
他们先护送天青回了江南,现在还记得江泊阳那一番狡诈的计谋。
行兵前,江泊阳于阵前承诺大家:“各位江南兄弟们,这次江某出资,带你们上京城敲回竹杠去。”
有人笑起来: “江老板,这是打仗啊,又不是谈生意,别拿你那套老理论了。”
“就是谈生意。”江泊阳晓之以情,“大家都是真心想上战场吗?不是被形势所逼?有没有想过上了战场就有可能回不来了,你们的妻儿老小怎么办?”
“是!”
底下一片附和,他们是真的想上战场立功杀敌。
江泊阳动之以理:“大家有雄心壮志江某能理解,大家气势磅礴江某欣慰,但大家静静地想一想,若是江某能不废一兵一卒,换来我江南民众利益,大家可愿意?”
“江老板,你说怎么行事?兄弟们跟着你干!”有人非常上道:“谁他妈吃饱了没事干,喜欢打打杀杀、刀尖上讨生活,安安稳稳,和和乐乐有什么不好!”
江泊阳伸手压一压的他们喧哗,“大家都是良民,只要有个好皇帝,咱们就不干那谋朝篡位,大逆不道的事。各位跟着江某去京城给新帝充充门面,不损一兵一卒,江某保证咱江南该得的利益一点不少,惠及所有人。”
“好!”
人群爆发一阵喝彩,都推崇信任江泊阳,他原本在江南就有威信,群众基础良好。
第二天,慕名来参军的人又增加了一倍。
乌泱泱的大军向京城进发,吓煞了旁人。
她不禁咋舌,江泊阳此人,说服功力了得,更何况他还有钱有势,一般人可供不起这样一支军队。
而一旦真的被逼要反,这些人一定二话不说,誓死追随,供他驱遣。
而最后,江泊阳真的成功了,和梁王结盟,不费一兵一卒,求得江南安稳。
有的人,为市井赌徒,败坏家财,令人生厌。而有的人,以天下为棋局,敢于豪赌,只能令人仰望。
他都震惊了,抱着她不撒手:“宝贝儿,我果然最喜欢你,江泊阳这种人太可怕了,让他和天青绝配去吧!”
“好。”
(谢雨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