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原以为还要大费周折的去暗地去查下毒之人, 没想到瞌睡来了就有人来递枕头, 赵婉瑶的告密让她轻轻松松的便将凶手赵婉如招了出来,只是没想到顺带着也将赵承文带了出来, 虽然赵承文没有直接加害赵婉玉的心思, 但是作为帮凶, 他也难逃其咎。
王氏自从确定了是庶子女在暗害女儿之后, 只恨不得将后院中的妾室子女杀了个干净, 只是虽然心里恨的不行, 但到底理智占据了上风。
王氏以雷霆万钧般的速度很快便将没有反应过来的赵婉如, 赵承文, 张姨娘, 沈姨娘四人绑了押解到了大厅堂内, 任他们怎么撕咬嚎叫眉头动都未动, 同时派人去请了老侯爷等人。
赵承文与生母沈姨娘依靠在一起, 由于双手被绑动弹不了,只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神色,倒是赵婉如和生母张姨娘一直在扭动的身子,由于嘴里都被塞了布说不了笑,大堂内只听到母女两人啊啊啊啊个不停的声音。
赵婉如躲闪的眼神和苍白的脸色显示出了此时她内心的害怕, 反倒是一直叫喊的张姨娘眼神坦荡在喊冤。
王氏看着底下神色各异的四人, 嘴角勾起了一丝渗人的冷笑。
四房之人很快便都闻讯而来, 等到老侯爷一脸凛然的走了进来, 王氏这才让人揭开了堵在四人口中的布巾。
有了赵婉瑶这个指证人, 加上王氏派人从沈姨娘院中搜刮出来的证物, 王氏冷冷的开口质问道:
“你们还有何话说?”
赵婉如微微抖着身子,转头看向低头不语的赵承文和沈姨娘,强自压下心中的恐惧辩解道:
“母亲今日这番大动干戈的将我们绑来,可是我们做了惹母亲不高兴的事?”
死到临头还不忘上眼药水!王氏气笑了,见赵婉如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姿态,于是不耐烦的一旁的赵婉瑶抬了抬下巴。赵婉瑶见状于是便一五一十的将那日在假山下听到的话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并且将两人当时的神态语气模仿了个十成十。
赵婉如一副不可置信的抬头瞥了一眼赵婉瑶,只是打死她也不能承认,于是再次开口辩解道:“五妹一面之词,母亲不可听信,那日我并未曾去假山那边,想来是五妹记错了!”
赵婉如嘴硬的模样让赵婉瑶脸上的笑意加大,只见她双眼精光的看着赵婉如又道:“哦,对了,那日不但是我,祖母身边的南屏姐姐也看见了。”
南屏是在老夫人陈氏身边伺候的人,便是赵婉瑶说谎,南屏也是不敢污蔑主子的,赵婉如脸上这时候才显现了绝望害怕之色,只见她身子抖个不停,低下头不再言语。事情真相大白,张姨娘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摊在地上的女儿,然后忍不住的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用手拍着赵婉如道:
“三小姐,你这是为什么啊!你为什么啊!”
赵婉如任凭张姨娘拍打像是认命似的不再动弹,片刻之后王氏才冷冷的开口道:
“我自认从未亏待过你们,没想到你们不知感恩,反倒将心养大了。”
王氏说着站起身来,声音也变得尖锐,“凭你们这群庶孽奴婢也胆敢害我儿!”
王氏这句话说的难听,让一旁的赵志礼和田氏不由得变了脸色,他们便是庶房,王氏这话不是也将他们骂了进去么,只是王氏此时心情激动控制不住,但侯爷赵志仁却是接过话对老侯爷说道:
“父亲,您看该如何处置?”
赵志仁不管怎么说都是赵婉如赵承文的父亲,也是沈姨娘张姨娘的丈夫,此时他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让张姨娘和赵婉如脸上绝望之色更甚。
“老爷,如儿是一时昏了头,您救救她,我求求你,饶了如儿吧!”
张姨娘跪在地上头磕的咣当直响哭求,赵志仁只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动作,王氏见他如此嘴角也勾起了一丝冷笑。王氏知晓此事丈夫心里并不好受,这些人是他的枕边人和亲身儿女,出了事赵志仁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只是这件事已经不单单是咏恩侯府的事情了,还关系到宜春侯府。毕竟赵婉玉已经是周家的人,赵家便是有心维护也要给周家一个说法。
是以即使张姨娘将头磕烂了,赵志仁也不可能心软的,这便是侯爷要担负责任和代价。
老侯爷静默了半晌方才摆了摆手:
“文哥儿送到庄子上去,没有命名不得出!其余人等便让你媳妇儿处置吧。”
老侯爷说罢疲惫的坐到了椅子上闭起了眼睛不再说话。
侯爷赵志仁自始至终都是站在王氏这边,赵婉如被遣送去了家庙,而长房的唯一的庶子赵承文则被送去了庄子上,这是老侯爷的决定,王氏虽然心中不服气但到底没有争执,而赵承文的姨娘则喂了一碗毒药,谁能想到一个姨娘手里能藏了好几种稀罕的毒药呢,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寻常事,见老侯爷默许了,王氏便不会心慈手软了。
赵婉瑶一副淡然的神情对着前来质问他的兄长赵承景,不管赵承景问她什么,她都一副不在意的姿态,
“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承景终于放弃了说教,直接了当的问道。本来长房的事情就与他们不相干,可现在倒好,王氏是抓住了毒害赵婉玉的凶手,可也更加盯上了二房。这才是赵承景最为气愤的地方,他心里对于赵婉瑶的冲动实在暗悔不已。
赵婉瑶吹了吹手指甲上若有似无的灰尘,然后若无其事的回道:“二哥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