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父子之间的隔阂太深,爆发也是迟早的事。真没想到无忧性格那么不留余地,将事情做的那么绝,好好的头发说没就没了。
步调放轻缓缓靠近无忧,易穆翼有些心虚。怎么诱骗无忧跟自己走?难道说我是你父亲找来照顾你的,一拳头不打下来都是怪事。
一颗老槐树下,无忧借酒消愁,看不清的萧瑟。旁边不远的客栈下易穆翼点了几碟小菜,易穆翼不知道自己点了什么?只知道目光不时瞄着无忧,味同嚼蜡。
这能怪谁呢?无忧母亲被选入宫,心系他人。当爱上皇上时,却发现一切都是假的,亲人血淋淋的控诉着她的情。一边爱情一边亲情,伴君如伴虎,她只能将孩子交于他人之手抚养长大。她太弱,成为联姻的牺牲品。国师亲手抱着爱人与其他男人的结晶,还要眼睁睁的去看爱人离开人世。他的心情难道好受吗?看着无忧越长越大却没有继承母亲的容颜,父亲的容貌倒是遗传了十成十。这容颜被发现,实力成长速度更让自己的上位者忌惮。狠下心来为孩子服用毒草,隔阂了两人的关系,断了无忧的生路。
那么无忧呢?又是一个什么角色?生下来没有母亲,国师的态度又是个捉摸不定。怪他吗?容颜天定,不是他的过错。他想长大,刻苦修炼,却不曾发觉已是他人绊脚石。父亲这时给下了逆时草,看着往日对他恭敬的好友,一个个鄙夷的目光,他不甘。不甘的代价便是掉了整整四级。人啊!总是这样,越是恭敬,当你落下时将你踩的越惨。曾经的天之骄子现在的酒鬼。不得不说,这个故事很悲情,可以了,但真实发生在身边,想接受也不是一朝一夕的。
易穆翼不知道自己啃着什么,只觉难以下咽。吐出饭菜朝无忧走去。小二出来想拦着易穆翼收银子,却发现一锭银子嵌在木桌上。努力许久都扣不出来,小二心想:今晚木头多了可以把饭做嫩点。
易穆翼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壶酒,不管无忧的反应与之碰杯,一饮而尽。酒水从嘴角滑过锁骨,流进衣衫显露出糜烂的美。易穆翼突然摔了酒坛,无忧惊了下,便听见易穆翼骂到:“艹!越喝越清醒,这是不是假酒。”
无忧看着易穆翼并无反应,喝着自己的酒,品着自己的孤独。谁知旁边的人得寸进尺,抢过自己的酒坛也摔于地上。无忧皱眉,还不带发问,一拳头砸了过来。
收回闷痛的拳头,易穆翼张狂的厉害。“我靠你大爷的,喝酒喝酒喝什么酒?你和我说过你没有前进的目标,那我就给你目标,不能前进那我就帮你。三年内不能解你无忧的毒,我易穆翼倒过来叫。”
无忧张口,声音低迷干哑:“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以为你是谁。我不理你就是看在那老头的面子上,别以为我怕你。”
易穆翼看臭虫一样盯着无忧,声音越发尖锐。“我是谁?你若跟我走,三年内我让你知晓你母亲是谁,若不同意,你天涯海角都找不到她。”
无忧懒懒的靠在树上,不知道是什么反应,易穆翼火大,又是一脚便踢上去:“我在这间客栈住一晚,想知道你母亲是谁跟我走。不想知道就算了,我明天要去黑暗森林,你若怕也大可留下继续当你缩头乌龟。”
无忧捂着肚子,瑟缩在树根。一言不发,光亮的额头反射着阳光,显得可怜又可气。
易穆翼转身离开,回了客栈一句话也没说,在自己床头呆坐,今晚注定无眠。
第二天易穆翼开门没有见到那个嘻哈又颓废的身影,只当自己眼瞎看错了人。匆匆忙忙的洗把脸,扒拉下黑发,便朝客栈门外走去。
老槐树下也没有那个人,只怕又在哪处偷偷喝酒。难言失望,易穆翼左拐右拐出了城,在城门口有人叫住了他。
“给你三年,你若不能给我我母亲的下落,上天下地我都要将你格杀。”
易穆翼嘴角偷弯,这个人果然是倔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