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尴尬的揉了揉鼻子,在众人好笑的目光中走出了院门。
他本来想去问问是什么事情,却发现慕君澜上前去问了。
于是萧宁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仔细的聆听着。
慕君澜:“原来是蒙将军,不知来我慕府有何贵干?”
蒙虎:“之前五皇子去皇帝面前告御状了,说有人打他,就在你们慕府门口,皇上龙颜大怒,于是派本将军来查巡。”
慕君澜却是顿了一下,拱了拱手:“本相明了,不过究竟是什么原因,还望将军私下聊聊,若没有寻到人,本相定要去圣上前讨个说法!”
这时的蒙虎却是踏步走向了慕君澜,在他耳边低语着什么。
后面的,萧宁也听不清了,只能回了恋瑶轩。
慕君澜却是了然的点了点头。
而这时的皇宫中——
五皇子告状之后,老皇帝心中便有些怒火。
这五皇子是自己的老来得子,自然是宠的。
刚下完令说帮五儿解决问题,殿外便跑进来了几个人,见到老皇帝就瑟瑟缩缩的跪在地上。
老皇帝听完奏折后——
他愤怒的摔着一切能摔的东西,殿中几个守将,一个报信人,加上一个五皇子,跪在下面瑟瑟发抖。
“该死!该死!”老皇帝怒吼着,“那该死的幽洅!现在在何处!”
“回,回圣上”那报信人的身体有些颤抖,“幽洅,幽洅将军——”
老皇帝怒视着他,“还将军!败军之将!串敌之将!用整个北朝人民性命做赌注的将军!他配叫将军吗?!”
“不,不配,”那人的牙齿都在打颤,“回,回皇上,幽洅那,那厮,在城破之前就跑了,下,下官也不知道啊!”
我都快哭了,那么大的事,我,我就一个报信的......
我都感觉我两腿湿漉漉的......
老皇帝头疼的揉着太阳穴,看着那人有些湿润的裤腿,无奈的挥了挥手,“你且退下!念你报信有功,下去领赏吧!”
“谢,谢皇上!”
“等等——”皇帝似乎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他。
啊,啊——
那人只能站在原地,差点又跪下了。
皇上,皇上叫住我做什么......
“瞧你那怂样——”老皇帝觉得有些好笑,“来人啊!带这人下去!换条裤子!别感冒了!”
那人转过身,吓得直接跪下了,一直磕头,“谢,谢皇上,谢皇上不杀之恩,呜呜呜——”
老皇帝揉着额头,“朕没事杀一个报信的做什么,朕又不是那嗜 杀之人。”
那人拜谢,哭兮兮的跟着宫女下去了。
老皇帝坐在龙椅上,头疼的问着:“南若城破,有几日了?”
几个守将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都是从南若逃回来的,按北都律 法,城破,若守将逃,轻则抄家,重则连累九族。
谁都不敢说话,全是肢 体语言与眼神示意着。
你去!
不!你去!
不不不,不敢去啊!
虽然我们是败了逃了,但是当时是幽洅将军叫我们守的啊!
我们是守不住了才逃的!
对对对!
对了,那个要死要活要出请战的小将呢?
你说谁?
湘犸啊!
你说那个愣头青?大战莽的要死和对手以命换命那个?
是啊?
对了,城破的时候他去和对面拼命了,你们去救了他没?
自己都保不住了还救什么人啊?
对了,当时他差点死的时候是不是被谁救走了?
好像是。
几个守将没讨论出个所以然,皇宫门口却传来一声通报:
“湘犸将军到——!”
老皇帝与其余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宫门——
只见一个年龄大约在十七,手脚脖子上裹满了绷带的年轻人被一个太监搀扶着走进了宫中。
虽浑身是伤,但他却走的精神抖擞。
他缓缓的跪下,却扯动了身上的伤口,隐晦的扯了一下嘴角,“罪将湘犸,参见皇上,皇上,那个......”
老皇帝心中的愤怒淡了一些,他努力使自己温和,“湘犸是吗?算了,既然你身上有伤,今日就免跪了!不过,朕想知道,当时城破的时候,不知你在做什么?”
“回皇上,”湘犸恭敬的鞠了一躬,“城破时,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破了——我,我难受——”
老皇帝见他眼中满是泪水与悔恨,便也知道湘犸不是在做作。
老皇帝也没有看他的身边,只是那么轻轻挥了挥手,他身边的太监就心领神会的打开了一份奏折,大声的念着:
“湘犸,生于前朝末年,历时夏皇第十一年为兵部侍郎,于夏皇第十三年历任南若守将之一,夏皇第十五年,南若城破!统将幽洅逃!南若四将其三将逃亡!其一人与敌军死战到底!后生死不知!”
“陛下——”那太监恭恭敬敬的向老皇帝施了一礼,“念完了。”
“嗯,”老皇帝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站在殿中的三个守将。
那三将已经是面红耳赤,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这......这城破才.....才两天,皇宫这边就收到了......
南若城在北都最南,临近南朝,与之只隔了一条大江与一片废弃的狩猎场。
光是马力,也需要十天以上才能到华都,没,没想到——
“几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