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姓祝的倒也是真心地敬佩丁大伢的豪爽性格。因之前,师爷已将丁大伢和自己十分器重的二个太保交手的情形的介绍,已经对丁大伢的武功又十分的神往了。因而,拉拢心情十分的迫切。
丁大伢已经知道自己的前面花费的功夫已经得到实效,因而感到下步的计划便是打听出祝阎王的背景,以便挖出其背后的靠山,以求一网打尽,斩草除根,解除洛川妨碍抗战的主要障碍。
于是,丁大伢立即回应道:“祝爷。俺就是一个不识抬举的乡野粗人,如有得罪之处,还望祝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个方好。”
“好说,好说!只是,俺祝某虽说是个粗俗的乡村野夫,但在这洛川也算是有脸有面的人。见过的世面也算不少,但确实是难得见到像丁兄弟的这般神技,这回也算是弥补了曾经的遗憾了。啥说的上是‘得罪’呢?”
祝阎王一面由衷赞赏着,随即又试探地问道,“听丁兄弟的口气,似乎是曾经遇到过啥贵人了?祝某也想沾光听听是哪路的神仙。”
“也算不上啥贵人,只是知道她是国军独立师的一位姓祝的女英雄,说是啥处长。要想邀俺加入啥军统,好一道抗击小鬼子。因俺对官府的人,向来是敬而远之,这才托词推辞了。”
因之前得知这个祝阎王是因投靠军统而发迹的,于是故意搬出柳五娘来“狐假虎威”,以便镇住眼前的祝阎王。
这祝阎王一听丁大伢这么轻描淡写地提到柳五娘,而且听丁大伢这口气,还是柳五娘所欣赏的人,先是一怔,随即便虚假地笑道。
“啥?!老弟竟然是柳站长的故交?您啥不早说呢?得罪,得罪了!哈哈……丁兄弟,您这可是白白失去了一份大富贵!”
“啥?俺也不知道这个柳大姐是啥来路?只是知道她是官府的人,哪来的富贵呢?”而丁大伢立即装出一副傻相,貌似一个粗浅的乡野武夫的身份,傻傻地瞪着一双大眼问道。
祝阎王只是因姓祝的缘分,结识了军统在太行地区的一位行动组长,这才仗势发迹,组建了这个“自由救国军”而在灵丘地面上横行,如果能靠上柳五娘这样的高层人物,那岂不是更加的不可一世了?
因而,祝阎王倒是真心地替丁大伢惋惜了起来。
“丁兄弟。不是俺在这里泄你的气,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削尖脑袋找这样的靠山吗?那柳站长可是个大贵人!谁能靠上她,那可是前身修来的大福分呢!可惜了,可惜了!”
“这也没啥。那位柳处长还向俺许诺,只要俺啥时想通了,随时都可以去找她呢。”而丁大伢立即就毫不在乎的大大咧咧地回应道。
“那丁兄弟真是个有福分的人了!嘿嘿……如果今后有缘分,还望老弟给予引见引见,让老哥也认识认识这位柳站长。”祝阎王看到丁大伢这副模样,心里立即就起了贪欲了。
“这话好说。她曾告诉俺,如果有啥朋友,都可以向她引荐呢。如果祝爷真想结识柳处长,俺倒也可以做个顺水人情呢。”丁大伢立即满口答应道。
“那就太感谢丁老弟了。哈哈……”祝阎王一听,立马就兴奋地大笑了起来。
“祝爷。既然,您和丁英雄这么有缘分,是不是让下人摆上一桌好酒菜,好好的喝上几杯呢?”一旁的师爷也被丁大伢有这样的背景所吓唬住了,立即向祝阎王献计道。
“好啊!那就快吩咐下去,俺和丁老弟痛快地来个一醉方休!哈哈……”而祝阎王一听,立即就兴奋激动地大声喊道。
“酒是自然要喝的。既然祝爷有意,但俺还是想先弄清楚,祝爷手下究竟有几分实力,能否在柳处长那儿讨得份好差事呢。”而丁大伢正好要趁机查清祝阎王的势力,便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询问道。
“这是应该的。”祝阎王看到丁大伢这么关注自己的请求,便更加激动地朝门外喊道,“来人。快带丁爷去营房视察!”
于是,先不忙喝酒了。在祝阎王的亲自陪同下,丁大伢还真摆出一副钦差大臣的派头,穿过了一个长长的幽静的走廊,再走到后院的一个小门。最后便到达了“自由救国军”的“军营”。
让丁大伢有些吃惊的是,小小的一个乡间武装组织,竟然常规武装人员便达到二百多人,加上总舵的勤杂人员几近一个营的编制了。如果再加上零散的人员,估计不会少于六百多人。
当然,这个数字是由丁大伢自己,根据祝阎王和师爷的口中说出来的信息进行推算估评的。
这样一来,丁大伢反而有些犹豫起来了。看来要想一次捣毁整个“自由救国军”是不现实的,如果仓促出手,会造成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整个‘救国军’就这么些人?”于是,丁大伢却故意装作不屑地朝祝阎王问道。
“当然不是。”那祝阎王显然是被丁大伢这番轻视所刺激,立马就解释起来了,“这二百多弟兄,只是明着日常执勤的人数。还有更多的弟兄是隐藏于秘密隐形之中。光太保分队就有六支,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