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收下,这是江少爷的心意,咱们不收,就是看不起人家了,这可不行。”以前柳宓给人看病,从来不收银钱,也不许家里人收钱,除非是实在不能推脱,也只会收少数一些意思意思,今个一下子收这么多,这不像是她。
来这个时代两年了,柳宓大概也能摸透了空间的一些规则,她是不能收钱,但前提是自己在空间做了手术,如果她不在空间手术,而是只借用了空间的东西在外面做手术,收了人的银子,空间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次给他接手指,正好是在空间外做的手术。
她娘的眼神太过惊诧,柳宓连连捏了她几下,这才让她回过神来。
江清鸿似乎没看到母女俩之间的小动作,上马车前朝着她拱拱手,“未来几日就多劳烦小神医了,要是对这些东西不满意的话,也可差人对我说。”
柳宓没吭声,江清鸿也不自讨没趣,把手朝着她伸了伸,上了马车。
他带着人走了,柳宓这才松了口气,两腿一软的朝着她娘那歪了下去,“娘,往后要是他来咱家,您就别跟他说话,也别跟他打招呼。”
这人城府那么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再来威胁她一把,要是真的有那么一日,她可受不了。
孙氏点了点她脑袋,“来者是客,怎么能不跟人打招呼呢,我看你啊,越大脾气越坏了。”
柳宓瞅着她娘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了,只要她好好照顾着他们,想来也就没什么大事了。
马车慢悠悠的走在乡间小路上,李敬安策马到马车旁,放慢了马儿速度,跟着马车平行走的时候,他不满道,“少爷,那姑娘对你这么无理,你怎的不让属下教训她一下?”
当大夫的,三请五请的请不来她,还得让自个老大亲自过来看病,要不是老大拦着,他非得拿鞭子把人抽一顿不可。
男人在马车内闭目养神,听的他的话后,轻笑道,“跟她一个小丫头计较,敬安,你也是孩子气了。”
李敬安把嘴里更加毒辣的话吞下了。
看这样子,少爷非但对她的冒犯不生气,相反,还带着些高兴?
“那姑娘今年多大了,可有婚配?”
就在李敬安猜着老大到底是什么态度时,耳畔传出这么一句。
他这是……
“好,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
一晃十几日过去,日子过的依旧是波澜不惊,除去每隔两日不请自来的江少爷外,连点水花也没,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薛丁跟江清鸿的手指头恢复的很好。
菊花酒那边,已经让小舅舅去帮衬着了,差不多半旬的日子,飘香阁又给她送来了将近百两银子。
依着秦掌柜说,这菊花酒现在在汴城那边正是吃香,都是被炒到了高价,如果再过些日子,等热度稍稍低点,价格也就没这么夸张了。
言外之意,也就没这么挣钱了。
柳宓自然不在乎这些了,要不是秦掌柜这边经营有方,就算她手里攥着好方子,那又如何
前后一个月的功夫,单单是菊花酒,就已经收了一百五十两,加上松花蛋跟调料那边,收入更是不菲。
相比于那些挣钱的营生,五香粉那边的利润已经不太大了。
她日后还要跟着师父去云游,精力不在这,只能把手边的生意都交给她爹来置办,可惜吧,这人的精力有限,她爹也不能又替她管着酒,又要帮他弄松花蛋。
实际上只是松花蛋就让他跟小舅舅忙的脚不沾地了。
所以等她把这一百两的银子交给她爹娘后,提议道,“爹,咱们要不把五香粉的方子卖给秦掌柜吧?”
孙氏正在做鞋子的手一顿,抬头不解的望着柳宓。
“娘,做生意,就是要懂得取舍,咱们精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要我说,就把这方子卖给秦掌柜好了。”
孙氏低头又继续手中的活计,摇摇头道,“你跟我解释什么,什么事不是你们决定了我照办的?我就是觉得吧,咱们做什么要卖给秦掌柜,他帮了咱们这么多,干脆,就把这方子送给他好了。”
自家如今日子过的蒸蒸日上,不还是人家的提携?
那五香粉已经前前后后给家里挣了不少了,就算给人也行。
柳老实凝神思考了片刻,见母女几个全都睁着眼看着他,等他拿个主意章程出来,他笑了笑,“依我看,咱把这个方子当个嫁妆给兰丫头吧,她不是再过些日子要嫁过去了?”
孙氏动作慢了下来,心头也有些意动,不过这方子当初是小闺女想出来的,该怎么处置,她说了算,自个虽然也有心把方子给丫头让她当陪嫁,可是怕让小丫头觉得她偏心。
她在这胡思乱想呢,柳宓突然拍了下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二姐那边守着个杂货铺子呢,平时事也不多,虽然说有土地啥的,但哪有一技之长来的实在?
“爹,你拿了钱,是不是打算去买地啊?”
她眼睛一转,把话题给扯开,柳老实面对闺女的注视,罕见的移开了视线,“你,你咋知道的?”
“我肯定知道啦,爹你的心事都在脸上摆着呢。”她盘算,要是拿一百两来买地的话,上好的地也能买上十五六亩,要是一百五十两的话,那就更多了,混着良田中田,少说也得小三十亩。
家里这两年卖调料跟松花蛋,也得有些积蓄,那些积蓄不动,这么说,自家也算是村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