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窗外便是竹林,无论冬夏,都是一片醉人的绿意。可此时,素来幽静的竹林里却传来阵阵怪叫声。
“你这人还要不要脸?非要我撵你,你才肯走?”
“女官大人,何某是王妃亲任的管家。是走是留,都要王妃亲自开口。”
“呸!你以为你是谁?你的眼里还有王妃?快走快走,别留在这儿碍我的眼!”
傅凌初站在窗口,看着茶杯里袅袅升起的热气,听着喋喋不休的争吵声,唇角微微上扬。
“何某已经知道错了,今后再不会胡言乱语。你还想要何某如何?”
“何方景!麻烦你拿铜镜照照你自己的脸!看看上面有多少诚意!你根本就没有想要留在璟王府的心!何必为了那个讨厌的小鬼而委屈了自己?”
听到此处,傅凌初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只听何方景压低了声音,哼了哼:
“你想何某怎么做才算有所诚意?”
只听左左状似天真地说道:
“呃……那你先笑一个给我看看!”
傅凌初手中的茶杯晃了晃,差点将茶水晃出茶杯。她侧过头,抿了一口茶,暗暗叹了一口气。果然墙角听不得啊,害她差点烫到自己的手。不过,左左大人,你确定要的是诚意,而不是勾引?
“哈哈哈……你还真笑啊!话说,你笑起来真的好蠢!还笑?不要再笑了!请你严肃一点!”
左左的声音高了好几个分贝,络绎不绝的笑声惊飞了一片歇在林间的鸟儿。
寒风瑟瑟,引下几片竹叶,傅凌初含笑关上了窗户。一回头才发现,风权卿不知何时已醒来坐到了床边。他揉着眼睛望着她,一如既往的干净温和。
“娘子,亲亲。”
风权卿凑到傅凌初跟前,指着自己的脸蛋,笑的一脸无害。傅凌初见他说的理直气壮,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跟谁学的?居然也懂得色诱了?”
风权卿歪歪脑袋瓜,状似天真无邪地问:
“娘子,什么是色诱?”
傅凌初吐血,到底是纯洁无害的小清新,居然连“色诱”这么名震四海的词都不知道?
“色诱嘛……嗯,色诱就是……”
傅凌初吱吱呜呜,躲闪着风权卿求知心切的小眼神。
“呐呐呐……你这样就是在色诱我!对,就是这种眼神。别看,不准看。”
傅凌初的心扑通直跳,无奈之下只好伸手去捂他的眼。风权卿挣扎,像条滑溜的泥鳅一下就挣脱出去,又拿无辜的小眼神瞅着她。
“娘子,左左说,你亲亲我,就不生气了。你亲亲我好不好?好不好?”
风权卿低垂着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傅凌初只觉得心里发酸,其实,呆子并不是不懂伤心难过,他只是不懂得依赖。她明知道他以前活的十分不易,为什么还在去计较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之前生活在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大牢笼里,人人都嘲笑他,捉弄他。而他除了用微笑化解痛苦,还能为自己做些什么?这些年来,他没有依靠过谁,简简单单的生活,孤寂地度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
突然,她的心疼的厉害。年幼丧母的风权卿,孤立无助的风权卿。父皇不疼,后妈不爱的风权卿。那些孤单的岁月,她并不在他的身边,那她又凭什么要求他无条件地相信她?
“娘子,你怎么哭了?”
直到风权卿慌乱地用袖角去抹她的脸。傅凌初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泪流满面。
“呆子,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不等风权卿反应,傅凌初便踮起脚尖,吻了上去。与之前揩油般的蜻蜓点水不同。这一回,她像是倾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那么深情地,专注地告诉他,她喜欢他。
风权卿下意思地抱紧她,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眼神温柔的好似流水,动人心弦。
傅凌初撬开他的贝齿,有些生硬地舔了舔他的舌。风权卿浑身一颤,闷哼了一声。傅凌初锲而不舍地去咬他的唇,风权卿抖的更厉害了。
傅凌初的脸黑了一半,为嘛会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即视感?前世她二十几岁,加上穿来已有十年。她硬生生地比呆子大了十几岁,呃……好像的确是呆子比较吃亏……
傅凌初的脸彻底地黑了。她本能的反应就是推开风权卿。结果,风权卿像是大力神附体。紧紧搂着她的腰身死都不肯撒手。
而且,他开始慢慢地,带着一点点犹豫和生涩,学着她的样子撬开了她的牙齿。傅凌初的脸瞬间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唔……她家的呆子这么热情是很好啦。可是,要不要学的这么快?这会让她有种带坏小朋友的罪恶感啊……
傅凌初的嘴被堵得牢牢的,只能哼哼哧哧地发出奇怪的抗议声。
风权卿开始去舔她的舌头,然后……咬住了她的唇!傅凌初在心中咆哮,要不要学的这么像?居然每个步骤都不放过……
所以,接下来是要推开她了么?如果是,她一定要他好看。先抓住他,扒光他的衣服,再把他塞被子里狠狠蹂躏。嗯,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可惜,风权卿并没有如她预料的那般将她推开。而是抱着她,将以上步骤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这回,浑身僵硬的人换成了傅凌初。她家的呆子如此生猛,她今后该如何是好啊?是努力地配合他呢,还是配合他呢,还是配合他呢?
“哎呀呀,好像一不小心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