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祖父说得对,那外祖父您说眼下孤该如何做?”秦彦已经失了分寸,听了蒋鸿羲的话后眼巴巴的翘着蒋鸿羲出声问道。
“王爷,眼下是赶紧将各地的私兵事情和自己撇开干系,王爷可与陛下奏请亲子前去江南查访,只有和江南的事情脱开干系那其他地方的也就变成了落井下石的块块石头,不足为虑。”
“什么?孤自己奏请去江南?”秦彦有些难以置信外祖父所出的这主意。
“是的,王爷!王爷不仅要奏请前去江南还要与逸亲王殿下一同前去。”
蒋鸿羲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这下秦彦再也沉不住气了,高声呼道。
“王爷要和逸亲王殿下一同前去江南,找出逸亲王掺和青云山的证据,将逸亲王的真面目揭露出来,如果他真是有心夺位,那就让他再不能这般肆意张狂行事,同时将真正搜罗的证据偷天换日以保王爷周全。”
这一次秦彦没有回答,定定的看着书房屋顶上的顶梁,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道:
“外祖父说的是,只是九弟既然如此机警又岂会容我暗自动手,还有那一省之尊的顾承望在。”
“老臣深知王爷此行艰难险阻,但有一记可将逸亲王拖在江南,便不会妨碍王爷行事了。”
“哦?外祖父有何良计?”
蒋鸿羲看到秦彦已经不再如刚刚自己进来时候的颓废不堪,而是眼睛里隐含着跃跃欲试与将要实施反击的兴奋。
见状蒋鸿羲凑到了秦彦的耳边,将自己的计策告知与他。
闻堰家庙里的顾从筠正在书房里拿着一本医书看,还一边对着面前的一个标记着人体各个穴位的小木人上对照施针。
窗边的剪秋和半夏正跟着桂嬷嬷一起做针线,只听哎呀一声,细长的银针扎破了手指,殷红的血滴冒了出来顺着手指滑落。
桂嬷嬷等人听到了动静忙出声问道:“小小姐,您怎么啦?”
说着便看到顾从筠伸手咬住了手指正在吸吮,忙走了上来查看顾从筠的手指。
“嬷嬷,我没事,就是银针给扎了一下,不碍事的。”
“小小姐,您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女儿家的手最是金贵,您被没事在周末这木头人了,若是需要医者咱们自去请好大夫给治病,小小姐何必自己受这个罪钻研这些……”
“幸亏只是细细的银针,若是别的什么物件伤了小小姐的手可怎么是好?剪秋,剪秋,快去取那去疤痕的舒痕胶来!”
桂嬷嬷还在喋喋不休的劝慰自己,顾从筠却是毫不在意的笑着说道:“嬷嬷不必担心,这点小伤还没什么要紧,你近日可感觉身轻体健,步履飞快?那可都是从筠学习这针灸的功效,这能让身边之人受益之事,我又能打发时间何乐而不为。”
“是,是,小小姐说的有道理!嬷嬷自从前几日被你施过针确实感觉腿脚利索了许多,之事小姐一定要当心,万不可再被扎了手指……”
“放心吧,嬷嬷!我会小心的。”
桂嬷嬷看着如此乖巧的小姐,老怀大慰,等到给顾从筠涂好了药膏便不让她再碰银针,出言问道:“小小姐饿不饿?奴婢去准备些点心你先歇歇再琢磨这针灸之术可好?”
“好,听嬷嬷的。”
顾从筠打发走了桂嬷嬷和一脸担忧的剪秋和半夏,又沉思起来。
她本是医学院专业出身,只是学习很多却缺少临床经验,而对中医却是一知半解,自从得了天玄论顾从筠研读过好几册感兴趣的书籍,又想着可以打发时间所以在这茫茫冬日里便自顾自的钻研起这中医之术了。
虽然现在她也无需替别人诊病,只是想着若到用时自己也可有防身之用,然而只刚刚她却无意间想起了自己在这世上救得第一个人。
正是那个不问就进入她房间还大摇大摆的登徒子,后来知晓他身份以后所发生的种种也如昨日云烟一去不复返。
不知道他知晓自己真的用了那块玉佩去命令他的属下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嫌她真的蹬鼻子上脸。
“小姐,快尝尝嬷嬷做的杏仁酥,刚出炉的,还热着呢。”
桂嬷嬷端着一套白瓷的小碟子里面是摆放整齐的杏仁酥,有小丫鬟帮她掀开了书房门上防风的厚棉帘子,走了进来。
“嗯,嬷嬷,好久没吃您做的杏仁酥了,我要尝尝。”
桂嬷嬷一路上遭了一番罪才跟着顾从筠从临安府到了闻堰,又因为顾从筠丧母,父亲因此远走京城不闻不问,所以对她们姐弟更是怜爱。
穿越后的顾从筠思想独立了很多,对桂嬷嬷虽然信任但却没有以前的顾从筠那样依赖,她偶尔是能从桂嬷嬷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失落的。
毕竟桂嬷嬷是真的将自己当做了亲孙女在疼的,顾从筠也因为最初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桂嬷嬷是第一个给予她温暖的人,所以无论桂嬷嬷怎样唠叨,她也都笑笑的听着,毕竟这世上能真心对你好的人没有几个。
“嗯,快来尝尝,要不然待会就该凉了!”
桂嬷嬷看着好脾气的小姐也是满满的欣慰,说着还将小瓷碟递到了顾从筠的面前。
顾从筠捏起盘子里的一块杏仁酥,咬了一口尝了尝味道,便三下五除二消灭了整块后,笑嘻嘻的对着桂嬷嬷说道:“很是香甜,我还要再吃两块,默默地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大大的眼睛弯成月牙,长长的睫毛更是像蝴蝶般扑闪扑闪的,一幅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