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陈世安刚刚想对自己行不轨之事,她虽然中了春药,但当时脑子还算灵光。
发现情形不对立马推开他,踉踉跄跄的出了屋子,那陈世安猝不及防被她推开,倒是没来得及对自己做什么。
“他没对我做什么?只是将我扶到里间床上,我察觉不对推开他就自己跑出来了……”
顾从筠还是老实的对男子说了,虽涉及闺誉,但也算有惊无险。
“那就是说两只手都碰你了?”
秦羽声音有些阴恻恻的,让旁边的墨宇看了一阵目瞪口呆,主子这是在吃醋吗?
还当众和这位顾家小姐打情骂俏,耳鬓厮磨。
而且最重要的是看架势是要替这顾家小姐出气了。
这,这,这还是他那英明神武,万事皆在掌握之中的逸亲王殿下吗?
“左右手各剁一根手指让他长长记性!”
秦羽语气冷冽,丝毫没有怜悯,就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将外面那人的命运决定了。
说话间墨棋带着两人架着两大桶凉水而来,这木桶颇费些功夫。
本来只是要在此拦截那临安府承轩左参政赵仓的运盐队伍,茶肆房屋等都是新建不多久刚刚投入使用。
也没打算做成客栈,一应东西准备的不甚齐全,这木桶可是他在库房里翻找了许久才找到的,这不就马上架着冷水前来了。
这时的顾从筠已经脑子成了一团浆糊,当她被秦羽从床上一把抱起来扔进那盛满冷水的木桶里,瞬间变得清醒了。
人也无比的愤怒,都不知道温柔为何物吗。
虽然这种方法可以起到缓解药效的作用,但是让她一下下的慢慢适应岂不是会更好受一点。
顾从筠是个在有限环境里让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的性子,这下子可是触了她的逆鳞,对着那眼角含笑似嘲的男子狠狠地瞪了过去。
也不管对方是否是高高在上不好得罪的王爷,只知道是个惹了她的纨绔男子。
“你……”纤细修长的手指指着身在不远处的少年,颤巍巍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垂下,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愤怒还是因为木桶的水实在太过冰冷。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报复自己之前拿言语奚落他,真是个爱计较又小心眼的男子。
秦羽没甚所谓的看着被丢进水里的少女,双颊气的鼓鼓的样子,倒是有些可爱。
连带刚刚被拒绝和奚落的坏心情也好了起来,想着他们俩还真是和水有缘,上次见她是刚刚沐浴后的出水芙蓉,虽然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但是那等清纯中夹带着一抹不自知的成熟韵味。
本来相互矛盾的两种姿态出现在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身上有些突兀,可是在她身上却似乎是与生俱来,让人移不开眼。
而这次却是自己亲手将她扔进水中的,看着小女子愤怒鼓起的双颊,笑意更是直达眼底。
过了一会儿,木桶里的水温渐渐变热,于是秦羽又毫不温柔的将她扔进了另外一只木桶里。
周而复始了几次,提水的墨棋快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顾从筠身体的热度总算是降了下来,脑子也不再是之前的浑浑噩噩。
虽然还能感觉体内残存了些许药力,但是已经无甚大碍了。
秦羽将浑身湿淋淋的她从水里揪了出来,顾从筠感觉自己被这么折腾一番,身心俱疲,手指脚趾都变得毫无力气。
秦羽看了看眼前脸色雪白,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丝丝冷汗的顾从筠,微微有些邹眉。
这药效是解了,但是也保不准要染上风寒了,还真是身子虚弱的娇小姐。
秦羽凝眉邹脸的不耐烦神情让清醒了顾从筠开始有些畏惧。
毕竟是个开口就能剁人两根手指的王侯贵胄,她一个小女子惹不起。
想到这里顾从筠不自觉的将身子往床里挪了挪,希望能离他远一点。
顾从筠的这点小动作当然是瞒不过英明神武的逸亲王殿下。
“过来!”他语气有些不大好,似乎正在忍耐着性子。
顾从筠顿了顿,最后到底还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没出息的缓缓向床边挪了挪。
既然刚刚他救了他,虽然方法简单粗暴了些,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到底是不会要了她的小命的。
只是还是不要再将他惹急了,万一一不小心他让自己也变成残障人士,那就真的不美了。
她刚刚虽然神志不清醒但也是听到他下的命令了,要将那意图轻薄她的陈世安砍了双指,想到这里顾从筠觉得手指隐隐有些发痛。
随着顾从筠的动作,秦羽将手贴上了她的额头。
宽大的手掌上隐隐有些薄茧,想来是长久习武留下来的,温温热热的触感让顾从筠刚刚冷却了的体温立马变高,白瓷般的肌肤也如同被蒸熟了螃蟹一样红彤彤的。
那人刚刚趁自己不清醒的时候吻了她,如今又这般亲热,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你干嘛?”顾从筠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仰了仰,语气里虽是质问,但是却因为身体病弱而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再者她本是江南土生土长的女孩子,声音里也是如那吴侬软语一般甜甜糯糯的,所以听起来也只是像嗔怪而没有半分质问的气势。
秦羽看着眼前一身衣衫湿淋淋的她裹在做工材质皆是一般的被子里。
那双黝黑闪亮的眸子里水光潋滟,脸颊两边一抹绯红,粉红娇俏的嘴唇更是因为怒意而微微嘟起,颇有些小女孩耍脾气的意味。
秦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