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姑侄说话间,顾行钧和向军正从走廊另一头走来,转角处放置了几盆有一人高的金钱树。谈话的双方并未发现她们话中的主角就在她们后头。

人家在谈论他,顾行钧不好大摇大摆从她们面前走过。才停下就被身边好奇的向军揪住躲到一旁。

小甲目睹这场面,吹了声口哨,说:“真是一场好戏啊。”

莹莹的脸僵了片刻,她随即低下头。最后迫于她姑姑的压力,她才喃喃开口:“姑姑,你不知道傅瑾玉多让人讨厌。我们也算亲戚,哪怕只在比赛见过几次,她连我名字都记不住。

后来我气不过呛她,她居然说:无名小卒有什么好记的。你不就是王瑜的侄女么?”

莹莹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告黑状:“姑姑,她是你继女,也不该直呼你的姓名吧。”

瑾玉听到王瑜这个名字,想起很久以前,有人喊:“大王鱼……”

王瑜的反应很冷淡,仿佛莹莹说的不是她。她说:“莹莹,她对你而言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你何必对她耍手段。要不服气,就堂堂正正去比。

你应该庆幸她不爱理事,但凡她对别人说上一句,人家不会指责她的高傲,只会嘲笑你搬弄是非。”

她这话说的莹莹眼都红了,她说哭就哭,眼泪哗地就下来了。

王瑜上前轻轻擦拭她的眼泪,说:“怎么,说你一句就受不住。你练琴那么辛苦都熬过来了,还怕姑姑说你。莹莹,聪明人是不会用玉器去碰瓦片。”

莹莹哽咽说:“姑姑,你最疼我的。怎么还给她说话。我不是瓦片,呜呜呜……”

小甲瞪眼说:“这姑娘明显智商欠费啊。她姑姑明明是说那傅……是瓦片。”他说话间想起那人和自家老大同名,硬生生止住了。

王瑜对自家侄女的榆木脑袋也是没辙,她说:“姑姑给你录了视频,也将你说比较要好的那些选手录了。比如……”

她不说莹莹交好的伙伴名字,却说:“顾行钧。”

莹莹一愣,有些窃喜,却又不自觉掩饰说:“我和他不熟的。不过,他弹的真是很棒。谢谢姑姑。我……我会多看视频跟他学习。”

说到他,莹莹连哭都忘记了,她含羞带怯说:“姑姑,顾行钧好厉害啊。以前比赛从来没见过他,两年前一出场就把我们都震住了。他来以前大家关注点都是傅瑾玉,说她是钢琴公主什么的。哼,才十三岁那会就被喊公主,她还理所当然。

好在顾行钧来了,压住了她的气焰,现在大家都专门看他呢。那些女生怕喊他王子会被让人以为他和傅瑾玉是一对,就称他--顾公子。听说他书法国画也很厉害呢。所以他那么有气质,叫公子挺合适的。没王子那么俗气。”

王瑜见莹莹那副模样,倒是捧场笑了笑。等莹莹情绪平复了,她叮嘱她先去休息。她晚点再去找她。

最后,莹莹不情愿地问:“姑姑,你是要去找傅瑾玉吗?她弹完就走了,我们都不知道她去哪了。”

王瑜说:“她的事从来不用我操心,我去见见朋友。”

莹莹听见这话很是欢喜,姑姑也不喜欢傅瑾玉,那就太好了。

王瑜和莹莹分头离开,瑾玉小甲继续跟着王瑜走。顾行钧和向军见她们没了踪影,这才走出来。

向军欢喜地说:“原来傅瑾玉也没把你放在眼里。哎,她对谁都这么冷淡呀。”

接着他又取笑顾行钧,说:“我们顾公子还有个仰慕者呀。那莹莹怎么样,虽然没傅瑾玉漂亮,长的倒是可爱。”

向军说罢,还摆出莹莹方才的表情,正要模仿两句。

顾行钧打断他说:“傅瑾玉和你不是一个地方的吧?她戴着黑框眼镜,刘海又长,每次弹完就走,你这都能看清她的长相?”

向军大概憋了很久,难得有人和他谈起她而不是比赛,对方还是自己好友。也就忘了取笑,反而顺着他的话题,说:“她是南方人。我都是在国际钢琴比赛才碰到她。

小时候她就长的挺可爱的。嗯,长大后起初也没留意,后来……”他拿出自己的皮夹,打开放到顾行钧面前,说:“你看,是不是很正。”

顾行钧不由看去,皮夹里有张十六七岁少女的相片,那女孩白色上衣,倚着绿树,笑的灿烂甜美。她发至肩头,额前没有刘海遮挡。眼里满满的笑意仿佛要溢出相片,让看的人也心生欢喜。

顾行钧一时看住了,等他回过神,隐隐感觉不对。他因为向军的关系,才留意到傅瑾玉。可这相片感觉判若两人。他只问:“你哪找来的?”

向军不好意思,说:“我有阵不是常去s市找白老师吗?有次比赛要放相片宣传,他桌上好多学生相片。可能傅瑾玉一直是他指导的,他桌上有好几张她的相片,全都是戴着眼镜的一脸严肃那种。

他送些资料给我,那时也没留意,拿回到京城几天后才发现里面夹了这么一张。我想还回去,看到官网上已经放其他相片了。觉得邮寄麻烦,也就算了。”其实是他不舍得还了,找了很多理由,最后鬼使神差还放进自己皮夹里。

顾行钧哪能不懂他的小心思。既然是向军一头热,也和他无关了。那点小蹊跷他更懒得去想。

王瑜走到一间贵宾室。开门进去里面还有个茶间,走进茶间屏风,绕过屏风便是茶座。王瑜透过屏风一望,她要找的人坐在里面和一位老外用英语相谈甚欢。她不好打扰,就顺势坐在屏风旁的红木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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