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行见妻子深明大义,心里豁亮,欣喜道:“想不到你这样深居宅门的妇人,也这样深明大义。”
妻子道:“谁说只有你们男人知道礼义廉耻了,我若是个男儿身,也是个赤心忠胆的汉子。”
冉行赶紧奉承:“我的夫人,也是个侠肝义胆的豪杰。”
转天,豫争母亲正在院子里浆洗,冉行妻子在上房里出来,檐廊下站着,向着豫争母亲说道:“阿姐,你先住手,和我到屋中说会话吧。”
豫争母亲连忙应着,擦了手,跟随着到上房里来。
到了屋里,分宾主坐下,豫争母亲抢先说道:“阿嫂,到了府中这些日子,没有给你道谢问安,是我村妇不知礼节,照实失礼了,请阿嫂不要怪罪。”
冉行妻子说:“男人外面的事,我从来不问,他们行事,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我在家里闲散惯了,只图个闲散安静。你家男人撇下你和一个孩子不管不问,照实心狠不是,我真心为你们难过。阿姐放心,你只管在我们家安心住着,我们不会亏待你们母子。”
豫争母亲谢道:“多谢阿嫂仁义,收留我们母子,感激不尽。”
冉行妻子说:“我看你的儿子在院子里玩耍,真是活泼,蹦蹦跳跳的撵的鸡狗都不敢着家。我没有生养下一个儿女,你的儿子,我心里照实喜欢。”
豫争母亲赶忙说:“小孩子不知眉目高低,扰乱阿嫂的安静,我回去一定多加训斥,请阿嫂放心。”
冉行妻子说:“阿姐不要见外,到了我的家里,你就当自己家里一样。千不该万不该,我家男人竟让你做些粗重的活计,你千万不要在意,你在我们家里住着,多少的有些事干,心里也好踏实些不是。”
豫争母亲说:“正是这样。”
冉行妻子说:“这几日我看自从你来了,两个下人都推诿偷懒,那个女仆尤其过甚,过几日我就辞了她,打发她走,我们小家小户,养不起闲人。”
豫争母亲无语,赶忙说:“院里还有许多活计,不能奉陪阿嫂,我先去了。”
冉行妻子说:“阿姐就先去吧,什么时候闲了多陪我说会话。”
豫争母亲悻悻的从上房里退出来,去干自己的活计,心里面翻江倒海。
向晚,冉行回来,豫争母亲向前拦着,问道:“你老实说,我的男人到底去了哪里?”
冉行一怔:“豫让奉了晋王的诏令去了燕国,这还有假么?你是不是听了什么闲话,说来我听。”
豫争母亲说:“我在你们家里门也不出,能听到什么闲话,可是我总觉得你瞒着我什么。你家阿嫂也是一个细致的人,客客气气的让我好不拘束,我在你们家里好歹是不能长久,你还是放我们再回石室山中去吧。”
冉行说:“嫂子不要多疑,我们家中,我说一句,谁也不敢说个不字。你们只管安心住着,谁也不会搅些什么闲事。”
豫争母亲说:“我们母子全靠先生一力扶持。”
冉行说:“你尽管安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