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王盼,故事也要从刚入高中时讲起,也跟课间操有关。记得那是新学期第一次课间操,散开的时候可能我退的有些慢吧,被前面的王盼踩到了脚。
“sorry!”王盼转过头来,满是歉意地说。
“没事。”我苦笑着回了一句。
散操后我便向教室方向走去。王盼和我一道。
“刚才的事不好意思啊。听说你是在五原的。”王盼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马尾辫,说道。
“是啊,你也是吗?”
“也不全是,我姥姥家在五原,我叫王盼。”
“哦,原来五原王盼是同乡啊!”
“你也知道苏小小的故事?”
“我只是道听途说,也不是很清楚。”
“钱塘苏小是同乡,是清代袁枚常带在身边的一枚私章。”
“受教了,不过你名字挺好听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谢谢!”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有一个玩伴也叫盼盼。以前还有几个小伙伴,我们经常在一起玩过家家,她每次都吵着和我一对,不过好多年不见,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走吧!去小花园,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啊,还非得去小花园,要上课啦!”
“哥,我就是盼盼。”
“你姥姥是……?”
“就是你的蒋奶奶呀!”
“真的是你呀!我完全都认不出来了。甚至你说你叫王盼的时候我都没想到是你。”
“其实开学第一天我就觉得你有些眼熟,只是不敢确认。”
“还记得吗?以前我经常去蒋奶奶家蹭电视有时也蹭饭。”
“当然记得了!蓝精灵、猫和老鼠、葫芦娃……”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哈哈……”
就这样,以后在班里我就多了一个当语文课代表的妹妹。由于王盼不分场合一直叫我哥,很多同学都以为我们是表兄妹。开始我还以为语文老师太懒,每次作文都找王盼代批,推荐一些写得好的,再由他选出三本当班找人朗读,以示表彰。后来才知道代批作文居然是王盼主动申请的。
有一次作文课,当我翻开作文本时,发现上一篇的评语是这样写的:你不觉得记叙文不应这么言简意赅吗?一些必要的废话会让故事更加饱满,感觉你写的更像诗歌。另外还有一张字条:哥,你有写日记吗,有的话给我看一下呗?就这样,在王盼的帮助下,我的作文除了诗歌以外,居然也有机会被当众朗读过。下课后我把封面写着“随笔”的本子,递给王盼。
“我不写日记的,只有些随笔,你要不要看?”
“of coue!随笔更好。”王盼接过随笔后接着说:“我可以批注吗?”
“我看你应该改名叫王圣叹。”
“金圣叹,我可比不了,人家可是大评论家。‘那雪正下的紧,此处着一紧字而境界全出。’我也来找找你这本里有多少个‘紧’。”
“好,你慢慢找吧,可别累到你。”
“我倒真想被累到。”
“谢谢!我先闪了。”
回到座位后我忽然想起之前困扰我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天看起来是圆的。现在我们都知道天圆地方是不正确的,但为什么我们看到的天会是圆的呢?是地球的问题,大气的问题,还是眼睛的问题。我边想着边无意识的用圆规在课桌上画弄着。我画着画着就豁然开朗:我们的视力无论好坏,都有一个极限然后停在一个极点。那么这个极点和我们的眼睛之间会形成一条线段(两点确定一条直线),当我们移动目光就会以这条线段为半径,以眼睛为圆点,画出一个与地表相交的圆。所以说我们看到的天空总是圆的。想到这里,我一阵莫名的兴奋,刚要说与同桌,不巧的是上课铃声响了……
一周后的周六中午放学后,王盼拿着随笔来找我。
“哥,随笔我看完了。”王盼把随笔递给我,接着说:“我自作主张把你那首写周瑜的《念奴娇》投给校报了。哥,你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呢,不过没用的。这篇我上次投过了,杳无音信。”我摸了一下额头说道。
“这次肯定可以登。忘记跟你说了我也是校报的编辑。版都已经排好了,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等下期的校报吧。”
“那感情好,走,今天中午我请客。”
“还是下次吧,待会儿我要回家。”
“那就下次吧。”
说完王盼就转身离开了。看着王盼离去的背影,想到我的诗终了要被印成铅字了,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
几天后终于在校报上看到了我那首《念奴娇》:烟雨如昨,石板巷有心也难寻索。墙角青苔似有说。书读此页翻薄,三国志里、公瑾当年,只几笔带过。赤壁帷幄、披坚执锐胜者……
下午,当我的欣喜还没有完全消退的时候,王盼却泼给我一盆凉水。
“哥,有人投诉你的《念奴娇》抄袭四班沈依依前段时间发表在《诗说》上的《念奴娇》,而且一字不差。”
“你也觉得我抄袭?”
“我当然相信你了!你的情况我已经跟周老师(周老师是我们班主任、语文老师、校报主编)解释过了。并且我已经有了对策,下次校报发刊时就能还你清白。”
“什么对策,说来听听?”
“我已经跟周老师申请过了,在校报上开一个专栏‘词说三国’。本来是为你那几十首三国词开的,不过我现在要面